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天蘇秋雨這眼皮就跳的不行,盧玄清出門的時候說是去幫盧奕風些小忙,當時她也沒有在意,可是隨着這時間越來越晚,這人還沒有回來,她怎麼越發心慌起來。
趙四回鄉祭祖去了,畢竟那些兄弟也要妥善安排,所以蘇秋雨讓趙四先回去處理好了再來,早知道就讓趙四晚些回去了,這樣的話,跟在盧玄清身邊她也放心不是?
今天要當街斬殺那張和信,當然,肯定殺的是替身,原主早就被盧奕風給轉走了,但是即使是替身,想要劫走的人也不少。
盧奕風讓小清去幫忙,蘇秋雨心裡就一直七上八下的,本身盧奕風就仇家極多,還有他那幾個兄弟,沒有一個是好的,蘇秋雨越想越是覺得心慌的很。
就在蘇秋雨等的快要忍不住親自出門查看的時候,就看到盧奕風和暗一他們,擡着一個血糊糊的人回來了。
“盧奕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秋雨看着渾身是血的某人被擡回來,這心已經快跳到嗓子眼了。
她的玄清出門的時候還是活蹦亂跳的,怎麼回來就這樣了?
他不能有事兒,絕對不能有事兒啊。
“弟妹,對不住了,玄清是爲了救我才這樣,這是他第二次救我了,弟妹你放心,從今以後,只要有我在,我定保你們一世富貴,任何人都不會欺負你們。”
“保你大爺,盧奕風我家相公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們家絕後。”
這話可不是鬧着玩的,而是蘇秋雨真的已經暴怒到了極點了,她就說這一整天心神不寧的要出什麼事情,看看果然出事兒了。
蘇秋雨看着盧玄清那肩膀上的包紮好的刀口子不停的流血,人還昏過去了,這心裡就像似被刀捅似的疼的厲害。
“沒有止血嗎?爲何昏迷了?大夫呢?可有大夫?”
“弟妹,已經上過藥了,是藥效來了這才昏迷的,你放心。”
蘇秋雨哪裡能放心,根本就不管這盧奕風如何阻止,強制性的扯開了盧玄清包紮好的傷口。
鮮血不停的流出,這血根本就沒有止住,哪裡能說是包紮好了?更甚至這血的顏色極爲暗黑,一看就是不好。
蘇秋雨這個心啊是又氣又急,這盧奕風怎麼就這麼白癡?
“弟妹,你這樣會讓他不停流血的.”
“你滾開,你沒看到這傷口的血顏色不對嗎?你是不是瞎了?”
盧奕風是真沒看到,因爲他也受傷了,兩人分開包紮的,盧玄清直接交給了其他醫者,看來那些人是變聰明瞭,這下的毒也不會立刻發作,這樣纔不會那麼輕易察覺,等到察覺的時候怕是已經於事無補了吧。
“馬上去叫大夫,去請餘老。”
蘇秋雨可不管那麼多了,立刻來到梳妝檯拿過之前存放的金瘡藥,她先去打了一盆水,將神水放進了水裡,然後開始給盧玄清清洗傷口。
也不管盧奕風會不會察覺,加了神水的水一碰到傷口,那血就立刻止住了,等到盧奕風吩咐完後焦急的回到房間的時候,就看到盧玄清的傷口上已經撒了藥粉,關鍵是這血居然止住了,而且剛剛明明流出的黑色血液,此刻也變成了鮮紅色,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眼花了?
“弟妹這?”
蘇秋雨看了盧奕風一眼,本來不想理他的,但是還是說道:
“我這藥是當年救了一個郎中給的,上次在西北也是這藥保住了小清,你過來,幫我把他擡起來,我要包紮了。”
盧奕風傷的是後背,不過只有巴掌大的傷口,所以並沒有多嚴重,嚴重的還是盧玄清,他替自己擋下了大部分的刀劍,這份情他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暗一他們想要幫忙,可是卻被盧奕風擋在了門口,剛纔就是沒有親眼看到,所以連玄清中毒了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玄清娘子不放心要看看,他都要悔死了。
現在自然要親力親爲,只是讓盧奕風沒想到的是,當他將盧玄清給抱起來看着他裸露的肩膀上那個紋身時已經呆在了原地。
“你發什麼呆,快點讓開。”
“哦,哦。”
蘇秋雨極爲小心的給盧玄清包紮好,又將這衣服換下,給他餵了一大碗神水後,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這次可能他又要昏迷三天才醒了,每次她都灌他一大碗的水,所以,盧玄清肯定會昏迷許久。
“弟妹,玄清的背上,那是,那是?”
