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轉彎處的小酒吧裡瀰漫着一股淡淡的煙氣,可聞上去似乎並沒有菸草焚燒那樣刺鼻的味道,反到有種甜膩膩的溫潤感。與一般的小酒吧相同的是,這裡的燈光總是給人一種奇怪的昏暗感,空氣中彷彿漂浮着許多細微的顆粒。光柱照射,空氣翻滾顆粒動盪,一種潛在的不安分在酒氣悠揚的小酒吧裡彌散。
這個小酒吧是馬恩琪以及附近的住客們經常光顧的,聽說國民黨時期就已經存在了,在所有人的記憶中這個小酒吧似乎有着相當長的一段歷史。雖然與所有的酒吧基本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可這間小酒吧卻有着其獨特的引人之處。負責招呼客人的是兩名酒保——摩亞、卡其拉,他們的老闆也就是這間酒吧的所有者——Dinnes遙是個略顯古怪卻熱心的男人。說到他的古怪,其實根本算不上什麼古怪,或許用“雙目無神的發呆”來形容會更合適些。沒錯,Dinnes遙總是喜歡一個人坐在總吧檯後雙目無神的發呆,偶爾還會露出一兩絲意味深長的微笑。所有看到他這副模樣的客人都感到奇怪,但也只是以輕微的疑惑一帶而過,他們從沒有過多的探究Dinnes遙這種奇怪狀態的本源。
各種香醇的酒精元素在空氣中彌散開來,令人昏昏欲睡,卻也不失爲一種嗅覺的完美享受。沉浸在這種似醉非醉的酒氣中,人們的精神都好象得到了完全的放鬆。即使是白天,這間小酒吧裡的光線也依然如若籠紗,朦朧夢幻的神秘感撲面而來,卻仍然夾雜着一種固態的真實,讓人沉醉沉醉又飄然。酒吧是二十四小時全天營業的,雖然沒有配備保安,但秩序卻相當良好,這也是令人們所驚訝的。整間酒吧裡的服務生總共加起來也不過三人(除去摩亞和卡其拉),而且僅有的三名服務生平時也很少露面,據老闆說明這三人只是臨時的幫傭,所以自己也沒有用什麼固定的工作制度去限制他們。今天的酒吧人煙依舊,即使是晚上,由於門面小人也還是那麼多。而且由於離居民區很近,大多數人晚上都會呆在家中享受免費的休閒而不會到酒吧裡來Lang費人生。酒吧淺紫黑色的光幽幽的籠罩着月夜,與琥珀色的月光交織在一起別有一番滋味。那種不知名的煙氣緩緩滾動,整個酒吧覆蓋在一片神秘詭異之下,但卻沒有那種森冷的陰暗。轉門發出了極不情願的摩擦聲,坐在小桌旁幾個喝酒的幾位客人回頭草草掠了一眼,便繼續將啤酒嚥下肚。進來的是個帶着黑色棒球帽的男人,只憑身形完全看不出他的年齡,他的帽子壓得很低,因此也看不到他的表情。男子似乎是沒有擡眼的環顧了一下四周,接着不緊不慢的坐到了吧檯前,這時的卡其拉正在擦着玻璃杯。
“基爾,不加冰。”男子把手放在吧檯上簡短的說了句,他的聲音雖不沙啞卻總有種不夠圓滑的感覺。卡其拉熱情地應了聲,便開始爲這位客人倒酒。雖然覺得眼前的男人有點古怪,可是酒吧裡的客人們幾乎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主,卡其拉也早已習慣了這些奇裝異形,對眼前的男子也沒有過多的在意。把酒杯推到棒球帽跟前,那個古怪的男人先是拿起酒杯謹慎的嗅了嗅,然後才把嘴移到了杯沿將酒一飲而盡。那男子tian了tian嘴脣,把酒杯推回到卡其拉麪前示意她再倒一杯。這時,男子開始左望右看,似乎在躲避什麼又似乎在尋找什麼。卡其拉雖然覺得奇怪可這都是客人的私事,她也就全當沒看見。這時,Dinnes遙來到了前臺,也是一副左看看右望望的怪樣子,卡其拉驟然覺得今天的風向出問題了。看到老闆在吧檯前坐了下來,卡其拉本想問問原因可是卻被老闆淡淡的揮手製止了,由於好奇心無法滿足她只得吐了吐舌頭繼續擦起了酒杯。戴黑色棒球帽的男子似乎發現了身邊多出的“不速之客”,酒杯碰着猩紅色大理石吧檯發出了很小的撞擊聲,不經意的卡其拉看到老闆的嘴角竟扯起了一個微妙的弧度。
