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親自烹的茶,你們姐妹好好嚐嚐吧。”
“是,娘娘。”
上官靜玉的眼神並沒有太大的改變,只是在鍾昭容的身上打量着,最後她呆呆地走到鍾昭容的跟前低聲下氣地開口了:“母親讓我單獨問問昭容娘娘事情辦的如何了。”
鍾昭容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停留,緊接着擺擺手指着茶杯說:“看茶。”
忽然覺得自個太忽然了,要不然鍾昭容依舊不慌不忙的模樣。仔細想來母親的意思她是清楚的,只是到了鍾昭容這裡是需要時間慢慢籌謀的,時間短暫地停留下來,緊接着她聽到鍾昭容主動提起來了。
“靜兒,這會子七丫頭也在,本宮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去見了聖上,聖上沒說什麼話嗎?或許上官大人心中清楚不過。”
忽然間愣住了的上官靜玉全明白了,之所以聖上會主動干涉終身大事都是因爲鍾昭容從中周旋的結果。現在看來一切的一切都變得不簡單了,緊接着她只好發呆一般地杵着,面子一下子沒掛住,緊接着耳邊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回娘娘的話,聖上自然提起了臣女和嫡姐的終身大事。”
鍾昭容露出釋然的表情,聽到上官陶琬的真話,她朝着上官靜玉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有些事情自然是需要時間的,本宮心中清楚,如今在丞相府你們可是平分秋色。終身大事自然是姐姐最掛心的,不過本宮希望你們各自保重,切不可胡思亂想。”
一席話直接讓上官靜玉有了其他的猜想,她不太明白鍾昭容的意思,反而看到上官陶琬的臉上呈現出明瞭的模樣,頓時她對上官陶琬的聰慧多了一絲妒忌。
鍾昭容的心中很清楚靜兒表面上看起來很有規矩,可她的心眼並不少,而且多看了幾眼不難發現上官陶琬卻是個穩重的,話很少卻很沉穩,以前並未發覺她的優點,如今雙手看得真真切切了。
“巧兒,快去看看小廚房的點心做好了沒有。”
站在一旁的宮女應聲:“奴婢這就去。”
上官陶琬不動聲色地品茶,眼神似有若無地飄向了上官靜玉,這個時候鍾昭容從髮髻上退下兩個金釵,看起來大小一樣,只是花紋圖案不同。她們幾乎是一起看到的,眼睜睜地看着鍾昭容把金釵放在一邊不再理會。
抿了一口茶,淡淡地瞥了兩眼,瞧着上官陶琬的頭上並無奢華之物,心中卻有了其他想法。再打量着靜兒,她倒是造謠,一副昭告天下自個是嫡女的身份似的。太造謠了並不好,如果撞上了皇后娘娘,刻意大做文章的話,吃虧的只是她自個。相對而言,還是上官陶琬這丫頭比較知道輕重。
“靜兒,七丫頭,你們到本宮的身邊來。”
上官陶琬瞥了一眼上官靜玉福了福身子:“是。”
上官靜玉倒是先一步來到鍾昭容的身邊,看着金釵意外地平靜,盯着上面的紋路說道:“娘娘,是要賞給臣女嗎?”
鍾昭容望着靜兒愛不釋手的樣子瞭然於心,看來她還是喜歡鳳凰的圖案,這一點倒是跟自個很像,只是她的喜歡太過顯眼,這一點莫非周氏不知?看來以後等周氏進宮有必要讓她好好引導靜兒,不該想的還是不要想的好,省得招惹是非。
上官陶琬一動不動地看着上官靜玉的表情,心中卻很平靜,雖然對這些金子的東西還是挺喜歡的,只是別人的東西她一般沒有想好,就算是賞賜也不用太明顯吧,又不是沒見過,至於殷勤都讓人說不出話來嗎。
看了一眼靜兒的上官靜玉,心中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乍一看覺得靜兒很真實,可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卻很驚豔。響起剛纔她見過聖上,說話應該有條不紊纔是,怎麼到了自個這裡就完全變了樣。看來周氏之前還是沒能好好囑咐她,從頭到尾還是一副太外太活潑了,這樣的女子到底還是沉不住氣。
指着其中一個牡丹圖案的金釵說道:“七丫頭,你可喜歡牡丹?”
上官陶琬聽見聲音,立刻福了福身子:“牡丹天驕國色,想來是女子都會喜歡。”
一句話道明瞭她心中的寓意,鍾昭容打量着上官陶琬越發覺得眼前的女子很是不同,緊接着把金釵遞給她:“這是本宮給你的賞賜。”
上官靜玉的臉蛋生顯現出不能控制的嫉妒,雖然心中早就瞭解到了,可是真的瞭解了卻不是那樣的,眼巴巴地望着上官陶琬她的心情起了很大的波浪。
一直都是用平穩的臉色示人,上官陶琬平靜地接受了賞賜,臉色平靜如初笑盈盈地望着鍾昭容脣瓣的淡然開口道:“臣女受寵若驚,多謝娘娘賞賜。”
“靜兒,這個是你的。”
兩支金釵都有了合適在的主人,鍾昭容的心中已經釋懷了。儘管有些時候不能太清楚地認識到這一切可能是什麼樣子,但是時間卻還是讓她明白了,皇宮看起來富麗堂皇實則卻是孤寂的。偶然看到年輕的面孔她想要表達的未必都能表達的好,於是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用賞賜金釵來代替自個的心意。
與此同時,四皇子和六皇子一同去了書房,沒想到前腳剛到後腳就看到樑公公引導着上官天啓進來了。互相大量了一番都沒有言語,最後還是聖上先開口說話了。
“上官愛卿來了,正好兩位皇子也在,有件事朕要聽聽你們的意見。”
話音剛落,上官天啓的右眼皮子開始亂跳,他一向不喜歡右眼皮子跳,現在保準沒好事。如此想着偷瞄了幾眼互相交頭接耳的四皇子和六皇子。一向跟他們並不熟落,六皇子也是因爲歐陽天的緣故纔會私底下見了幾次面,總覺得六皇子不好相處,有些事情上還是出現了很大的出入。
“父皇,是何事?”四皇子主動開口。
“如果能提父皇解憂,四哥和兒臣肯定會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