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客棧的房間,盧玄清總算得到了安穩救治,此刻危機全無,他們總算鬆了一口氣。
蘇秋雨看着盧玄清包紮的傷口心疼的不行,這流了多少血呀,半邊衣衫全部被浸紅,如果再晚些,也不知道這血會不會被流光了。
“娘子莫哭,這一次總算好了。”
蘇秋雨擦了擦淚,看着盧玄清說道:
“是啊,這一次總算好了,小清你終於沒事兒了。”
“傻瓜,我不會有事兒的,不是說禍害遺千年嗎?你老是說我是禍害,我怎麼能先你而去。”
蘇秋雨破涕而笑,看着盧玄清那張黑色的面具,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這一次的磨難,讓盧玄清的容貌毀了,腿也瘸了,這命也差點沒有,可是她這心裡依舊慶幸老天爺還保住了他的命。
“等短暫休息後,咱們立刻前往齊齊格的封地去接兩個孩子,如此一來,咱們一家四口就算團圓了。”
“可是四哥現在還下落不明,咱們難道不找他嗎?”
“四哥和那些親兵,此刻定然在太子府裡,咱們如果去那也是送羊入虎口,不如暫時繞道滇樑如此一來這太子找不到我們,四哥的命也能保住,畢竟有四哥就能牽制住我們。”
蘇秋雨到現在還不知道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玄清爲何會跌落崖底此刻聽到玄清說這事兒似乎和魏國太子有關,當即有些疑惑的問道:
“小清怎麼這事兒還和那太子有關?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你爲何會中毒,那些瘴氣應該不至於讓你如此吧?”
盧玄清笑了笑之前在山莊幾乎隨時都有人看守他們,所以很多話都是不能說的,現在聽到娘子問,盧玄清便仔仔細細的說道:
“那太子殿下看起來沒有半點問題,可是我總是隱隱覺得他對我有着極深的敵意。
這次出事,那是因爲我在經過那鬼谷關的時候中了一種毒,那些人下毒也極爲巧妙,我穿的衣服是被人薰了那毒草的,所以即使我喝過神水,可是,每日聞着也是中毒不輕。
剛好那一日不不知道爲何會有山體滑坡,當時正好我毒發,所以連人帶馬直接跌落懸崖,幸好飛雲也跟着跳了下來,可是沒想到那毒極爲霸道。
我摔落懸崖的時候,雙腿被摔斷,那毒素直接進入傷口,所以即使我喝下了神水,可是這腿依舊沒有知覺,加上當時我一直昏迷,飛雲並不知道我身上衣服有毒,所以就一直讓我穿着,直到遇到了這鬼谷子。”
“哦?那到底是誰會對你們下毒?你在懷疑那太子?”
蘇秋雨可沒忘記剛纔盧玄清是提到了太子的。
盧玄清聽到蘇秋雨的話的確點了點頭道:
“對,只有他有這樣大的手段,你或許不知道,這一次出使讓我看到這大魏國的現狀,雖然看起來齊帝掌握了大魏國,可是這太子的勢力確實在這齊帝之上,齊國皇權爭鬥不輸給魏國,我的出現,或許威脅到了這太子也不一定。”
“真是笑話,我們是大齊國的人,難不成還能威脅到他們大魏國嗎?”
“娘子,你要知道三國遲早會開戰,不僅是他們覺得我會威脅大魏國,同樣我也會覺得那太子殿下會威脅我們大齊國。”
這些朝堂上的紛爭總是能讓人覺得頭疼。
不過現在安定下來了在說起之前的事情,蘇秋雨又想起了那突然出現的小妾,當即就站起來,惡狠狠的看着盧玄清問道:
“我問你那小妾是怎麼回事兒?人家挺着大肚子說是懷有你的遺腹子,非要入我們府中,我不願意,結果倒好,你那好兄弟還有康和帝居然聯手起來要對付我。
如果不是大黃招來了那些山間野獸幫忙,還有康康立刻出手,咱們一家三口都會命喪魏國。”
盧玄清就知道這事兒會是個大麻煩,他緩了緩口氣,對着蘇秋雨非常有耐心地說道:
“那天那女子的確在我房中想要與我成就好事,可是即使我喝醉了,這心裡也非常清楚,她即便長得和你一模一樣,可是不是你就不是你,夫君我自然能感受出來。”
“可是當日於海作證說是親眼看到你和那女子衣衫不整的從房裡出來,不僅是他,整個驛館的人都看到了。”
說到此盧玄清的臉色微微有些尷尬,他有些歉意地看着蘇秋雨說道:
“娘子,當日我喝的爛醉,睡夢中以爲是和你在成就好事兒,所以就被那女人有機可乘脫了衣衫,可是我突然就聞到了她身上的脂粉味一下就清醒過來了,所以這才保護好了我自己的貞操,我把她趕出去的時候恰好被人看到,可是那時候我這頭疼的緊也沒來得及和大家解釋。
第二日我們就要啓程回去,那女子本是齊國送給魏國的美女,不能私下解決,我就想着回國後好好處置,沒想到中途發生了事情,陰差陽錯的,就這樣了。”
蘇秋雨都要被盧玄清的話給氣樂了,什麼叫做保護好了貞操,這可真是讓人覺得哭笑不得了。
但是盧玄清說的話,蘇秋雨自然是相信的,因爲從一開始蘇秋雨也不相信小清會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可是那女子懷有身孕,也是真真的,這中間定然還是有問題。
終於將自己的疑惑說出,此刻盧玄清的神色極爲沉重,對着她就說道:
“所以剛纔我說這事兒還和康和帝有關。
“這關鍵就在於這女子,怕也是康和帝和太子聯手放進來的,否則在我們大魏國的驛館,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讓這女子進入。
於海我自然是相信的,可是還有副將,副將的下面還有統領,這些人我卻並不相信。
至於這次奕風的表現我只能也說皇權面前任何人都會低頭吧。
不過我的確是沒想到奕風因爲我一走他對你還有我們的孩子,居然能如此不聞不問,甚至還痛下殺手,這一點我是絕對不會容忍也不會允許的,奕風這一次當真是讓我失望至極。
不過現在奕風已經繼承了皇位,我能做的已經做完了,餘下便和我再無關係,即使有一天,我能重回朝堂那我也只是臣,他是君,我們之間再也無法回到當初的兄弟之情了。”
即使蘇秋雨聽到也是唏噓不已,因爲這些年,奕風和玄清相互扶持走來,這條路又是多麼的艱辛。
奕風又可曾知道他的帝王之路是由玄清的命作爲踏腳石得來,或許他知道,可是他以爲玄清已死,這帝王之位送到自己面前來,哪裡還有推出去的道理,所以,他接下,是無奈,也是必然,更是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