不久,頭戴黑色棒球帽的男子將錢壓在了空空的酒杯下揚長而去,卻在還未踏足酒吧門口時折了回來,站到了Dinnes遙面前。Dinnes遙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出現,他的笑越發神秘甚至讓人有種想痛毆之的衝動。Dinnes遙默不作聲的繼續品味着手中的杜松子酒,似乎在等待自己的預想一步步變成現實。戴黑色棒球帽的男子彷彿也看出了眼前男人的心思,於是默不作聲的坐了下來,卻沒有要酒。棒球帽的帽沿把男子的表情遮得更加嚴實了,即使是坐在旁邊的Dinnes遙也無法窺探到他真正的表情。卡其拉看着這樣的形勢,不知道如何是好,但她只祈求一點,如果要爆發“戰爭”的話,這兩個人都要滾蛋,即使是老闆也絕不妥協。然而,事情並沒有卡其拉幻想的那麼嚴重,雖然沒有爆發“戰爭”,可是接下來的事卻讓人匪夷所思。Dinnes遙剛放下空杯子,戴着黑色棒球帽的男人驟然抓起了他的手腕將他拉了出去,沒有任何預兆的突發事件惹得卡其拉目瞪口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卡其拉暗念道,在她的印象里老板雖然喜好獨特,可好像也沒有這麼獨特……
門外的夕陽肆虐朦朧,遮人視線,兩人的身影都被落日之輝拉的很長。Dinnes遙的臉上掛起了一絲微妙的弧度,令對面的男人不明其思。帽沿的邊緣在血紅的光輝下散發出毛茸茸的光邊,沒有什麼人的街道上,靜默在蔓延。
“摘下帽子吧,這個時候這條街上的人很少的。”微笑依舊在Dinnes遙的臉上散開,卻怎麼也無法給人應有的溫暖感,反倒是一種奇怪的無法抗拒的悚然。旁邊的男人看了看Dinnes遙,似乎仍舊保存着戒心。“不必擔心……”Dinnes遙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暗含着某種強迫。似乎是畏懼這種強迫,戴黑色棒球帽的男人轉過了臉。彷彿猶豫了很久,下了很大的決心,略顯粗糙細長的手指在帽沿輕輕起落,一抹亞麻色和淡紫色夾雜的短髮赫然充滿了視線,一紅一銀的瞳孔令Dinnes遙驚駭。Dinnes遙不易察覺的倒吸了口涼氣,但很快便恢復了常態。“你是……人類和卡魯靈族的混血……”Dinnes遙淡淡的嘟囔道,似乎在迅速的思考回憶着什麼。與此同時他的眼睛掠過異色的雙瞳,臉上竟浮現出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這是……泉息雙瞳……八角麒麟的象徵徽標,難,難不成……他沒有繼續揣摩下去,只是很謹慎的環顧了一下週圍,彷彿草木的擺動都會成爲兵戎蓄勢的象徵。夕陽籠罩的天地由血紅逐漸演變成一種濃淡不均的紫藍色繼而轉化爲墨藍,有着亞麻色與淡紫色交錯頭髮的男人把黑色棒球帽重新戴回頭上,帽沿下的雙瞳和細碎的髮梢都散發出零零星星的迷幻光芒。此時的Dinnes遙不想再讓更多的東西進入自己的大腦,於是把神秘的男人帶到了自己在酒吧後的房子。男人只是跟着Dinnes遙,看着他在做的一切,卻始終保持着沉默,似乎這樣纔是對Dinnes遙的幫助。
“那麼……”Dinnes遙輕輕關上了房門並仔細上好了鎖,白色的日光燈亮起,屋內明亮整潔,完全無法把這個房間的主人和酒吧老闆聯想到一起。月白色的布藝矮腿組合沙發,黑色石英小茶几及一套五合一的Clover套裝組合茶杯,從內到外都給人一種溫和的舒適感。而坐在對面的男人心情倒沒有被這些裝潢渲染而覺得清逸,反而散發出一種難以理解的束縛感。Dinnes遙注意到了那男人的異常,於是沉默的轉過頭去,但同時也用餘光觀察着這個古怪的男人。奇怪……爲什麼,是在這個時候出現……Dinnes遙的心中生出了不少疑問和困惑,但還是決定暫時靜觀其變。這時兩人身後響起了敲門聲,聲音不大卻很清晰,足以見得這個敲門的人對Dinnes遙的恭敬。果然在這個時候到呢……Dinnes遙帶着一副預料到的表情看了看手錶,又看了看門上的貓眼。摩亞在貓眼的凹形鏡面中顯得頭大身細,樣子十分好笑。
“老闆,我把那個帶來了。”門剛在身後閉合,摩亞附耳低語。Dinnes遙做了一個明白的手勢,摩亞便坐到了客廳東南角的一個小圓桌邊,在那裡靠牆而立。看着剛剛進來的一語不發的陌生人,戴黑色棒球帽的客人一臉困惑,卻仍舊把頭沉在陰影裡。Dinnes遙注意到這位身具衆多神秘元素的客人仍然存有重重戒心,便對摩亞使了一個眼色,摩亞注意到他的眼神時感到微微驚訝卻依然按照他的吩咐離開了房間。來到酒吧裡,摩亞若有所思地託着下巴,仍然想不通老闆的用意。這件事怎麼會和那個男人扯上關係呢……老闆,你就不能用更直白的方式對我下達命令嗎?每次都要打啞謎,我的大腦都開始抗議罷工了……摩亞越想越氣,連卡其拉放到面前的酒都沒有注意。卡其拉基本能猜得到摩亞的情緒由何而來,所以什麼都不問,轉身去招呼別的客人了。看着卡其拉略有忙碌的背影,摩亞搞不清楚自己的腦袋裡在想些什麼。低頭看看酒杯中的冰塊和自己的倒影,摩亞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跑出了酒吧。卡其拉看着擺動不止的玻璃門,瞳中閃過一絲光芒。
