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完全沒想到這女人居然來這招,當即就有些蒙圈,蘇秋雨乘機掙脫他的手就往外面跑。
可是小六到底也是當兵的,反應很快,立刻追上,想要一把將人給拉住。
只是讓小六沒想到的是他的頭剛剛露出去,正面就被人一棍打在了臉上,接着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娘子沒事兒吧?”
“小清,我沒事兒,你來的可真及時,真是倒黴,居然碰到這個小子,手都給我抓疼了。”
盧玄清聽到蘇秋雨這麼說,心疼將手拿過來看了看,果然紅了一大片,剛纔如果不是聽到了秋雨那聲走水了,很可能他就錯過了,還不知道到時候秋雨會遭受什麼。
想起來心裡就氣的很,當即就想直接將人給了斷。
“小清,他殺不得,現在他要是被殺了,那就是幫了柳誠毅的大忙了。”
蘇秋雨說的很對,盧玄清不可能沒想到,但是自己家娘子被欺負,那就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哼,便宜他了。”
“娘子你在一邊等着,爲夫去去就來。”
蘇秋雨被拉到外面巷子旁的賣菜的攤販外等着,只看到盧玄清胡亂扯了一下衣衫,然後便再次跑進了後巷。
不到半刻鐘就聽到後面傳來了一陣叫罵聲,盧玄清和許多拿着盆的人跑了出來,所有人的嘴裡都開始罵罵咧咧的。
“這柳將軍可真不是個東西,咱們要去報告守備大人,他們爲了想辦法出城居然想在我們四周放火,幸好發現的早,不然咱們這一片可就遭了。”
“不,不能告訴守備大人,應該告訴離王殿下,那守備大人的岳父和柳將軍可是一夥的。”
“柳將軍派心腹出來放火,剛纔要不是被一位小生看到,可就大事不好了,走,咱們擡走那小子去找離王殿下討回公道。”
外面的人個個義憤填膺,剛纔估計都是以爲走水了呢,而且最後面果然有人將小六五花大綁給擡了起來,蘇秋雨眼尖,明顯看到了小六的右手往外撇着,這是被人打斷了。
她驚訝的看着盧玄清,盧玄清笑了笑,拍了拍沒有灰的衣衫,笑着接過蘇秋雨手中的籃子就說道:
“玄清說過,任何人都不能欺負娘子,天王老子都不行,他的右手傷了你,那以後就別用右手了,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嗎?這會兒大家可都知道了,他是柳誠毅將軍的心腹,爲了出城,特地來放火,你說,柳將軍知道了,會不會很高興?”
蘇秋雨被盧玄清的話弄的是目瞪口呆,玄清這還真的是睚眥必報啊,幸好是爲了自己去報復別人,而且也幸好玄清疼愛自己至深,這般爲自己出氣的做法,怎麼就那麼的讓她覺得舒坦覺得這麼的窩心呢?
上輩子從來沒有人維護過自己,看來這一世老天爺是在彌補自己了吧。
看到蘇秋雨發呆,還以爲是自己的手段太過激烈嚇到她了,正要出聲再解釋一番,就看到蘇秋雨突然在他的臉頰上輕輕的一吻,動作很快,當然,也因爲此刻周圍可都沒有一人看他們這邊,全部都去找那柳誠毅算賬去了,她纔會這般大膽。
被這突然的一吻弄的還有些不知所措,就聽到蘇秋雨說道:
“我家小清最好了,對我也最好了,我真是好大的福氣啊,能和小清結爲夫妻。”
越想越蘇秋雨覺得前世自己真的是瞎了眼了。
盧玄清被蘇秋雨的舉動弄的是哭笑不得,還以爲娘子被嚇到了呢,沒想到居然還得到了一個突如其來的獎勵。
他家娘子果然與與衆不同,深得他心啊!他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娘子,爲夫想你了。”
這個“想”包含的意思就太多了,蘇秋雨一下就想到了這小子是什麼意思,畢竟這幾天他都和餘老住在一起,未來幾天說不定還會。
所以他想她了,其實她也想他了。
“我也想你了,不過餘老的腿沒好,你還是好好的照顧他吧。”
盧玄清笑了笑,說不定到了晚上就能回到自己房間了,這裡到底是在外面,所以只是笑了笑道:
“嗯,我一定好好照顧你們。”
“小清,爲何餘老說自己叫陳深啊?還讓我們叫他老先生就好了。”
“陳深是他的本名,他是過繼給餘家的,這個以後我在慢慢告訴你。”
“哦,好吧,小清,我做了你最喜歡的菜哦,有……”
他們開心幸福的回去,而這頭,離王聽到屬下的彙報當真是吃了一驚,這柳誠毅是傻子嗎?居然讓人去放火?
