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貓?貓不是都怕水嗎?怎麼還有專門喜歡游泳的貓?”小曼好奇地回頭問那咻。
“幹嘛都這麼看我呀?你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我養的是月影烏瞳獸,你們要讓我說幾次呀?”那咻一臉的無辜。
這時就聽卡修拉說話了。“這叫渡水葫蘆貓,在古貓經中有過記載,是從西域來的。”
古時候的確是有愛貓人士寫過這門一本貓經,貓經中描述了全世界各種品類的貓兒。現在大多數貓都絕跡了,但在大宋年間,宋朝人最喜歡安逸的生活,不思進取,從皇親國戚一直到尋常老百姓,幾乎家家都養貓,就算是不養貓的,至少也不討厭。
很多外國稀有種類的貓兒也在那個朝代通過陸運,或者早期的航海來到了中原安了家。據說,咱們現在最常見的身上有虎斑紋的狸貓,就是以前從西伯利亞過來的一個特殊品種與咱們中國貓雜交出來的。
渡水葫蘆貓屬於西域貓,在吉普賽人文化中有很重要的地位。以前大英博物館裡有一幅油畫,油畫中一個吉普賽女孩赤條條地在清澈的河水中洗澡,小河邊是個樹林子,樹叢中躲着幾個色眯眯的男人正在偷窺,吉普賽女孩一邊洗澡,一邊用小手撫摸着漂浮在河面上的貓兒,那貓兒頭朝上,露着臃腫的白肚皮,被女孩撫摸的時分愜意。那幅油畫叫“阿尼塔”,阿尼塔是吉普賽人心中的聖女,據說她國色天香,風騷至極,一輩子有過一百零八個男人,這一百零八個男人又分別代表了她曾經走過的一百零八個國度。可能也正是因爲阿尼塔的原因,所有人對吉普賽女人的印象都不太好,覺得他們就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話題有點扯遠了……
“哇,這裡還有一隻,你看這個,骨瘦如柴的,但它那小爪子地下竟然壓着一條那麼粗的蟒蛇?”小曼又好奇地問卡修拉。
“這是來自於阿拉伯的劍虎貓。”
“這隻呢?這個好看哎?”
“這是極地雪貓,跟現在生活在北極雪豹有血緣。”卡修拉博學,這上百幅石壁彩畫上的貓兒它竟然全都認識,一一都被她說出了名字,而且連出處都知道。
她說吉普賽人都喜歡貓,以前她們的先祖一個人一輛大篷車,踏遍萬水千山,陪伴她們的就只有一隻貓兒。因爲吉普賽人認爲貓是天底下最有靈性的動物,吉普賽女人都有通靈的本領,她們認爲,自己手中的水晶球很像是貓兒的眼睛一般神秘。
“你這麼喜歡貓爲什麼不養只呢?”
“呵呵……我也想,可是他不喜歡。”卡修拉靦腆地笑了笑。
馬程峰迴頭衝她說:“不好意思了,恐怕以後還得委屈下你,至少暫時你還不能養貓。”
“啊?爲什麼呀?你們?你們也不喜歡嗎?”卡修拉有些委屈,好不容易纔自由的。
小曼苦笑着回頭看了看殿後的那咻說:“因爲他家有黑子,黑子可不喜歡它的這些近親們。除非……除非你想自己住?那可沒人照顧你了哦。”
“哎?對了……”馬程峰突然好想想到了什麼,趕緊就問黑子呢?
“哥們你放心,咱都不是第一次跟無雙那小子打交道了,我能不留後手嗎?如果他們想在地面上跟咱們耍花樣的話,到時候還有黑子呢,不光有黑子,黑子一聲吼叫,靈州城的野貓家貓就全都爲咱們所用。”那咻這次總算是精明瞭一次。
墓道幽深無比,頭頂的照明燈都照不到盡頭,左右時不時地就會出現純金鑄造的龍紋燈盞,但這些不是長明燈,早就沒油了。一直順着墓道走了能有五分鐘,前邊的路被一道石牆擋住了,這石牆上刻着一段段古老的祭文。
起初大夥覺得這應該是墓誌銘吧,可墓誌銘又有點大了,再仔細一看,這石牆上的字竟然都是惡毒的詛咒,說的無非就是盜墓者死無葬身之地,將遭到貓仙的詛咒。
繞過這道石牆,後邊是厚重的銅門,銅門左右分別有門栓,門栓是貓臉形狀,看的出,穆王當初是真的愛貓如命的人。
銅門厚重無比,上抵洞頂,下抵腳下,用手一敲是實心兒的,估計少說也得有個十來噸重了。古墓中的銅門一般都沒有鎖,但你推是推不開的,門後就是主墓了,後邊盯着木槓呢,你就算千軍萬馬也打不開。
機關應該就在銅門附近,不過墓主人肯定不是傻子,機關會有很多種,常人靠肉眼可無法分辨的出哪一個是正確的機關,就算是找到了開啓銅門的機關,如何開啓,有什麼講究也不是一般人能破解的了的。
盜墓四絕中的摸金校尉最擅長這個,他們博學多才,通曉古今異術。
這東西稍有閃失可就會觸動了防盜的機關了,甭說什麼水銀,什麼機關箭弩,就算是身後墓道里的斷龍石下來了,那人也活不成。所以馬程峰他們的機會只有一次。
“程峰,這玩應咱是不是不能隨便碰啊?我可聽說過,要是弄錯了機關,咱都得交代了。”那咻圍上來說道。
“機關對咱們來說太簡單了,你們看看這是啥?”說着,馬程峰就從袖子裡把崔公留下的那張古老圖紙拽了下來,那是一張展開足有兩米多寬的絲絹,圖紙上把整個龐大的穆王陵的通道全都做了詳細標註。
圖紙上現實,他們面前的這道銅門就是通向地下王陵的主門,而馬程峰手裡的王尊壁正是開啓銅門的機關鑰匙。
銅門左右分別有兩個貓臉形狀的門栓,門栓嵌入凹槽中,這個凹槽很不尋常,好像形狀與王尊壁吻合。馬程峰拿出王尊壁,掰開後發現,王尊壁可不是後來被人斬爲兩截的,人家原本就是分爲一左一右,分別可以放入門栓凹槽中。
“怎麼樣?整不整?”馬程峰把另外一塊王尊壁扔給了那咻,二人一左一右已經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