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出遊的人還挺多的,小清我們的馬車停在這裡好嗎?”
蘇秋雨看着他們的馬車靠近山腳邊停着,雖然要走一截路程但是這樣也方便放大黃他們上山去玩。
“這裡很好,屬於大佛寺的境地,沒人會在這裡鬧事兒,而且這森林很大,夠他們玩的了,你們記住了啊,不許惹事兒,看到人就躲開明白嗎?”
三貨全部齊齊的揚了揚頭,表示明白,盧玄清上前將馬車從小灰身上解開,只剩下馬車放在一旁,三貨撒丫子就向着山上跑去。
“怎麼看慣了小灰這五顏六色的毛髮,我發現還挺順眼的。”
“哎,倒是委屈了它了,不過總有一天,我們不需要躲躲藏藏,讓他們正大光明的出現的,一定會有那一天的。”
“對啊,沒有權利,沒有官職,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們養着這樣的神獸,估計要鬧出很大紛爭的吧,有時候想想還是做農夫好,對吧。”
盧玄清笑了笑道:
“那就等我們老了,就回到瓊州的山上,過着與世無爭的生活。”
“好啊,你說的哦,可別騙我,我們走吧,我都聞到淡淡的梅花香了。”
兩人牽走手漫步走在後山,這裡風景優美,一草一木都是用心打造過的,特別是這梅花,當真是名不虛傳,一大片的梅林放眼望去有紅有白,甚至還是分層次種植的,當真是美不勝收啊。
“確實很漂亮,很壯觀。”
“小清,你看很多書生在作畫呢,你要不要也做一副?”
盧玄清看了一眼,果然四周都有人在一旁準備好的石臺上作畫,他笑了笑道:
“先陪娘子逛逛再說,作畫不急,再者,好的畫作應該由心做出,不是全靠眼睛的。”
“反正我也不懂,不過小清能陪我,我就很高興。”
臉色的白色面紗只露出了一雙玲瓏剔透的大寶石般的雙眸,漂亮奪目,盧玄清看的癡癡的,不過好在周圍人多,也有三三兩兩男女成羣的。
這裡民風淳樸,也沒有那麼多的拘謹,有青年聚集在一起吟詩作畫也是極好的,當然,也有女眷專屬呆的地方,不過盧玄清是不可能和他家娘子分開的。
走了一截,看見偶爾四周還有小沙彌在旁邊守着,想來也是因爲這裡男女都有,防止出事兒特意着人看管的。
他們正要往梅林深處去的時候,盧玄清卻無意間看到了一個人,不,應該說是好幾個做着同樣動作的人。
他們全是書生打扮,可是偏偏手中拿着梅花但是這眼睛卻一直看向了這梅林最左邊一個院落。
盧玄清從來就是最最機敏的一個人,他隨意的看向了四周,然後拉着蘇秋雨就走到了旁邊的一個小沙彌身邊問道:
“小師傅,我們慕名而來,看到這梅花着實漂亮非常,想要多逛逛,可是卻擔心會誤闖寶剎禁地,不知道小師傅可否告知哪裡是我們不方便去的,我們也好避諱一二。”
小沙彌看起來很小,頂多15、6歲,不過膽子卻不小,看到盧玄清這麼問他,還挺高興的說道:
“施主真是心細,這裡來往諸多施主可沒有轉程問過我們的,施主您看那邊,只要不去那個院落即可,那是我們瞭然師祖的禪院。”
“哦,原來是瞭然大師啊,沒想到大師的禪院會在這梅林之中,當真是愜意啊。”
“是呢,不過那禪院看着像似門口,但是裡面還有好長的路呢,端的是清淨,只是將院門修在梅林入口而已。”
“如此明白了,那便多謝小師傅了。”
“哪裡,哪裡,其實施主如果不嫌麻煩,到是可以去後面的小梅林,那裡人少了不少,梅花開得也最是漂亮,很少有人過去的,就從這條小路過去就可以了。”
“那還真的是多謝小師傅了,多謝。”
盧玄清打探清楚了,自然也就拉着蘇秋雨前往他說的小梅林了,走遠了,蘇秋雨才問道:
“小清可是出了什麼事兒了?”
“不清楚,我看到了幾個不尋常的人,而且這小沙彌如此好心指引我們過來,想來也是受人之託。”
“可是明明是我們主動找的小沙彌啊,爲何玄清會說是有人所託?”
“娘子現在越發不喜歡動腦了,如此也好,和爲夫在一起,一切都不需要娘子操心。”
蘇秋雨被說的臉紅紅的,和聰明人在一起,動腦子那不是浪費嗎?
“我知道了,是盧奕風,是他對嗎?詢問的人定然也有,但也不是每人都會指向這頭的,可是盧奕風爲何要將我們指使開?”
“或許是因爲那位瞭然大師吧,我在竹林看到了很多人,雖然是書生打扮,可是他們的眼神卻一直看着那院落門口。”
“怎麼出來玩都能撞上事情?”
“也是我考慮不周,倒是沒有想起一件事兒,今日奕風在我纔想起,看來餘神醫也在這裡。”
“餘神醫?”
“嗯,我外祖父的莫逆之交餘十安老先生,沒想到外公走後,奕風和他的關係還處着不錯,我也曾在小時候聽師傅說過,這位餘神醫每年都會找一位大師參禪,他是極爲信佛之人。”
“小清小時候又沒有來過魯地,光是聽你師傅說,不清楚是應該的,那我們就逛我們的,既然盧奕風支開了我們,也是不想我們參與其中,還少了麻煩了,說不定那柳誠毅也來了呢,他不是一直想要找神醫爲他解毒嗎?說不定利用瞭然大師也是可以的。”
蘇秋雨還真的是說對了,沒人會想到柳誠毅爲了讓餘神醫出手爲自己解毒,會用了這樣的招數,就是盧奕風也被柳誠毅這舉動打了個措手不及。
因爲,柳誠毅將自己手臂上的毒血給抽出來放在了了然大師的齋飯中,瞭然大師吃下後立刻中毒,此刻正臉色烏青的坐在餘神醫的面前。
“堂堂鎮國大將軍,居然做出這等小人行徑,還真的是讓老夫我刮目相看。”
餘十安極爲憤怒的看着院子中的柳誠毅,還以爲這人會想出什麼辦法,可是沒有想到居然會用這樣的招數,當真是讓人覺得噁心。
“哎,施主行事劍走偏鋒,不妥,不妥啊!”
瞭然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也沒有出聲責備,發白的長長鬍須看起來至少有百歲高齡了,道骨仙風,面相極爲慈祥和睦,沒想到這把年紀了還會受到這樣的罪過。
餘十安雖然是帶着盧奕風過來的,可是也不是就沒有其他家奴。
餘十安既是神醫,也是享譽三國的大學士,更有先皇欽賜的丹書鐵券,等閒之輩根本就不敢惹,就是聖上都要禮讓三分。
沒想到這該死的柳誠毅不對自己出手反而對自己的老友出手,這般隔山打牛倒是玩的極好啊,他不出手都不行。
他前腳開好了藥說不定後腳這柳誠毅就會拿走,大魏國有這樣的鎮國將軍,行事不折手段可真的是讓人擔憂啊。
“西北戰事緊急,晚輩也是拖延不起了,晚輩不知爲何餘神醫不願爲晚輩醫治,但晚輩想說的是,我早回去一日,西北就可少亡百人,神醫悲天憫人,應該不想看到更多的人死掉吧,晚輩着實失禮了!”
餘十安看着這個沒臉沒皮的人,只是鄙視的說道:
“能將自己的無恥說的這麼的理直氣壯的,你也是第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