“所以,這就是你來找我的原因。”坐在旁邊的司徒海用那雙似乎可以洞穿人心的眼盯着摩亞,摩亞到沒有顯出什麼不自在的表情,很直率的接收了司徒海的目光。透明茶几上的玻璃杯在白色日光燈的光芒下閃爍出剔透的光芒,彷彿純潔得無法讓人觸碰的神器。一陣沉默,一抹蕭瑟。到處都充滿了初秋的氣息,就連空氣中的味道也多了幾分溼寒。馬恩琪和毛凱洛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在自己的生活中出現了,不知爲什麼,自己偶爾竟會稍稍懷念起那兩個天師,是什麼在作祟司徒海不想做太多的深究。
“請你接受我們老闆的邀請,無論如何……”摩亞還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無法繼續下去。看着摩亞的表情,司徒海竟覺得自己有種安心的感覺,至少看到摩亞的表情時是這樣的。Dinnes遙,你可真是個怪物!司徒海暗思,嘴角掀動。
房間裡,Dinnes遙在微笑,可卻給人一種詭異的清寒感。異瞳人將黑色棒球帽抓在手中,似乎在等待Dinnes遙的開口,又似乎在等待Dinnes遙等待之人的到來。淡綠色亞麻窗簾在日光燈的映襯下散發出淡淡的光暈,給人一種暖意,一種溫存。就在孤寂的清冷快要肆虐這不大的房間時,門發出了打破靜寂的喀啦聲,司徒海出現在屋內的兩人面前,身後站着摩亞。Dinnes遙露出了一個“我就知道你回來”的勝利微笑,令司徒海多少有種被涮了的慍怒感。在這種慍怒感還沒來得及全部侵佔司徒海的心臟時,那雙異色的瞳孔搶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泉息雙瞳,八角麒麟……”司徒海託着下巴淡淡念道,眼中霎時閃過一絲異樣,他猛地轉過臉盯着仍在微笑的Dinnes遙,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已大致明瞭了幾分。“說吧,你想知道什麼……”司徒海在兩人對面坐下,摩亞則是略顯陰鬱的靠着旁邊的牆。
“不愧是司徒,竟如此瞭解我的想法呢……”Dinnes遙的語氣平緩甚至有點拖曳強調的意思,不過司徒海早就瞭解他這個習慣,也就不再理會他的非正常行爲。坐在Dinnes遙旁邊的異瞳人顯得有點侷促不安,似乎是感覺到了司徒海和Dinnes遙之間說濃不濃的火藥味。
“廢話少說,你想知道的是泉息雙瞳與八角麒麟出現的秘密吧,而這種事……”司徒海毫不晦澀的用敏銳的眼神掃了一眼Dinnes遙的目光,“這種事,只有身爲卡魯靈族的直系宗族纔會知道。”司徒海頓了一下,看了看異瞳人,聲音驟然壓低,聽上去像蛇的嘶鳴。“而,卡魯靈族即是……”就在這時,窗外突然想起了一個巨大的爆炸聲,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吃驚不小。摩亞差點沒跳起來,對面的兩人也表現出了明顯的受驚狀。司徒海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窒息了,這種時候還能製造這麼大騷動的人就只有……
“跟我鬥!你這種等級惡靈還早了十年呢!”還沒等司徒海做出驗證,那個相當熟悉的任性聲音就已經給出了最好的答案。屋內的人都跑到外面的空地上,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Dinnes遙好像還特別興奮。
