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完畢,接下來就是一陣寒暄,緊接着就是宮中宮女的舞蹈和樂坊的獨奏。在上官陶琬聽來宮中的音樂都是華麗的,聽聽也就算了,最好聽的音樂還是在民間。她看了上官燕一樣,緊接着笑着說:“看來今日母親和嫡姐算是賺了大彩頭了。”
“可不是,聖上只要說賞絕對不是小手筆。”
趙姨娘的話讓上官陶琬微微蹙着眉頭,她的心裡再合適不過了,仔細想着接下來的許多事情,斷斷續續地想着出府之前見到的宮女,顯然是鍾昭容派來的,看來。今晚的晚宴是早就策劃好了,不過有了上官靜玉的風頭,其他人再怎麼用功都是無用的。
“朕不能跟你們一同享樂了,皇后……”
“臣妾在。”
“這裡就交給你了。”
“臣妾遵旨。”
聖上離開了,匆忙地看完了上官靜玉的舞蹈之後就離開了。剩下的人眼巴巴地看着皇后娘娘,比起剛纔聖上在的時候,現在忽然變得安靜起來。
鍾昭容一直跟周氏說話,上官靜玉的目光一直在上官陶琬身上打轉,雖說離的位置遠,可她看得還算清楚,上官陶琬並沒有看向自己這裡,而且跟上官燕有說有笑的。
“真的沒想到,今天我的舞蹈還是沒有刺激到她。如果她的骨骼跟小時候一樣好,估計現在領舞的就不是我了。”
喃喃自語的上官靜玉再次把目光投在上官媚兒身上,打量着她的表情,還未說話就看到一個太監匆匆趕來,在皇后娘娘耳邊說了兩句,頓時氣氛徹底變了。
“你說什麼?聖上怎樣了?”
“回稟皇后娘娘,聖上並無大礙,酒是以爲三品大員的庶子喝下去的。”
皇后娘娘的臉色煞白,她白了鍾昭容說:“你留下,本宮去看看聖上。”
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其他的妃嬪在皇后娘娘的示意下跟着走了出去。鍾昭容看皇后娘娘的架勢就知道肯定是聖上那邊出了事情。既然皇后娘娘不讓自己過去,只好安分守己地待着, 她知道皇后娘娘不太喜歡自己,只好吃啞巴虧了。
“昭容娘娘,您不要過去看看嗎?”
看着周氏,鍾昭容面帶憂慮:“你也看到了,皇后娘娘不讓本宮過去,特地讓本宮留下主持大局。這樣大度的皇后本宮怎能抗旨不準。”
周氏看着昭容娘娘心裡也很憋屈,誰叫她是皇后娘娘,後宮之主。不管聖上如何寵愛昭容娘娘,最後都不能逾越了本分。當初就就想着讓靜兒遠離爭寵,可是老爺的指望都在朝堂之上,如果沒有任何指望,上官家的未來也是岌岌可危的。
看了一眼靜兒,她很無奈。現在她只想給靜兒找一個更加合適的夫婿,聖上到現在都沒有再立太子的意思,眼看着東宮空虛,她只好權衡再三,看看朝中叫的最響亮的兩位皇子哪一位纔是最合適的人選。
“不好了不好,有人中毒了。”
鍾昭容的臉色立刻變了,她只好留下一干人等跟報信的宮女說話。
“你說,到底發生何事。”
“娘娘,聖上,聖上在宴請百官,不響有人在酒裡下毒。”
差點跌倒的鐘昭容顧不上週氏,讓宮女引路離開了。其他妃嬪看着她走了,不管不顧地也離開了。一時間鬆散下來的形勢讓所有人都覺得奇怪,並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反而覺得非常疑惑。緊接着上官陶琬看到周氏和上官靜玉交頭接耳,兩個人從宴會上離開。
“奇怪,她們母女要去哪裡?”
帶着這個想法上官陶琬悄悄離開了,她一路上尾隨周氏和上官靜玉,看着她們二人來到附近的鐘粹宮,找到一個宮女問了起來,具體說的什麼是不太清楚,可是她卻感覺發生了不對勁的事。
“不行,我還是回去早點同時燕兒讓她小心點的好。誰知道宮中發生了何事,萬一……”
“你怎麼會在此?”
上官陶琬不敢回頭看,她覺得自己的心跳都不會跳動了。身後的氣息感覺很身後,她緩緩地回頭竟然意外地看到了六皇子,頓時她的心狂跳起來。
“六,六皇子?”
打量着上官陶琬的六皇子面色冷峻,淡漠地瞅着她呆若木雞的眼睛,沒想到她也有害怕的時候,在上官府的時候她不是膽子挺大的嗎,這麼想着他開口問道:“你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在這裡作甚,莫非晚宴不熱鬧,一定要獨自出來吹風嗎?”
說真的,上官陶琬非常不喜歡皇子,尤其對眼前這位六皇子沒有好感。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足夠壓住別了,非要擺出一副“我最大”的神情來。讓她僅存了一絲好感都消失了。爲此她只好一板一眼地說明了來意:“剛纔臣女看到母親和嫡姐出來了,擔心她們有事纔會跟着出來。”
“這麼說,本皇子還不敢質問你了。”
“臣女不敢。”
看着一直低着頭的上官陶琬六皇子目光如炬地看着不遠處已經離開的周氏,他眯着眼睛說:“人都走了你也可以回去了。”
“走了?”上官陶琬這才驚慌地擡起頭看過去。
六皇子看着她緊張的樣子好奇地揹着雙手問:“莫非你也想去前廳湊湊熱鬧。記住,那不是你能去的地方,就算出了事也不是你一個姑娘家能見到的。”
上官陶琬一聽,沒想到還真的出了事,她大着膽子上前一步詢問起來:“臣女有一事不明不止當講不當講。”
“說。”
“臣女的父親是當朝丞相,臣女的兄長也在朝爲官,試問臣女作爲丞相之女想要父親和兄長難道還錯了嗎?”
六皇子錯愕地望着上官陶琬,看着她的衝動給了四個字:“牙尖嘴利。”
“在六皇子眼中我不過是區區一介庶女,不過臣女不後悔跟皇子說話。”說完上官陶琬準備離去,頭也不擡地從他身邊繞了過去。
“有人中毒,而且還是在父皇眼皮子底下下毒,你說你該問不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