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姨娘的眼神因爲上官陶琬的質疑露出疑惑的神情,詫異地打量着面前的這位七小姐,她忽然意識到自個無意中得罪了,不然爲何突然出現在自個的院子中。
“姨娘放心,我不會亂說話的,我也想知道罪魁禍首是誰。”
林姨娘感覺自個沒有勝算了,就算再怎麼辯解,在老爺的心中自個還是有罪的。她越想越覺得不安,最後直接豁了出去:“老爺要是想查就查好了,我沒做過的事情我無愧於心,我的確讓英兒去買胭脂了,香料的事情我也讓她辦了,可是我沒有在桃姨娘的香料裡動手腳。”
“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何用,剛纔我讓你說你不說,現在你承認了反而你的嫌疑最大。”上官天啓不願意相信事情是林姨娘做的,可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林姨娘,就在他想要發作的時候,外面跑進來一個火紅色的身影跪在面前。
“父親萬萬不可,你這麼草率會害了姨娘的。”
仔細打量着,原來跑進來的人是上官媚兒,上官陶琬覺得好笑,她居然是用跪着的方式出現,越想越覺得她們母女太可笑的。就在她光顧着看熱鬧的時候,桃姨娘的目光在上官陶琬的身上凝聚着,緊接着望着進來的上官珊兒失去了聚焦。
“父親,要怪就怪我吧,是我當初沒有阻止姨娘送香料。如果我阻止的話也不會如此。”上官媚兒說完心中難以忍受地落淚了,緊接着站在門外的上官珊兒迎了上去。
“父親父親,你是最英明神武的,我知道父親不喜歡冤枉人,這件事另有隱情,珊兒可以說明的。”
上官珊兒的話給了所有一個巨大的震撼,而且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找上官珊兒的身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想越覺得哪裡不一樣,最後她的眼光轉移到其他人身上,這一次她居然發覺上官靜玉其實是個蛇蠍美人。
“我可以說明,你要如何說明?”上官天啓以爲珊兒在開玩笑,不等她說明就直接把話題扭了過去。
“父親,還是聽珊兒慢慢說來吧。”
上官媚兒說完,目光所到之處都透露出意味深長,緊接着她對珊兒使個眼色,只見珊兒大聲叫嚷起來:“把人帶上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從外面提溜進來的一臉皺紋的嬤嬤,上官天啓的眼睛一動不動地望着嬤嬤,看起來眼生的厲害,可是一雙眼睛看起來很有心機,爲此他疑惑地指着嬤嬤問:“媚兒,這個人到底是誰,你爲何帶她來?”
上官媚兒面帶無奈,盯着林姨娘說:“還不是我娘一時心軟收留了她,沒想到她恩將仇報居然把準備好的東西調換了,在香料中加入麝香之內的有害成分,我沒想到香料居然會送到了桃姨娘的院子……說幸好沒事,不然我也會被連累,幸好被珊兒撞見了,不讓姨娘這次是要受大罪了。”
林姨娘聽完了媚兒的話頓時眼淚蹦了出來:“都是奴婢不好,全都是奴婢的不是。沒想到奴婢養了一個白眼狼。”
上官天啓對媚兒的話半信半疑,光聽一面之詞還真是不清楚其中的原委,爲此他看着媚兒說:“你細細說來,我要聽說給在場的所有人聽。”
周氏看到上官天啓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剛剛還對林姨娘巧言厲色,言辭激烈。現在倒好一切都變了,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越想越覺得上官媚兒來的太巧合了,忽然蹦出來一個連她都沒有見過的老嬤嬤,看來目的是要辦林姨娘脫罪。
“事情是這樣的……”
上官陶琬盯着桃姨娘,看着她仔細聆聽上官媚兒的訴說。可在上官陶琬看來,不過是一件過去的小事就還恨在心,而且中間有些說不通,越想越覺得哪裡不對勁。
上官靜玉一直沒吱聲,沒想到上官媚兒和上官珊兒會趕到,而且把一個嬤嬤推出來。仔細想來也是一個合適的法子。只是找個嬤嬤肯心甘情願的認罪嗎,而且現在的局勢對於林姨娘不利,誰知道會不會被她反咬一口。
“母親,待會您可要小心了。”
周氏的目光鎖定在上官媚兒身上:“看來是我們嘀咕了媚兒。”
“不妨事的母親,媚兒和珊兒姐妹再謹慎也不會有我想得長遠,母親放心。”
事情終於說清楚了,上官天啓相信了,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嬤嬤冷冷地說:“好大的膽子,來人,直接拉她見官。”
跪在地上的嬤嬤頓時掙扎起來,一邊掙扎一邊發出嗚咽的聲音。
上官陶琬疑惑地看着她說不清楚的樣子心裡一緊,上官媚兒還真是聰明,找來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就算說什麼她也無法爭辯,如此一來這個事情也就做實了,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了,如此真是高明。
“真是沒想到她們這次是狗急跳牆歪打正着。”
話說到這個份上自然也差不多了,上官陶琬看着上官天啓走到桃姨娘的身邊低聲耳語起來。她覺得一場好戲到了現在突然結束反而有些不對勁。最後她眯着眼睛看着不遠處的上官靜玉,看着周氏和林姨娘對視的眼神,忽然覺得比戲臺子上的戲還要好看。
上官媚兒冷冷地望着上官靜玉:“讓嫡姐費心了。”
“妹妹哪裡的話,如若不是母親也被牽連了,我也是有機會提林姨娘想辦法的。今日之事圓滿解決就好,不過妹妹要小心。”說着上官靜玉的眼神看向了被拖走的嬤嬤。
“姐姐放心,我既然做了就有把握,不需要姐姐費心。”上官媚兒說着,越發地低聲下氣了,越想越覺得心虛。
林姨娘給周氏作揖,一句話都不說就離開了桃姨娘的院子。
上官天啓看着桃姨娘,知道她接受了這一切心裡才圓滿地離去。臨走之前特地囑咐了沈姨娘要好好照顧她的身子。
所有人都走了,上官陶琬覺得自己差不多也要離開了。
“七小姐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