果然……司徒海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不能隨便去想什麼事或什麼人,否則後果好像會很嚴重。“Dinnes遙!啊,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好像就住在這裡……”馬恩琪的話把司徒海拉回現實,可那句話在他聽來幾乎根本就沒有什麼歉意。可是Dinnes遙好像還很高興(“沒關係,這是你的工作嘛。”),不知爲什麼,司徒海聽到Dinnes遙的話會覺得有點冷。這時,馬恩琪的眼神起了很微妙的變化,司徒海頓時猜到是什麼引起了她的注意。雖然出來的時候異瞳人已經重新戴上了棒球帽,可他那環繞周身的妖氣卻怎麼也無法很好的隱藏起來。Dinnes遙的表情也頓時產生了詭秘的變化。
“你似乎藏了個很了不起的怪物在身邊呢,”馬恩琪話裡有話的說道,緊緊盯着Dinnes遙,好像是在等待他對此的解釋,可Dinnes遙只是雙手一攤,擺出一幅“我坦白”的姿勢。“在你的酒吧裡似乎更適合談有關這位混血半妖的故事不是嗎?”馬恩琪不等Dinnes遙再多說什麼,徑直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夜已略沉,酒吧內只有幾個昏昏沉沉神志不清的醉鬼。摩亞坐在吧檯邊,他不想自己知道太多。卡其拉簡略的看了看摩亞又看了看進來的幾人,繼續擦拭着酒杯。暗紫色的燈光朦朧在酒吧裡,一張不大的圓桌前,圍坐着四個人。迷離燈光的揚撒下,四人的表情都比先前微妙許多。“由誰來解釋呢,你、你,還是你?”馬恩琪的目光輪流在三人的身上游移,帶着咄咄逼人的氣息。
Dinnes遙輕輕咳了一聲,似乎是在示意。馬恩琪則把頭轉向他,等待他接下來的發言。“我想說,既然到了酒吧裡,不喝點東西是不行的。啤酒怎麼樣?”Dinnes遙語出驚人,令在座其餘三**跌眼鏡。司徒海不得不暗自佩服起Dinnes遙的裝傻賣乖能力。
“所有的賬都算在你頭上。”更令司徒海驚訝的是,馬恩琪竟然毫不懷疑的上套了,這讓他一度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嚴重懷疑。“不過,你還是要好好解釋。”馬恩琪開口,司徒海注意到Dinnes遙的表情好像僵硬了一下,不禁同情起他來。
時間在Dinnes遙和司徒海的聲音中過的有點緩慢,聽着他們的解釋,馬恩琪覺察到了一絲異樣可是卻無法明確的確定自己的推斷。轉眼看看異瞳人,馬恩琪覺得自己的思緒似乎有點混亂。
“你說,你的名字是白皓……”馬恩琪託着下巴喃喃問道,仍舊在想着什麼,司徒海和Dinnes遙都不太明白她的用意。“你在意的是卡魯靈族的直系宗族一直以來隱藏的有關泉息雙瞳的秘密吧……”馬恩琪看着Dinnes遙淡淡說道,直指問題中心。Dinnes遙掛起了他那招牌似的微笑,雙手交叉放在嘴前,等待着馬恩琪接下來的話。可馬恩琪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好像仍舊在思考着什麼。Dinnes遙眯起了眼睛,暗紫色的燈光下,兩人的目光相撞,帶走了彼此些許的片段。“我要走了,你們慢聊。”出乎司徒海的意料,馬恩琪竟然沒有多說什麼就這樣回去,這樣的確有點令人匪夷所思。
“等等!我和你一起回去。”司徒海在馬恩琪背後說道,同時看了Dinnes遙一眼,Dinnes遙對他微微頷首後便不再作更多動作。
“你想問就問,像個男人點!”走在前面的馬恩琪說道,司徒海覺得自己甚至可以想象到她現在的表情。可是還是什麼都沒說,他認爲不管現在有什麼疑問,似乎都還是和自己所想要的真相距離太遠。
“你啊,真是的,到底在想什麼啊!”司徒海只顧想着心事,卻不想走在前面的馬恩琪早已停了下來,結果差點走到了她的身上。他急忙停住了腳步,逃避起馬恩琪的目光。看着馬恩琪慍怒的面孔,司徒海竟覺得一絲笑意涌上心頭。“你在看什麼啊?”馬恩琪的聲音再次打破了他的思緒,他轉過臉。
“繼續走吧,我沒有什麼想問的。”司徒海說着向前邁步,馬恩琪則在沉默了一會後跟了上來。微妙的感覺在無風的冷夜如宿命般蔓延,司徒海覺得沉寂已久的心臟第一次產生了仍舊存活的感覺。路燈籠罩的黑暗中,他一隻手撫在腦門上,安靜體味着遠方的空靈。這只是,暫時的錯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