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媚兒不等珊兒回來,直接走到院子外等她了,沒想到看見她興高采烈地和丫鬟有說有笑地回來了,心裡面非常的不高興,越想心裡越不舒服,最後她冷冷地望着對方說:“攀高枝的回來了,真是讓人想不到啊。”
冷冷地一句話直接讓上官珊兒整個人愣住了,完全沒想到姐姐會等着自個,詫異地凝望着姐姐,似懂非懂地開口了:“姐姐你怎麼了?”
“我現在好的很。”上官媚兒沒好氣地說着,臉上多出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越發冷掉的眼神透漏出說不出來的味道,越看她越覺得自個被她背叛了。
上官珊兒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着姐姐不高興的樣子她奇怪地開口了:“姐姐,莫不是娘怎麼了,難道是母親來……”
“少提娘了,你的眼裡還有娘嗎?現在你都把別人當做親人了,眼裡哪裡還有娘和我。珊兒,我真是沒想到你也會做出吃裡扒外的事。”
“姐姐你可不要污衊我。”
“污衊?真是好笑,我需要污衊你嗎?”
上官珊兒看着姐姐的反應很不一般,越想越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仔細想了,事情有了很大程度的改變,越想越覺得很不一般。似乎姐姐很生氣,從嫡姐哪裡回來也有一會子了,突然間姐姐是怎麼了。
腦袋還沒有轉過來,卻已經迎上了姐姐嫌棄的目光。
上官媚兒帶着嫌棄的神情望着對方,一直都把珊兒當做最親的人,知道她腦袋不好使纔會事事自個做主。現在好了,知道巴結上官靜雨了,估摸着接下來就要巴結周氏了,越想心裡越不舒服,真是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難道她都沒有想過娘,想過自個嗎?
“姐姐,是我哪裡做錯了嗎?”上官珊兒開始服軟了,因爲她不知道哪裡出了岔子讓姐姐不高興,就算之前有什麼地方沒有注意到也不能這樣不給人留面子。
“珊兒,你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個清楚,我不想再說了。”
話說到這裡上官媚兒覺得沒有必要繼續說下去了,心裡頭說不出來的不耐煩,心思縝密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哪裡還是以前的珊兒,完全變了一個樣子,頓時心口被堵住了,難受地掉頭就走。
“小姐。”
“看來姐姐是知道我去找嫡姐的事了……不過沒關係,遲早都是要知道的,看來謠言是有人刻意放出來的。”上官珊兒自言自語,心裡面卻是五味雜陳。
事情到了這一步再遮遮掩掩的都不重要了,現在也是一樣,好奇的同時露出了無以復加的神情,她很清楚嫡姐交代下來的事,再一次確定了內心的想法,這一次上官珊兒不打算退縮了。
上官陶琬在打坐,不一會的功夫耳邊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她沒有睜開眼睛直接開口支吾起來:“我不是說了不準進來打擾我嗎,紫煙你……”
“陶琬,是我。”
直呼名諱的事只有他能說得出來,上官陶琬一股腦地睜開眼睛,看到出現在面前的紫衣男,頓時露出雀躍的神情,一言不發地望着對方笑了起來:“阿煥你怎麼這個時辰過來了?”
紫衣男的臉上帶着勉強的笑容,想要繼續往前走卻扯動了胸口的傷口,頓時疼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你怎麼了?”
看到情況不對勁,上官陶琬主動上前扶住了他,看着他捂住胸口的手立刻察覺到不太對勁。緊接着她望着對方勉強的笑容擔心地說道:“你是不是受傷了?我能看看嗎?”
“還是別看了,只是小傷。”
話說到這裡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上官陶琬看得出來他在勉強,在自己面前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其實他是在忍耐。看他的臉色就知道傷口絕對不小,如此想着心裡很不是滋味,斷斷續續地思索起來,風風火火地轉身離開了閨房。
紫衣男詫異地望着她的倩影,以爲她生氣了,錯愕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她,沒想到她的速度太快,手在半空中撲了一個空。緊接着望着對方的眼神逐漸變了,變得有些苦惱,正在他爲難思考的時候她又回來了,手裡多了一個木盆。
“就算你不讓我看我也要看。”
上官陶琬一副考究的眼神,思慮周全地望着對方的眼神把木盆放下。紫衣男瞥了一眼,裡面有熱氣往外,看來是熱水。看她的架勢就知道了,想要躲過去的可能性還真是太小了,於是他睜大了眼睛說:“其實真的沒什麼好看的。”
“從現在開始你不許說話。”
上官陶琬說着,管不了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直接伸出手去接他的衣帶,看着他尷尬別過去的眼神立刻就知道了。好笑地望着他神情變得有些不自然,外衣是看不出什麼的,可是白色的內衣都染紅了一大片,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遲鈍了一下,緊接着把內衣也解開了,看到傷痕她愣住了。
“真的沒什麼,就是一點小傷。”
紫衣男的話只是想讓上官陶琬看見了心裡好過一點,如果不是在丞相府附近撐不下去了,也不會進來找她了。只是想稍作休息,沒想到卻被她發現了傷勢,想要遮掩住已經來不及了。要知道她是個多麼聰慧的女子,想要瞞住她幾乎不可能。
“你不要亂動,等我一下很快就號。”
上官陶琬轉身去找金瘡藥,上次用的金瘡藥還剩下許多,現在能派上用場她心裡說不出來是高興還是難過。高興的是自己發現的早,至少不會讓他繼續受苦,難過的是他受了很重的傷還要裝作沒事人,越想心裡面越不舒服。
在木盒子後面找到了金瘡藥,她不敢耽擱直接拿了起來。
紫衣男看着上官陶琬的動作很熟練,有些疑惑地望着她的眉間,看着她極其認真的眼神也不想打擾到她。看着她手指的動作很輕柔,可是傷口遇到熱水還是忍不住撕拉撕拉的疼。
“忍着點我要上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