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眼望着紫煙眯着眼睛說道:“看來這一次還真是超出我的預料了。上官靜玉哪裡如何,有沒有發覺她是裝的?”
“回小姐的話,大小姐哪裡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只是……”
“只是什麼?”
紫煙有些吞吞吐吐地開口道:“奴婢很想多打聽一番,每次都被流水打斷,說得次數多了擔心會被發覺,所以沒有繼續往下問。”
上官陶琬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說得事情是這個,越想越覺得一切都不簡單,而且事到如今上官家的後院看起來波瀾不驚,到底裡面是如何一回事卻跟人的想法不同,仔細想想事情倒也是通透的,越想越覺得聖上重病倒是一個契機。
“不礙事的,就算流水那丫頭再激靈,現在的一切已經成爲事實了,光是這一點我就不擔心。”
話說到這裡心情變得平復起來,越想越覺得一切都很不一樣。與此同時門外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緊接着斷斷續續的咳嗽讓她提高了警惕。
“來者何人?快出去看看。”
上官陶琬不相信在黃昏之前還會有人擅闖民宅,何況這裡是丞相府。只好稍微有點眼色的人應該都很清楚其中的分量。就在她着急又謹慎地走出到院子時,意外又驚訝地長大了嘴巴,她看到捂着滲出血來的胸口面色蒼白的蒙面人出現在大樹底下,看起來很是狼狽。
“你?居然是你?”
上官陶琬驚訝地咋呼起來,話音剛落就謹慎地低語起來:“你受傷了?是外傷還是內傷?”一邊說着一邊衝着他走了過去,即使跟他並不熟悉,可是他無端出現在這裡要是被外人看見了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動靜,爲此她蹲下來打量着他的傷口,看着血不是鮮紅色的立刻緊張起來。
蒙面人的臉上沒有蒙面,卻是一張滄桑的面孔,這一刻看起來異常脆弱。他的傷口看來也很複雜,緊接着上官陶琬皺起眉頭緊張地詢問起來:“你不會被人暗算了吧?”
“你說得沒錯。”
蒙面人的聲音聽起來很無力,連精神看起來都很差。如此模樣倒是讓上官陶琬多了一抹意味深長的擔憂,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受了很重的內傷,還有外傷,看起來血液有些發黑,緊接着她說:“你難道中毒了?”
蒙面人此時的面孔才清晰地暴漏在她的面前,看着他從懷中把東西掏出來,遞給上官陶琬,她一看才發覺是自己的腰牌,沒想到他是來還腰牌的。都受傷了還記掛着還東西,真是讓上官陶琬說不出來的無奈。以前對他的看不順眼和惱怒頓時煙消雲散了。
“其實你不用刻意來還我腰牌的,況且你還受傷了。”
“如果我現在不來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上官陶琬並不瞭解他話裡的意思,反而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仔細想着一些細節,卻始終想不通。最後她眯着眼睛招呼紫煙和青女說道:“你們都別傻站了,快把他扶進去。”
蒙面人伸出雙臂阻止了她們,眼神面前真睜的很大,不能自已地說了起來:“我,我不想給你惹麻煩……有個東西我要交給你,你,你一定要好好保管。”
並不知道他要交給自己的是什麼東西,當自己親眼看到他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黑色的布袋子,死死地抓住自己的手握住的時候。上官陶琬感覺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似乎比他的性命還重要。心中一絲不忍答應了他:“你放心,我一定會好飽保管。”
話音剛落,蒙面人又是一陣咳嗽,緊接着才示意讓丫鬟扶他進去。
上官陶琬不解地打開布袋子,上面上面寫着虎符兩個字,一塊令牌看起來很大氣。大概因爲時間久遠的緣故有些斑駁。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哪裡不對勁也說不好,總覺得手裡的東西很有分量。越想越覺得不簡單,最後她眯着眼睛收拾好布袋子,轉身看着蒙面人。
“我先給你止血。”
蒙面人虛弱地喃喃自語:“水……我要水。”
上官陶琬聽明白了,直接對紫煙說:“快,水,他要喝水。”
青女被小姐的聲音嚇得靠邊站,看到紫煙慌慌張張地倒了一杯水來,眼神閃爍不安。瞧着榻上人身上是血,她聞着血腥味有些犯暈。
“你一定要答應我,答應我……”
聲音斷斷續續的,上官陶琬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跟自己說話。說的內容聽起來很奇怪,哪裡不對勁也說不出來,緊接着她望着對方的眼睛說:“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看着他腹部的血止住了,可是胸口的血卻止不住,流的很慢卻是觸目驚心的。爲此她皺着秀眉心中暗自一驚。他可是高手,一般人是近不了他的身的,看來肯定是遇上了實力相當的對手,而且對方還很陰險地用了毒,想來他真是可惜了。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自己的手被蒙面人抓住了。她嚇了一跳想要掙脫,沒想到對方卻露出了兇光:“記住,你一定要記住,你是我們的小主人……你的使命,記住你的使命……就算我死了也沒有遺憾了。“
一番話說得斷斷續續,還被他的舉動嚇着了,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他的話讓上官陶琬全身發毛,總覺得在他受傷的背後還隱藏着一個陰謀。
“喂!你醒醒啊,醒醒啊。”
不停地呼喚他的上官陶琬還是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睡着,因爲她擔心,擔心他睡着了就醒不過來了,剛纔的話她需要知道全部。爲此她只好用銀針紮了他記下,看着他佈滿血絲的瞳孔,她緊張地問:“你剛纔叫誰主人,誰是你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