“你瞎啊?沒看到是他的姓麼?”
蘇秋雨差點忘記了還有這個,也是急瘋了,不過玄清一直找機會想讓這人看到紋身,現在看到倒是極好。
“我知道,我是說,他背上那是紋身?”
“小時候就有的,他們家的人都紋了這個。”
盧奕風聽到蘇秋雨這麼說,心裡突突的,越發有些緊張和激動了。
“弟妹,我記得好像玄清以前受過傷,還是你救的?”
“嗯,救他的時候跟個孩子一樣大,沒想到沒過多久就越長越高,後來才知道是中了毒,誒,我說你問這個做什麼,我還沒問你呢,我家相公到底是怎麼受傷的?是誰傷了我家相公?”
救的時候像孩子?那不就是中毒的王子恆嗎?盧奕風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天啊,這簡直就是老天爺的恩賜,沒想到盧玄清就是王子恆,王子恆就是盧玄清,他的表弟,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最親的人。
天啊,這真的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盧玄清真的是他的兄弟,是他的親兄弟。
這紋身可不是的單純的紋了一個字,而是這紋身是有許多的盧字組成的,一般人根本就做不得的假。
此刻,越想他越是興奮。
他如此高興,倒是讓蘇秋雨的火越發旺盛起來。
“盧奕風,我家相公受傷了你這麼高興嗎?你牙都笑露出來了。”
盧奕風真的是差點忘記了,實在是太高興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弟妹,我,我,我不知道要如何說,不過弟妹你放心,以後你們就是我的親兄弟,我保證,我……”
“你有完沒完,我問你,我相公到底是誰傷的。”
原來玄清娘子還是沒忘記這個,盧奕風也知道,現在說這些沒用,小清還在昏迷呢,所以倒是對蘇秋雨說道:
“弟妹,這次對我們下殺手的有三組人。”
“三組?你仇家可不少啊。”
“非也,有兩組都是爲了張和信來,有一組爲了我來,爲了我來的那組人,想必是我那幾個哥哥的人,但是爲了張和信的人裡,有一組人確是柳誠毅的人。”
“什麼?柳誠毅的人?”
“是,因爲小清一直死咬着其中一個領頭人不放,而且我覺得那人好像認識小清,小清在昏迷前說過那人是柳誠毅的人。”
“那個人呢?我將相公可有將那人殺掉?”
盧奕風看了蘇秋雨一眼,還真的是不同尋常的女人啊,等閒之輩聽到這些不得嚇傻了啊,這蘇秋雨居然還會關心這些。
“嗯,也就是因爲玄清要殺掉那人,纔會被他們圍困,只是最後玄清雖然贏了,可是沒想到那人的刀上會摸了毒。”
“除了柳誠毅呢,還有一組人是誰?柳誠毅是不是就是這西北山下私兵的主人?”
盧奕風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這玄清倒是什麼都不瞞着他娘子,不過既然知道了,那就更好說了。
“本來我們以爲這柳誠毅和山下私兵無關,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而我查到的,本以爲只是離王的私兵,現在想來,離王和柳誠毅應該沒有表面看到的那麼生疏。”
“離王?原來是他,藏的倒是深啊,還有柳誠毅,你丫的真是找死,這次老孃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病貓嗎?你想欺負就欺負是吧,好,等着。”
盧奕風看着這位姑奶奶明顯發火的樣子,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弟妹,你這是?”
“柳誠毅那廝現在在哪裡?”
“他之前以集結城外士兵爲由已經先一步離開了,昨天在百里外的孔鄉,今天應該和我那幾個哥哥匯合了,我受傷的事情一出,他身爲將軍,保護好幾位皇子回京是在所難免的,所以他定然會在孔鄉等着他們,不敢獨自前行,弟妹你想做什麼?”
“我家玄清你給我看好了,這瓶子裡的藥每天換一次,那茶壺裡的水每天都給他喝一壺,你記住了,就是餘老來,也絕對不能換掉我的藥。”
盧奕風一聽這話就知道要不好,看着蘇秋雨一副要出門的樣子,立刻緊張的問道:
“弟妹,你要做什麼?你可不能亂跑。”
“傷了我家相公,想這麼輕易就跑掉?沒門,盧奕風你還是自己照顧好你自己吧。”
“小灰,大黃,小白,全都給我出來,我們去幹票大的。”
“柳誠毅,給我等着,還有離王是吧?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盧奕風,我回來之前照顧好我家相公,要是小清有什麼事兒,上天碧落下黃泉,我必將你弄死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