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姨娘的眼神中流露出意味深長之色,看着上官靜玉說話一板一眼很有立場,好奇地打量着周氏和林姨娘的臉蛋,她認真地想了想對着沈姨娘笑了笑,緊接着開口說道:“大小姐說得是,是奴婢不懂規矩了,這件事任憑老也定奪,奴婢沒有意見。”
眼前的一切都變了樣子,而且現在的一切看得再清楚不過,上官天啓的臉色逐漸因爲桃姨娘變得意味深長起來。仔細打量着桃姨娘,緊接着他對靜兒說道:“這件事的確沒有直接證據,可是香料是夫人和林姨娘送來的,這件事始終要有個交代。”
事情前前後後爭執了大半天,讓他覺得疲累,比起在朝堂之上的爭辯還要人動容,就算雙方對峙也未必能夠得到確切的證據,爲此他看着桂兒冷冷地說道:“接下來大小姐和姨娘要問你話你不得有任何隱瞞。”
“奴婢知道。”
桂兒戰戰兢兢地望着桃姨娘和大小姐,眼窩深處帶着一抹意味深長之色,心裡面亂極了,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眼前的一切,而且事情到了現在這個份上她能做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爲此她低着腦袋一言不發。
“桂兒,是不是你不小心把香料弄錯了?”
上官靜玉說着臉上的表情逐漸改變了,緊接着看到她的臉上露出意味深長之色,斷斷續續地引導着其他人都往桂兒身上看。好奇心驅使着她的心往下一沉,緊接着她看到桂兒着急的眼神。
“不是大小姐,奴婢不敢,奴婢真的不敢。”
桂兒說着一邊磕頭一邊着急地解釋起來,說話的同時盯着夫人,心裡面難受的不行,恐慌地說道:“夫人救我,夫人是知道奴婢的,奴婢有一百個心都不敢啊。”
周氏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緊接着看到靜兒露出執着的眼神,她心裡沉穩起來,轉而看着桂兒義正言辭起來:“桂兒,如果你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一定要告訴老爺,不管如何我都不會怪罪你的。”
這麼一來桂兒更加摸不着頭緒了,越聽越覺得迷糊起來,隱隱約約她發現有一束目光投了過來,緊接着她迷茫地望着林姨娘,最後渾身顫抖起來。
“桂兒,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現在可要想清楚了,想清楚到底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不然你自個脫不了身,連主子都會被連累的。”
上官靜玉的話頗有警告的味道,而且味道之中帶着一絲迫切,急切地想着之前的許多的話,認真地想到其他事情上,緊接着看到桂兒一個勁地在磕頭,最後畏懼地開口了。
“大小姐,奴婢真的不敢說謊,奴婢……奴婢的確看到了可疑的人,一個是林姨娘身邊的丫鬟,因爲面生奴婢不認得,還有,還有就是沈姨娘,奴婢看到沈姨娘從桃姨娘的院子中離開神情很慌張。”
桂兒的話說完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林姨娘和沈姨娘。沒想到沈姨娘倒是個意外之喜,而且上官靜玉看到桃姨娘也在盯着沈姨娘看,似乎有些蹊蹺。爲此她回頭看着父親說:“靜兒就讓事情蹊蹺,沒有找到嫌疑人,倒是牽扯出奇奇怪怪的人來。還請父親明察,靜兒是斷然不能繼續問下去了。”
話說到這裡上官天啓再清楚不過了,而且看得很清楚,就算沈姨娘做事鬼鬼祟祟,她也不會陷害桃姨娘,畢竟兩個人情同姐妹。可是林姨娘就不一樣了,就算什麼都不在意,林姨娘的嫌疑還是很大的,爲此面色鐵青地看着林姨娘說:“說,你派你身邊的丫頭來這裡作甚。”
“老爺,老爺可不要聽賤婢亂說話。”
林姨娘氣憤地望着桂兒,沒想到自個居然栽在一個臭丫頭的身上。壓根沒想到當初自個讓粗實丫頭去外面辦事居然會被看見。如果現在要說清楚的話還真是不好說,眼下只好裝傻充愣了。
“說,你到底想作甚。”
“老爺,奴婢是冤枉的,奴婢只是讓丫鬟到外面買一些胭脂水粉而已。”
林姨娘的話完全沒有說服力,上官天啓聽完直接擺手說道:“去,去把丫鬟叫來。我今個倒是要聽聽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心中怒火中燒的上官天啓直勾勾地望着林姨娘,連帶着身邊的周氏看着林姨娘的眼神都不對勁來。緊接着桃姨娘和沈姨娘面面相覷,緊接着上官靜玉上前一步提醒起來:“父親,不如由我去問吧,畢竟跪在這裡也不好看。”
上官天啓點點頭:“去吧,你做事我放心。”
上官陶琬壓根沒想到上官天啓還是很相信上官靜玉的,現在一門心思想要洗脫嫌疑的周氏自然樂於見到自個的女兒從中出力,現在看得再清楚不過了,她盯着走過來的上官靜玉微微福了福身子:“姐姐安。”
上官靜玉剛纔就看到她了,一直默不作聲就是想知曉上官陶琬來到此處的真實用意。沒想到她誰都不幫,只是退在一邊看好戲,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最後她甩了個眼色陰陽怪氣地說道:“七妹妹來的還真及時,這會子我是要去院子外面瞧瞧,妹妹願意和我一同前去嗎?”
“自然好啊,妹妹很想看看姐姐是如何主持大局的。”
上官陶琬說着,眼窩深處帶着一抹冷意,緊接着看上官靜玉輕視的眼神。院子中只有幾個丫鬟在,她刻意看了一眼流水,然後在紫煙和青女的身上停下來,最後她帶着一抹笑意走了出去。沒想到院子外面站在一個身材魁梧的丫頭,看起來年歲不大,只是面上帶着一些滄桑之色。
“你就是林姨娘院子裡的粗使丫頭?”
看着上官靜玉趾高氣揚的樣子就知道了,現如今桃姨娘的事表面上是上官天啓把持全局,可是剛纔的話完全把所有的嫌疑都轉移到了林姨娘的身上。緊接着看到跪在地上的丫頭,上官陶琬有種預感,看來今日之事肯定會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