即使要放也不該白天去吧,這被人當場抓住不說,還引起了大家的公憤,他難道是嫌棄自己的名聲不夠臭嗎?
這下好了,大家非要讓柳誠毅親自出面交代,他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還要鬧哪出。
“去叫柳誠毅出來,自己弄的爛攤子自己去收拾,蠢貨!”
“是!”
此刻守備府
柳誠毅聽到來者的彙報驚恐的從座位上站起來。
理智上他是不相信這小六會做出這麼蠢的事情的,可是昨天小六才說過要想辦法制造混亂,然後讓他從城門跑走,難道小六說的混亂就是這個?這個蠢貨難道不知道晚上在動手嗎?大白天的動手是找死嗎?找死也別跑到這裡來找死啊。
柳誠毅氣的臉色發白,這三天每天都要刮肉,那疼痛的滋味可想而知,這昨天還沒緩過勁兒呢,今天又要開始承受新的一次疼痛,如果不是看到那泛着藍色的腐肉明顯的在消失,他都要以爲這辦法是假的,是那餘老故意整自己的。
現在聽到外面的聲音大的都傳入府邸了,他知道,躲是躲不了了,柳誠毅站起來,腳步承重的向着外面走去,該來的還是來了,躲也躲不掉。
“準備出府!”
……
“什麼?父親找到了?奕風,你說的可是真的?”
餘一山同樣已經幾天沒有閤眼了,此刻聽到盧奕風的話,瞬間就精神萬倍,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
“嗯,原來餘爺爺是被之前的香客所救,在他們家修養,這幾日沒有出門,所以沒有得到消息,而巧合的是,那香客正是我暫時落腳的那個地兒的鄰里,我的暗衛無意間看到了,所以告訴我。”
“那太好了,太好了,奕風,我們快去,快去接父親。”
“大伯先等等,此事急不得,瀘州城內現在亂的很,咱們冒然出去,怕是不好,我覺得我們悄悄過去,大伯和平柔和我一起去,平棋和平樂守在這裡等候通知。”
事情發展到現在情況,餘一山知道,這黨派之真已經徹底的露出了水面,牽一髮而動全身,所以,還是謹慎些好。
“對,就這麼辦,平柔和我一起去,你爺爺肯定受傷了,有你在也好處理。”
“好,父親,我和你們一起去。”
盧奕風看了一眼餘平柔,眼底劃過一抹道不明的東西,但是很快便一閃而過,餘平柔很鎮定,只是如果忽略掉那雙捏緊了藥箱的手的話,倒是可以那麼以爲。
只是此刻沒人發現兩人的不妥,都被這消息衝擊的興奮不已。
……
“玄清小子,你說什麼?你沒有當我的玉佩?”
“是啊,晚輩身上還有些銀錢,自然不好當先生的玉佩,而且這着實不合規矩,明明就是我家惹出的事兒,自然不能讓先生掏錢,先生對不住了。”
盧玄清的迂腐打的餘十安一個措手不及,你不去當玉佩,那如何才能讓大家找到他這裡來?夭壽哦,這小子是不是腦子短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