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十七回想了下,給我說:“可能還在村子裡,也可能被關進柴房裡了。”
我聽完無語,關進柴房什麼的……正要往下說,空氣突然溫度驟降,冷得我渾身直打哆嗦。
鬼妹妹突然擔心地驚呼:“糟糕,四周陰氣聚集起來了,那口黑棺裡的傢伙果然很厲害!”
她話落,緊接着是鬼哥哥不負責任的話:“那傢伙能搞掂嗎?如果不行的話,還是放我們先走吧。”
劍十七聞聲,手中寶劍一橫,把他們後路擋住,冷臉警告:“乖乖站好。”
兄妹倆見狀被嚇得趕緊縮抱在一起,昏暗的鬼火映照出他們四面楚歌的表情。
乍然間——
黑棺的所在的方向傳來一陣爆炸式的巨響,旋即是木頭砸落的哐啷,聲音落下的同時,猝不及防吹來陣陣冷風,將四周的惡臭混入風中,不停涌入鼻腔,讓我胃裡翻江倒海,捂住口鼻都緩不過來,幾度感覺要斷氣了,稍稍吸一口氣都想吐。
不知道玉安現在怎麼樣了,那口黑棺感覺很厲害的樣子,玉安應該能打得過它吧?
思忖之際,右邊的水灘下方傳來詭異的水花聲響,下意識轉頭過去——在那漆黑的隱約環境下,我好像看見有什麼東西上岸,看起來有點像個人形,而那位置正好是屍體衝過來的堆積地帶……越看越是細思極恐,胃裡發寒犯搐,虐得我渾身難受。
就在這個時候,劍十七伸手過來把我護到身後,手中緊握着的寶劍,寒氣肆溢,已是蓄勢待發。
黑棺那頭劇烈的碰撞聲不斷,那頭水裡的死屍上岸,硬生生地給我上演了一幕行屍走肉。
它們剛開始行動很慢,可等來到我們前方兩三米的位置時,突然就撲了上來,冰冷惡臭的河水甩了我一臉——霧草,噁心死了,還好我捂住口鼻,否則我得吐上三天三夜。
噁心歸噁心,劍十七卻沒讓它們再接近半寸,手裡寶劍疾速“削削削……”,跟着那些喪屍就被削成了七八段,天女撒花似地撒了一地,幸好看不清楚,要不得更恐怖。
由於畫面太瘮人,我沒膽看,全程是兩手捂住整張臉的。
與此同時,我聽到身後,鬼哥哥害怕地哀求道:“當我倆兄妹求你們行行好,放我們走吧,我們已死過一回,再過幾十年,我們就能去輪迴了,不想被灰飛煙滅啊。”
鬼妹妹氣急敗壞地應和:“就是,說不定剛纔的聲音,是那傢伙在黑棺裡掙扎的碰撞,能回來,我看來是懸,你們要瘋,我們可不想做墊底。”
兄妹倆的話說得真是氣人,誰說玉安打不過那口黑棺,他的實力不可小覷。
剛想完,那頭我就看到玉安閃身回來,手裡還多了顆發光的玄色珠子,珠面有裹有層似火焰的光氣。
劍十七瞅見後驚歎:“好傢伙。”
“那玩意身上不止一顆,不過它實在太難纏,只搶到了顆,趁它被棺釘制住,珠子得趕緊讓小玉吃下。”玉安目露悅色,跟着掏出五角星,把小玉釋放出來,珠子餵它服下。
看吧,我就說玉安很厲害的,現在骨科兄妹倆的臉可是被打得啪啪響,嘿嘿……
小玉服下珠子後,身子突然像心臟跳動似的,震開好幾圈像漣漪的影子,原來沒精打彩的鴛鴦眼,幾秒後,變得炯炯有神,跟着從玉安的懷裡輕身一躍,乖巧蹲在他肩膀上,梳洗毛毛。
看到它恢復,我懸着的心可算放下了。
“來。”玉安這時突然說了聲,眨眼後小玉咻的一下閃身到他右手掌,金藍相交的光焰朝下伸延凝聚,眨眼後變成一柄長劍。
玉安側開身,劍身微斜,殺氣全開,像勁風,從他腳底洶涌而出,他的短髮和衣服被吹得不停揚動,眼睛裡似有寒光流轉,讓人不寒而慄。
在我看來,他就是帥得不可一世的戰神,迷死我了,當然我只敢在內心裡這麼花癡,但願小眼神沒把我出賣。
黑棺裡的傢伙這時掙脫棺釘的限制,眨眼後,我看到一個身影殺了過來,嚇得我心臟一梗,替玉安狠狠了捏了把汗,幸好他夠厲害,縱身彈力十足地躍起,躲過了攻擊,緊接着手腕上勁,把紅光劍當箭矢射向黑棺那傢伙。
哪知它實力同樣不可小覷,一個乾淨利落的迴旋就把劍用力踢開,我沒來得及回頭去看紅光劍射去了哪,玉安跟那傢伙已經在凌空重新交鋒,速度快得我根本沒辦法清楚到底過去了多少個回合。
劍十七卻沒有認識觀戰,而是左右四顧,目光警惕,劍眉攏起了個“川”,不知道在找些什麼,我疑惑問他:“怎麼了?”
然後他給我嚴肅說:“這附近,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養屍人,就是他在控制黑棺的屍體跟玉哥戰鬥,操控技術不錯,我得找他出來。”
我一聽養屍人這名詞,總覺得好耳熟,唔……
想了小會,我可算是記起來,上次跟鄭時的考古隊車子回去找玉安時,聽車裡的司機大叔提起過,沒想到這種技術的人這麼厲害。
正想着,劍十七又給我說了句:“能駕御得了這麼厲害的陰屍,對方肯定也是養屍中的高手,得小心他還有同夥,如意你記得抓緊我。”
“哦,好的……”我聽完趕緊伸手揪緊他衣角,生怕一會跟不住會被養屍人“咔嚓”了。
一分多鐘過去後,劍十七終於有了發現,他伸來手把我腰一環,跟着帶上我閃身幾下,來到一處山洞前,站穩兩秒後,藉着鬼火的光,我看到洞口的一邊站有個人影。
他背向我們,高瘦的身形,打扮看起來很普通。
剛打量一兩秒,我就注意到他微微往後側首用餘光看向我和劍十七,跟着一口盡顯滄桑的聲音響起:“居然讓你們找到了,看來是我小瞧你們了。”
“莫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我聽完不要命地衝他說了句,說完我就後悔炸了,這分明是在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