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知道原來他還可以通過電話信號,無視距離長短穿梭抵達目的地——厲害!
邊想邊收起電話,玉安拿着手機的手插回褲袋,衝我說:“走。”
“啊?”現在就去嗎?話說我可是剛從那邊跑回來的……
“不走,那我回去了。”我就猶豫了下,他就說要離開,要不要這麼冷漠無情,嚶嚶嚶……
“去,當然要去。”應了聲後,我就轉身走出酒店,邊走邊給他說:“我之前去鬆洞的地方,要經過一個叫齋市的鬼街……”
玉安聽完卻沒作出迴應,我不禁懷疑自己說的話是不是很無聊?
唉,面對男神,我就特別怕自己說錯話,或是沒趣,其實我也很想說些討他歡心的話,可就是不知到底要說些什麼,他纔會向我露出笑臉。
走到路邊,打了輛出租車前往,路上我和玉安都沒說話,他在後座,我坐副座,每次只要一想到某些曖昧的細節,我就忍不住心裡小鹿亂撞,臉紅髮燙,挺不好意思跟他近坐在一塊。
十分鐘左右,車子載我們抵達齋市路口,我想讓司機開進去的,他說:“景區是不能開車進去的,妹子自己進去吧,真不知道這半夜三更的,你跑這種地方來做什麼……”
司機邊搖頭嘀咕邊收下我的錢,我下車後,他就調頭離開了。
玉安沒等我,就自顧自走進了齋市大街裡,我回神見着趕緊跟上去。
這次有玉安在身邊,我心裡特別有安全感,走路的時候腰桿子都不由自主地挺得特別直。
玉安走進大街,街上的鬼和陰人紛紛投來意味不明的眼神,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議論些什麼?
我剛想着,正前方突然傳來道輕浮的男聲:“喲~玉安,什麼風把你吹到我大齋市來了。”
聽聲音有點耳熟,擡頭看去時,可不就是剛纔黑了我一千陰錢的男鬼麼!
玉安聞聲沒回應他,只是停下腳步,看着男鬼走近,旋即男鬼看到我,有些驚訝:“哎呀~沒想到你倆認識。”
“……”我聞聲卻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他纔好,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水魚……
玉安沒說話,兩手插着褲袋,酷酷的,好像在用態度衝男鬼說:有事快說。
男鬼見玉安這樣,嘆了口氣說:“你還是老樣子,不就是個誤會麼,爲了賠罪,說說我有什麼可以幫上忙的?”
“沒有。”玉安語氣很清冷,似乎不大想理男鬼。
“那好吧。”男鬼無奈攤手,旋即神色又變回輕浮,衝我說:“小姑娘我們下次見~”
可在我聽來卻似:“小水魚,我們下次見~”呢?!
男鬼說完就走了,話說他是誰,跟玉安之間有什麼誤會——我挺好奇的說。
“走。”玉安睨了我一眼,隨即繼續往前走。
“剛纔那男鬼是誰呀?”
玉安聞聲沒回頭看我,說:“齋市管理者。”
聽起來挺厲害的樣子,可看他樣子一點也不像,這麼說來,玉安在陰鬼街那麼受人尊重,難道他也是鬼街管理者的身份?
唔……這個可能性很大。
帶着胡思亂想,已經來到鬆洞附近。
可能夜深了,海風吹得特別大,要不是我頭髮紮起來,指不定要吹成拖把頭了。
一路上都順利,走進洞時,我突然想起來先前的尷尬,不過都這點數應該不會再有那種事情發生了。
打着手電筒,跟玉安肩並肩走,剛纔因爲阿蓮,我並沒有往洞裡深入,這洞裡環境看着挺有武俠劇裡的味道,也很像傳說中的洞府,就神仙居住的地方,所聞那種地方靈氣特別強。
我拿着手電筒東照西照地打量,照了小會,突然就被玉安抓住我的手,以爲他嫌我煩,哪知他只是想用我手電筒看清楚前面角落,在電筒光下那角落有什麼東西在泛星點光芒,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玉安看了幾秒,放開我的手,朝那堆東西走近,我愣了下回神趕緊跟上去,等來到那堆東西前時,我纔看清楚,好像是礦石類的玩意,不過這位置並不顯眼,所以纔沒被發現吧?
“這是什麼?”我問了聲。
“銅礦。”玉安說着,伸出食指,指甲眨眼變得又尖又長,就像把小利刃,隨即往銅礦上小心翼翼地劃了三下,大概是個三角形的切面,面積十來公分大小,銅礦外面還裹着些岩石皮表,回去還要打磨熔鍊。
剛想完,身後乍然間吹來陣陣強烈的陰風。
我還來得及回頭,藉着電筒的光,看到玉安身影一閃消失,旋即聽到身後一聲刺耳的慘烈鬼叫,頓時令到我渾身犯起雞皮疙瘩,轉過身時,看到玉安用他的小指甲灰飛煙滅了兩隻偷襲我們的鬼。
“如意,銅礦收好。”玉安揹着我交代了句,旋即跟再度襲來的鬼魂交手,我剛拿起銅礦,阿蓮的身影突然一閃出現,伸手過來想要搶過去,我嚇得條件反射地疾轉過身躲開,把銅礦趕緊塞進包裡——想搶門都沒有。
銅礦挺沉。
“該死的陽人!”阿蓮咬牙切齒衝我咒罵了聲,眼前她渾身揮發着薄薄的黑煙,估計是剛纔被我打傷後果。
旋即眨了下眼皮,她兩眼就變成紅黑色,披頭散髮,隨着陰風吹來,像有蛇在她頭上羣魔亂舞,兩手一舉,指甲變黑,唰地長長近二十幾公分,電筒光裡,閃過點點的蕭殺的寒光,轉眼就撲了過來!
艾瑪——還好我天蓬尺掏得快,她指甲一削下來,立即就跟冷水衝到燒紅的鐵板上似的:“喳嗞——”一聲冒出了陣陣小白煙,她碰到我天蓬尺的指甲都斷了,沒碰到的僅剩下一隻雞肋的尾指甲。
阿蓮見情況不妙立即把手縮了回去,我忍不信:“哦嚯嚯嚯嚯~”地得色笑出聲,厲害了,我的尺!
“現在笑還太早。”阿蓮話說完舉着尾指甲向我刺來,哪能刺得中我,看着她指甲刺過來,我天蓬尺瞄準打了過去,看到她最後一根尾指甲也斷了,心裡忍不住笑出聲——可事實告訴我笑得太早了,因爲剛纔那一擊,奶奶的天蓬尺斷了!
霧草——這從今往後我還怎麼搞,武器都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