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的話讓蘇秋雨的心瞬間就是一顫,嚇的快要站不穩了。
樂樂怎麼能這麼威脅她,還是用自己的命來威脅。
樂樂這孩子爲何這麼傻,爲何這麼傻。
“魏緹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迷藥?你怎麼就不明白?他根本就是在利用你,一切都是做給你看的,一切都是,什麼忠誠良將,什麼癡情男子,都是假的,假的。
你想想他的姨娘,此刻還懷有他的孩子,還有那個尚工,那些難道你都沒看到嗎?”
“不,娘,那些都是他迫不得已,他迫不得已啊,娘,求您了,放了他吧,求您了。”
蘇秋雨的心真的被人插了一刀一般,疼的無以復加。
“如果我不放,你是不是真的會跟他一起死?”
“是,如果娘您不放了他,我和他一起死。”
蘇秋雨騰的一下從牀沿上站了起來,看着這個臉色慘白,讓她無法置信的女兒,好啊,真是好啊。
“那你就試試好了,你不吃飯,我就讓人撬開你的嘴巴灌,來人。”
蘇秋雨發了火,張嘴一喊,外面的宮人全部魚貫而入跪在屋前。
就是康康和蘇宜修也立刻趕了過來。
“從今日起,公主不吃,你們也別吃了,公主如果出了事兒,滿宮杖斃,你們自己看着辦。”
“娘!”
一聲尖叫,樂樂從牀上騰的就坐了起來,她拿着一把小刀,頂着自己的頸部,看着蘇秋雨就說道:
“你如果真要如此,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堂堂公主,什麼不學,學的一手市井潑婦要死要活的舉止,你當真是讓爲娘失望透頂。”
“娘,你也不同樣是草野出生,又何苦說我的舉措不妥。”
蘇秋雨真是被這個女兒氣的不輕,原來在女兒眼中,她這個當年的在女兒面前如此不堪。
“那你最好手狠一些,準一些,免得半死不活,讓你娘跟着難過,我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我盧玄清從來不受任何人威脅。”
隨後而來的盧玄清又一次聽到了樂樂的荒唐言論。
他上前扶助蘇秋雨,看着樂樂就用非常冷淡的語氣說道。
“樂樂,你發什麼瘋,快放手。”
“是啊樂樂,有什麼事兒好說,被做傻事。”
蘇宜修和康康都沒想到,這丫頭怎麼就糊塗成這樣了,一會兒絕食,一會兒要自殺的,讓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說什麼好。
樂樂聽着她爹如此狠心的話,心裡更是難受的要死。
她的手緊了緊,血珠子看着從頸子裡冒了出來。
康康急的不行,蘇秋雨更是緊張的死死捏着盧玄清的手。
這裡,只有盧玄清最是清醒,他看着諸位宮人說道:
“都給我退下去。”
“諾!”
所有宮人巴不得立刻離開這裡,所以快速的跑了出去。
人一走,康康立刻對着樂樂說道:
“樂樂,聽我的,萬事兒好商量,你放下刀,哥哥答應你,放了魏緹,答應你。”
樂樂緊張的看着康康,不敢置信的問道:
“真的?你說的是真的?”
這話剛一說完,飛雲已經從暗處打出了一顆小石頭,將樂樂手中的刀打落在地。
就在這個時候康康立刻上前將樂樂保住,不讓她在亂動。
蘇秋雨這才鬆了一口氣,可是依舊是怒其不爭的看着這個女兒。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樂樂,別鬧了。”
“你們今日能攔得住我,明日呢,後日呢,有本事你們每天都守着我,只要魏緹出事兒,我立刻死在你們面前。”
多硬氣的話啊,說的蘇秋雨和盧玄清是越發火冒萬丈。
此刻,蘇秋雨看着盧玄清,又看了一眼樂樂,她閉了閉眼睛,極爲沉痛的說道:
“你當真爲了魏緹連死都不怕?”
“是,爲了魏緹我死都不怕。”
“好,魏緹我可以不殺,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樂樂聽到他娘這麼說,立刻問道:
“什麼條件?”
“你不讓我們殺魏緹,我問你,你是不是想要嫁給他?”
“是!我就是要嫁給,他就是要。”
“那好,從今日開始,我讓你舅舅毀掉你的容貌,毒啞你的喉嚨,廢掉你的右手,將你送入魏府,你若能不暴露身份在魏府待夠三年,從今以後,你和魏緹的事情我們再也不管。
這條件,你敢不敢答應?”
“什麼?”
這條件,別說樂樂了,就是盧玄清也是詫異的看着蘇秋雨,沒想到娘子會想出這個注意來。
“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那麼相信你眼中的魏緹嗎?那我就讓你親自接觸接觸,看看你眼中的魏緹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但是,你不能在他面前說出自己的身份,只要你能待夠三年,以後你的事情我們再也不再插手。”
樂樂一頓,康康卻鬆開了手,娘這個主意不錯,樂樂不是一意孤行嗎?那就讓她去試試,只有自己親自接觸了,看到了,撞了南牆才知道自己到底撞的值還是不值。
“爲什麼要毀掉我的容貌,毒啞我的聲音,還要廢掉我的右手?爲什麼?”
“因爲這些能暴露你的身份,當然,三年後,不管你還願不願意,我都會讓你舅舅恢復你本來的樣子,可是在此之前,你就必須那樣出現在魏緹面前。
當然,如果魏緹真的那麼對你真心,你還怕他認不出你不成?那時候你們就是過上了神仙眷侶的日子,我們也不會多問半句,三年後親自爲你們大婚。
可是如果沒有認出你,那你同樣也要呆夠三年。
如果你不答應,今日就是你死,我們也絕對不會讓魏緹獨活。
而且,你也聽好了,你死了,魏緹不僅要死,我還要他五馬分屍,挫骨揚飛,就是死也死不安生。”
“你,你,你不是我娘,我恨你,恨你。”
“恨我?恨就恨,我可不止你一個孩子,敢不敢,痛快的來一句話。”
“好,賭就賭,誰怕誰!”
說完這話,蘇秋雨緊張的心一下就放鬆了下來。
盧玄清知道娘子剛纔其實非常害怕的,所以,接下來,他便對着宜修說道:
“兄長,有勞了。”
蘇宜修也明白這事兒的重要性,也認爲秋雨這注意也不是不可以。
他點了點頭道:
“好,我立刻準備。”
說完這話後,盧玄清才繼續說道:
“記住,三年裡,不管你經歷了什麼,我們都不會出手幫你,不管你過的好還是不好,都是三年。”
“魏緹會認出我的,肯定會認出我的。”
“哼,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好了,你好自爲之吧。”
蘇秋雨帶着盧玄清轉身就走,對這女兒,他們的確已經是失望透頂,這已經是唯一的辦法,也是最後的辦法了。
蘇秋雨兩人走了,康康看了樂樂一眼,也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了,樂樂如此執拗,都用死來威脅了,這個辦法,已經是最後的辦法了。
往後要如何,他們再也無法插手了。
但是康康知道,樂樂的安危不會出事兒的,畢竟爹孃會讓暗衛在暗中守着,至於其他,就看樂樂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