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天!這特麼都趕上從地獄裡邊走了一糟了,兄弟們,辛苦了!大戰告捷!閃人回家!”馬程峰笑道。
再一看,所有人都趕上小花貓了,臉上不是泥就是血。大夥彼此擁抱,相視而笑。
花不樂死不要臉地說:“那個……我說二位兄弟,回去之前咱是不是先去趟縣城?我覺得是時候該考慮把夏利換成捷達了吧?”
這次那咻和馬程峰沒再欺負他,花不樂的機智救了他們兩次。這不靠譜的採花賊關鍵時刻一點不含糊。值一臺捷達的錢了。
“好,買,給我兄弟買新車!不過咱們回去買!難不成你要從甘南開車回去呀?我可不給你報銷油錢哦!呵呵……”這是馬程峰第一次管他叫兄弟。
有些兄弟是酒肉朋友,而有些兄弟是用命換來的交情。三個好兄弟相互搭着肩膀,放聲大笑!
原本,卡修拉也應該與花不樂一樣,甚至比他還要更早的被這個集體接納的,但如今,她只有孤身一人行走在那片蒼涼的大戈壁灘上。
歸家的旅程是最幸福的,其他人已經上車了,唯有常小曼一個人站在公路上,不住地望着公路西北方那片無盡的黃土高原,久久不願離開。
“小曼,咱們該走了,她不會回來的。這是她選擇的路,沒人能幫她!”馬程峰搖下車窗安慰她說。
兩天後,大家終於回到熱河。
熱河城還是那個關東咽喉,還是那個風景秀麗的小城。車子從公路開進城裡,彷彿有股物是人非的感覺。幾臺警車早早的就在程峰學校門口等他了,他剛下車,美女警花尤沁渝立馬送了他一份大禮,那是一幅銀光閃閃的手鐲。
“尤警官?你憑什麼抓程峰?他到底犯了什麼事?”小曼怒道。
“抱歉五小姐,有人告馬程峰聚衆鬥毆,還生出了人命,我必須把他帶回去調查。請你配合!另外,有空還是多回家看看吧。”數月不見尤警官越來越漂亮了。
“呵呵……尤警官,不知道您說的是哪一宗啊?道上的規矩,江湖恩怨素來不歸咱們警方管,莫不是有人在背後給我下絆子?”馬程峰已經不是第一次進局子了,他知道警方不敢爲難他,只是給他個下馬威,想把他趕出熱河而已。
“馬程峰,你還是回去跟我協助調查吧,如果有什麼疑問可以請律師!”尤沁渝面若冰霜,冷冷說道。
常小曼顧不得旅途疲勞,趕緊就往家裡跑,好歹家中四個哥哥在熱河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再說了,江湖恩怨不該由警方過問。現在只需要有個大人物爲馬程峰出頭就能領回來。
可她剛進家門,就被幾個哥哥軟禁了起來,並且比她與馬程峰斷絕關係,從此不再來往!
他們雖然受到了冷遇,但熱河城卻沒人敢動那咻,那府中,那羣可愛的孤兒們依舊嘰嘰喳喳地互相追逐打鬧着。這次大家全掛彩了,是該多休息一陣了。
“秋敏,我回來了,快幫我們煮飯,餓死了!”那咻進門大喊道。他還全然不知馬程峰與常小曼現在失去了人身自由。
走進內宅一瞅,何秋敏和另外一個女孩正在廚房裡忙活着呢,幾道熱菜已經做好了,隔着老遠就能聞到那股噴香味。
“是你?你……你怎麼來了?”那咻認出了楚天月。
“怎麼?不歡迎嗎?我是來等程峰的,他沒跟你們一起回來?”楚天月擦了擦手,笑着走了出來。
“額……他應該是先回學校報到了吧?怎麼?有事嗎?”
“我說你們是不是傻呀?都什麼時候了,還往學校去?我告訴你吧,他現在已經被學校開除了,如果我不出所料,無雙已經在私底下動用關係把他抓起來了,你們呀!不長腦子!”楚天月比他們年長几歲,自然是心智也成熟不少。
現在形勢不妙,無雙已然康復,必定不會嚥下這口氣,會想盡辦法把馬程峰從熱河逼走。
“二爺?恐怕事態發展遠不止這些,您自己的孫子還得您自己去救。”楚天月摘下圍裙,朝內宅裡喊道。
吱呀一聲,門開了,“魅影鬼手”馬老二從裡邊叼着老眼袋鍋子走了出來。
“這……您……您老怎麼都來了?有那麼嚴重?”那咻看看其他小夥伴,一臉的詫異。
“呵呵……不礙事不礙事,去吧,你們辛苦了,先吃口飯,剩下的交給我。熱河地頭我也熟,那些老兄弟們多少得給我幾分薄面吧。”馬老二臉上波瀾不驚,但心裡卻也爲孫子捏了一把冷汗。
之所以現在那府還是安全的,並非是無雙不敢招惹那咻,而是給納蘭鴻面子,要不然,早就端了他們的賊窩咯。
春節剛過,老百姓們攜家帶口,忙碌着給親朋好友們拜年,街上到處是人。
“哎?二狗,把巴蜀那邊送給老爺子食鐵獸皮給我拿來,哎喲,咱爺們今兒晚上也睡睡這寶貝,過幾天可就要給老爺子送去了,就沒機會咯!”劉麻子手裡把玩着一對保健球,站在院子裡欣賞着那株剛開花的臘梅樹。
“二狗?你特麼聾了?爺兒叫你也不知會聲?不想混了是不是?特奶奶的!”劉麻子大罵。
可他喊了嚎幾嗓子,老宅院裡一個回聲也沒有,就好像現在家中只有他孤家寡人了一樣。劉麻子畢竟是老江湖了,心裡立刻升起一絲不祥預感,趕緊把手伸進了腰間要掏槍。
他暗道,這可是熱河呀!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我這裡搗亂?
他的手剛剛握住槍把,還沒等拽出來呢,突然,肩膀上被一隻大手搭住了。這隻手的五指十分纖細,但卻鋼筋有力,五指猶如鐵爪一般,越掙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