“太公!太公!救命呀!!!太公你在哪裡?”她從小在太公家玩耍,通常早這個時間,太公應該是在三樓的天台喝茶看報紙呢。!
她衝到樓梯口剛想往跑,突然見樓梯口處站着兩個黑西服。這兩個黑西服身材健壯,臉帶着墨鏡,脖子掛着大金鍊子,清一色的炮子頭,一看不是什麼好人。他們阮家在姑蘇雖然財大氣粗,但江南治安好,再有錢的人家也不會僱這樣的打手,而且阮老太爺爲人低調,一般人也不知道他隱居在太湖畔。
兩個黑衣人伸手擋住了星琪的去路,這二人力氣挺大,直把她給推倒在地,然後像兩尊門神似的抱着膀子站在樓梯口,面無表情。
“你們是誰呀?我要見我太公,快讓開!”
二人沒有說話。
“再不讓開我讓太公開了你們!”阮星琪對她倆大吼,以爲是阮家的下人呢。
“哪來的小丫頭崽子?開我們?你嘎哈的呀?快滾!”豈料,二人出口不遜,說出一句東北話來。
“這話該我問你們吧?你們是何人?敢私闖民宅?”阮大小姐衝去對着他倆是一通小拳頭,可這倆東北漢子體壯如牛,跟撓癢癢似的不爲所動。
她也顧不得千金大小姐的形象了,指着鼻子破口大罵,跟潑婦罵街似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下邊鬧的動靜不小,立刻驚動了樓的老太爺。不大會兒,阮老太爺穿着拖鞋跑了下來,見自己曾孫女被攔下來了,非但沒有對那兩個東北漢子動怒,反而是好言相勸,恭敬的跟個孫子似的。
“二位……二位這是老朽的曾孫女星琪,勞煩二位還是行個方便吧。”
兩個黑西服抱拳道:“哦,抱歉,原來是阮老爺子的千金呀!失敬了大小姐,不過,麻煩您能先去旁邊屋換身衣服再去嗎?”
“這……這是我家!!!我回家還要換衣衫?你們!!!太公!!!他們到底是誰呀?家裡怎麼了?”急的阮星琪都快哭出來了。
他太公趕緊說,琪兒別哭,這事說來話長,咱家樓來了位貴客,你別管有多急的事,還是先去換身衣服洗個澡再來找太公好嗎?不然成何體統啊?豈不是讓貴客笑我阮家教女無方?咱們姑蘇女孩哪一個不是小家碧玉的呀?快去快去!
阮星琪嘟着嘴,一臉的委屈,可太公都如此吩咐了,也只好照做。
過了會兒功夫,她換了條蘇繡長裙,把頭髮也挽了起來,終於從閨房裡走了出來。可這次,還是被兩個黑西服攔住了。二人不由分說,伸手摸,不過人家卻不失像花如風那般趁機卡油,只是例行公事,搜身檢查。確定她身沒有帶什麼管制刀具,這才放她樓。
樓頂天台,阮老太爺養了不少花兒,花兒開的爭鬥豔,百花叢是個老茶海,桌前坐着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爺爺,另一個是個年男子。爺爺是主,但卻坐在客位,那人是客卻坐在主位。
二人一邊品茶,一邊望着太湖美景攀談着。他們身邊伺候局子的竟然是哪個號稱遼西盲仙的瞎子。
“星琪呀,快過來,爺爺給你引薦下,這位呢……嗯……你該叫……呵呵……吳先生您看按咱關東的輩分該怎麼稱呼呀?”阮老太爺笑呵呵道。
男子別看已步入年,但身材保持的極好,他一身休閒打扮,從衣着可是絲毫看不出他的身份多顯赫,不過他腳這雙馬丁靴可不一般,腳掌,鞋帶孔以及靴口鼻兒全都是純金的,靴子頭還鑲嵌着無數顆閃亮的鑽石!
開始阮星琪還以爲是假貨呢,可再仔細一看,這雙靴子後邊有logo,是意大利的一個名牌!敢情這是雙私人訂製版!
他左右耳朵一邊一顆耳釘,耳釘這顆鑽足有八九克拉呀!而且全都是來自非洲的名貴藍寶石!
“不必客氣,還是叫叔兒吧,這丫蛋也自在點。來,丫蛋,坐下來。”年男子很有紳士風度,站起身來幫阮星琪把椅子挪開說道。
“叔兒?太公,咱傢什麼時候有個東北親戚呀?你看他打扮的,跟老農進城似的,真土……”阮星琪覺得,所有那些願意在人前炫富的,都屬於暴發戶。
“哎!琪兒不可胡言!吳先生千萬別介意,小女年少不懂事。”太公趕緊跟着賠不是。
“呵呵……不礙事不礙事,童言無忌嘛,我說大侄女呀,叔兒初次見面也沒啥送給你的,你不是說叔兒是暴發戶嗎?那暴發戶送你份見面禮吧,小東西而已,不成敬意!”他伸手從兜裡掏出一個小首飾盒,那絲絨盒子看似跟首飾店裡的一樣,只是沒有商標而已。
“切,還少你這點東西呀?哼!”阮星琪仰着頭一幅愛答不理的樣子,把那男人晾在一旁好不尷尬。
書暗表,這位爺兒可是年無雙!
少魁爺無雙已經真正成長爲號令原江湖的大掌櫃了!現在他的身份早已今非昔,他的尊貴絲毫不低於漠北的馬程峰,關東,華東,華,但凡是賺錢的買賣幾乎都能看到他的身影。別說阮星琪的外公了,算去了皇城根底下,那些皇親國戚們見了他也得禮讓三分!
若是放在平時,這麼個小丫頭片子敢讓無雙下不來臺,他當時得掀桌子。可現在有求於人,魁主無雙也不得不放低了架子陪着笑臉。
“外公,我有要事跟你說,你來一下!”阮星琪可不認得什麼關東魁首,拽着外公要往樓下跑。
“星琪,別鬧!有什麼事在這兒說,你吳叔叔送你什麼你收着!聽話!”外公一輩子經商,經歷過多少風風雨雨呀!他豈能不知魁主的本意?趕緊給曾孫女打眼色。
阮星琪拗不過外公,只好委屈地伸手收下那首飾盒。她其實沒報太大希望,在她眼裡無雙也是個暴發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