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的西北最是炎熱,溫涼的溪水剛好將他們的身體淹沒,涼爽愉悅,瀑布不遠處的圓潤石臺上他們交纏在一起。
守在遠處的三貨玩着蒼蠅打着瞌睡,根本就不知道在湖中央進行着怎樣的歡愉。
水流柔軟而又緩慢,手掌下白皙如同玉石般的滑嫩讓盧玄清差點爲之瘋狂。
“小清你的傷。”
“乖,用心點,你只要跟着我就好,別怕。”
怕嗎?怕的,兩輩子第一次有着這樣的感覺,好像她所有的觀感都不屬於自己了,她害怕,她顫慄,她想要後退,卻被他的引導吸引的不斷淪陷。
“嗚——-疼——-”
“乖,跟着我一起,可好?”
“嗯,好……”
一夜春情
第二天一早,蘇秋雨揉了揉自己發酸的腰,沒想到她的洞房花燭夜居然是在水中度過的,可是那般的歡愉也是蘇秋雨從來沒有經歷過的。
一夜沉淪,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甦醒過來的,而且身上衣衫乾爽也沒有半點不適,她動了動有些痠疼的腿,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
“娘子,你醒了?”
盧玄清拿着烤乾的衣衫從外面進來,他裸露的上半身上面還有她昨晚迷失心神之時留下的抓痕。
有些害羞的轉頭,嬌嗔道:
“你怎麼不穿衣服啊。”
盧玄清低頭看了一眼笑道:
“娘子可還滿意你看到的?”
“你真孟浪。”
“哦?我以爲昨晚那纔算。”
蘇秋雨臉頰爆紅,這該死的盧玄清怎麼現在說話這麼直接了?
“娘子餓了嗎?我給你留了吃食,大黃帶着他們去打獵了,你不用擔心。”
“哦,你吃過了嗎?”
“吃過了,不過還有些餓。”
盧玄清雙眼炙熱的看着蘇秋雨,蘇秋雨並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只是被看的有些難爲情,低頭將自己手中的番薯遞給了盧玄清,盧玄清笑着看了一眼她手裡的東西說道:
“爲夫想吃的不是這個。”
“哦?那吃什麼?早上不能吃肉食,會腹脹的。”
“爲夫喜歡吃的是這個肉食,我絕對不會腹脹,不過娘子估計會脹脹的哦。”
盧玄清說完就起身壓下,沒有了三貨當燈泡,不多做一次都對不起自己。
等到被壓下,蘇秋雨這才明白他說的餓是什麼意思,他說的娘子會腹脹是何意。
這個禽獸,很爲難爲情的好嗎?
……
山中日子雖然清苦,但是卻極爲平和,至少場地夠寬,三個傢伙不用過的彆彆扭扭的,就連個頭也覺得好像更加的粗了一圈。
“小灰這是在高興呢還是在嘚瑟?”
“高興吧,不過它的毛髮淺,所以這翡翠珠子在銀色的毛髮上顯的更加漂亮。”
蘇秋雨點了點頭,給小灰也帶上了標記着他們家家人的翡翠玉石,這貨開心的在山間奔跑不已,就連大黃他們都用鄙視的眼神看着它,最後甚至直接將屁股對準了小灰,來了一個不予理會。
“以後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孫子,只要出生,都給他們準備一塊玉石或者玉佩,這是我們家的傳承,就由我們開始可好。”
“嗯,好!”
從開始和盧玄清說這些話的難爲情,到現在和他說這話的鎮定自若,蘇秋雨心裡的釋放連她自己都沒察覺。
“小清,我突然覺得你好像變白了一些,之前剛看到你的時候你變黑了好多。”
盧玄清笑了笑道:
“我在進入懷良前有一次進山找了一種草藥抹在臉上,可以讓膚色變的暗黃一些,如果頂着之前那張臉進入西北,你覺得孔烈那樣的人在西北算少嗎?”
怪不得呢,不過盧玄清這還真的是有些奇怪,不管美醜,蘇秋雨都能一眼就將人認出,但是這膚色的區別還是讓盧玄清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以前是小米色肌膚的陽光少年,那麼現在又成了翩翩公子如玉佳人。
“小清,暫時忘掉西北的事情,我們應該顧好眼前。”
“嗯,暫時忘掉,總有一天,我們要將那些恥辱都還給他們。”
“嗯,對。”
在山上呆了將近3個月,所有糧食都已經吃光了,再呆下去就要和大黃他們一樣每天吃肉了,當然他們肯定不會繼續呆下去。
已經10月了,天氣已經慢慢轉涼,現在上路也是極好,說不定能在入冬前趕到魯地。
山下一片平靜,可是他們都知道,這份平靜下面透露着的確是戰爭的來臨。
一到冬季,大齊必會發動一場大戰,因爲只要入冬懷良外面下了大雪就是一場天然的保護城,一直要到來年的2月冰雪融化萬物復甦戰爭纔會再次來臨,所以,戰爭是一定會來的,可是這一切都和他們兩人沒有關係了。
唯一有關的,是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會死在這場戰爭裡。
“小清,你是不是在擔心那些將士?”
“自古只要打仗就有犧牲,我即使擔心也無濟於事,之前在的時候或許還能想到辦法以少勝多,但是這一場入冬之前的戰役也算是大齊最後的機會,他們定然是要傾舉國之力出動的。
即使我在,也是一場惡戰,柳誠毅這人咱們暫且不論,但是自身的確有些本事,他在,西北的確可以保得一時安穩。”
“那就別想了,反正靠咱們一人肯定是不行的,聽天由命吧,而且這戰爭一旦打響沒有幾年是打不下來的,再者,我覺得這樣對峙着也有對峙着的好處。”
“哦?爲何這樣說?”
“三足鼎立可比兩虎相爭好吧?畢竟如果只有兩國了,定然有一國想要吞下另一國,即使這大齊敗了,說不定也會私下聯合大金對付我們大魏,這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如果大齊不敗,大金也會蠢蠢欲動,反正這戰場上的事情,並非那麼容易就是了。”
盧玄清沒想到蘇秋雨還有這等見地,當即就驚訝道:
“娘子思慮甚遠,怕是朝堂諸多大人也沒有娘子一分才情。”
“才什麼情,我就一個農婦,記住了,農婦,快走吧,他們在馬車裡憋屈的很呢,到了晚上找個森林將他們放出來纔好。”
“好,好好,娘子說了算,娘子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