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膜裡有些高原反應,聽着身邊他們武器碰撞有些刺耳的難受,不時有人伸來手想把我拽走,劍十七和玉安都及時把對方給打開了。
他們的戰鬥時間其實不長,可對現在的的我來說每過去一秒都十分的漫長,估計是先前在房間裡着涼的原因,後腦在冷風裡吹得隱隱刺痛,呼吸也困難,大腦更不用說了,迷藥作用還在,意識裡時而清醒,時而混沌……折磨,虐人。
隨着時間推移,我不知不覺就倒到了地上,想自己爬起來還是沒有丁點力氣,視線也逐漸模糊不清,最後玉安的身影也辨別不出來了,意識不久後中斷……
等我再度睜開眼睛時,鼻子裡嗅陣陣不大好聞的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胃裡有些犯惡心,看看四周,我的病牀位是用藍色的布簾跟其他牀位隔開的,試着坐起身……可算能動了。
本想伸手給自己倒杯水,這是許雯穎提着個筒狀的保溫盒掀開簾子走進來,看到我醒了,加快兩步走到我牀邊,說:“我來吧。”
她給我倒了杯溫水來後,又道:“給你煮了些鹹菜和肉粥,給你開胃。”
“其他人呢?”我喝了口水,才感覺自己稍稍緩過來了。
“阿明沒事,玉哥和十七哥在處理其他事情,別擔心,倒是你快點好起來纔是,馬家那邊經過前天凌裡,事情都平息了,那個馬三長老說站你這邊,現在在馬家裡,服你的佔比例有一半。”
我聽完好笑說了句:“這麼說來,我快成大腿了。”
“可不是,以後記得給我們抱大腿,林宗主。”許雯穎調侃着,給我把粥盛了碗遞來。
我聽完無奈嘆了口氣給她說:“其實我並不稀罕當馬家的宗主,只是想着當上了,能減輕奶奶欠的還債,畢竟我並不是那種適合做領導者的人,我也沒那種野心,想到要領導別人都覺得肝。”
“沒事,當不當,你自己決定,或者你可以找個代理,你就做個幕後,收收錢也是可以。”許雯穎給我提了個議,我想了想覺得也可行。
仔細思考後,我覺得馬可欣比較適合代理,雖然跟她之間有些誤會。
當天下午,馬三長老來探望,我把決定告訴她,但她並沒有露出意外,點頭給說替我轉答,或許他們也在盼着我放棄呢。
不管怎麼說,只要有錢拿就行,馬家如何我一概不想理。
在醫院裡躺了兩天才能出院,在院期間玉安並沒有來看我,天曉得我夜裡多希望他能出現一下,哪怕只是一分鐘也好。
但我又糾結上次在馬家被他看到我……的事,嚶……以後怎麼面對他,好羞臉。
不過,回萬事屋的當晚,他打電話來了,但沒出現,關心問了我身體情況後,就結束了通話,時間二十秒不到!
可總比沒打來的好,畢竟暗戀男神是件很肝的事。
馬家宗主繼承的事暫時告一段落,接下來,萬事屋又恢復了正常動作,只是馬家的人會隔三岔五地上門,找我簽些合同之類的東西,自然我有看清楚是要簽些啥,偶爾還有視頻會議,那些都是我不關心的事。
馬家那邊主要也是像萬事屋那樣接委託,驅邪這類的工作,唯一不同的是,我們萬事屋陰間來的單子也會接,而他們沒這項業務。
今天是深市冬季難得的一天暖和,再過一個月就是春節,算算,我媽他們到那個時候都能出院了吧,希望他們明年直至以後,都能夠平平安安地度過,不再有壞蛋去傷害他們,有什麼事情,儘管衝我來好了。
從午飯開始,我們就在打邊爐,不巧的是,馬可欣和她那兩個助手帶着賠罪禮上門,還蹭了頓飯,吃飽喝足後還忘給許雯穎贊上一番,妥妥地改善了彼此之間的關係。
馬可欣這次來除了給我道歉之外,還有就是關於代理的事,她說很感激,在那樣的情況下給予她信任,先前是她不夠成熟,給我再三道歉,馬家那邊她會好好打理,同時重要的事宜都會讓我知道,不緊要的我讓她集中在每月底發一次郵件。
至於我宗主位子的薪水,每個月是三萬八華夏幣,年底分紅是佔總分紅的10%,我個人覺得已經夠了,畢竟我對馬家未來也不會有什麼貢獻作爲。
談妥後,雙方只盼合作愉快。
馬可欣帶助手離開後,我接到了老家派出所打來的電話,說在老家某個縣裡發現了我二叔的蹤跡,還給了我地址和聯繫方式,至於二叔本人,他們有接觸過,二叔給他們說有點事,還不能回家,如果我有急事找他,就照着地址和聯繫方式去找他吧。
這事情或許在外人耳朵聽來沒啥毛病,可我卻覺得二叔的話裡有很多疑點,結束通話後,我給許雯穎和冼家明說了下,他倆的意思在這件事情上已幫不上忙,讓我給玉安說,找他和劍十七比較靠譜。
晚上八點多我就給玉安打電話了,響了幾聲後接通,他眨眼後就出現在我眼前,頭髮看起來有點溼意,身上那陣清冷的氣息比平時稍濃,估計是天氣冷了吧?
胡思亂想之際,我和他已經到沙發那面對面坐下,他還是老樣子,鎮定自若地隨意而坐。
在我的角度裡,氣氛卻有點尷尬,畢竟上次發生那種事,至今我還是蠻介懷的,說白了我是在乎的是被他看光光後,他內心裡對我的看法……
邊想我邊給玉安說二叔的事,他聽完後,思考了小會,神色有些嚴謹說:“你二叔的事暫時放着不管,畢竟沒摸清底細,冒然過去會很吃虧。”
聽完他的話,我假裝若無其事點頭:“嗯。”而心裡仍然在糾結着之前的事。
跟着氣氛又漸漸地沉澱下來……
久久我才掙脫糾結,鼓起勇氣問他:“那個……之前我在馬家的時候有沒有被怎麼樣……”話說到這我已經說不出來了。
話落兩三秒後玉安神色有些無聊地說:“沒有。”
可能是我多心了,想着我又忍不住問他:“那你對那事有什麼看法……”說的時候我頭都快低得下巴抵住胸口了,好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