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馬全部跑山上去了?”
“是,全部跑走了。”
柳誠毅看了一眼三位殿下,都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他揮了揮手讓人退下,這才說道:
“既然上了山,至少不會再鬧了,天色不早了,大家還是先做休息,明日再商討吧。”
三位殿下想了想,也對,反正都這樣了,還不如明天再說。
四人全部出門準備回房間,只是心裡不知道爲何,總覺得這事兒詭異的很,不會真是什麼冤魂吧?
只有柳誠毅心裡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怎麼看都似乎像似人爲做的。
但是大晚上的,要找人也找不到啊不是?所以只能憋屈的返回房間。
“啊……”
“啊……”
“啊……”
“啊……”
四道叫聲幾乎同時從各自房間傳來,所有人全部再次被驚醒聚集在一起。
蘇秋雨躲在角落,看着有人着急忙慌的從驛館出去就知道,這是要請大夫了。
看來那些蛇也是得手了。
蘇秋雨拿出竹編口哨,對着天空就吹了起來,一道又細又長的聲響在夜空中響起。
不一會兒,成片成片的狼嘯聲在遠處山野響起。
震耳發聵,讓人聽得全身發麻。
一時間,雞叫,狗叫,還有孩童叫,大人的驚叫,響徹了整個孔鄉。
“怎麼回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哪裡來的狼嘯?哪裡來的狼嘯?”
柳誠毅捂着手臂,對着院子就開始吼了起來。
這一晚上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一會兒狼嘯,一會馬瘋,現在還有蛇出沒,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該死的,大夫來了沒有?”
四個人沒有一個人倖免,特別是三皇子被咬的最厲害,整個人都是昏迷不醒。
就連柳誠毅自己也是因爲反應快,身手了得,這才躲過了一劫,只是被一條沒毒的蛇咬了手臂。
可是三位皇子每一個人都中毒了,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兒了。
要知道,那些蛇憑空出現在房間,他有武功還好,可是三位皇子沒有啊,所以全部出事兒。
這事兒不用想也知道他脫不了關係,他可是擔負着保護幾位皇子回京城的重任的,但是鬼知道老天爺是不是玩他,大半夜的房間裡這麼多的毒蛇,這要怎麼辦?他這次任務是不是又要以失敗告終?
還有這些蛇是哪裡來的?
“哎喲,哎喲。”
大皇子和二皇子疼的直叫喚,三皇子是叫都叫不出來了。
隨行的御醫只有兩個,可是面對這樣的蛇毒也是沒有辦法的。
所以柳誠毅纔會立刻讓人去請御醫。
“三皇子怎麼樣?”
“啓稟將軍,三皇子是中了蛇毒了。”
“廢話,本將軍當然知道他中了蛇毒,我是問你三皇子可有危險?”
御醫也是急的不行,誰會想到這大半夜的三位皇子都被蛇咬?他們這些御醫也是術業有專攻的,他們治療普通的外傷、傷寒那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治療這蛇毒,可是真的是無從下手啊。
這次御醫局總共派了10位御醫過來,可是都是爲了疫情過來的,他們兩位也是運氣好能提前跟着返回,剩下的8位還在做後續事,之前他們還在嘲笑他們沒這麼好的運氣,現在看來哪裡是人家運氣不好,是他們運氣不好纔對。
“臣已經給三皇子服下了護心丹,暫時應該沒事兒,但是這到底需要解藥。”
“一羣廢物。”
柳誠毅有些火大,這些御醫也靠不住。
“快去看看大夫來了沒有。”
“將軍,大夫不敢來啊,這外面狼叫的太過淒厲了,此刻街上到處都是亂做了一團啊。”
柳誠毅發現真的是自己做什麼都不順,狼嘯,該死的,這大半夜的,在郡城裡,哪裡來的狼?
“這附近山林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狼?”
“這,這,屬下不知道啊。”
“守備呢?守備在哪裡?”
柳誠毅當真是越想越憋屈,可是接下來的消息,讓他更加憋屈。
“啓稟將軍,守備大人在來的路上被馬給踢斷了腿。此刻來不了了。”
“什麼?”
“據守備大人說,他們守備府的馬全部亂了,都往山上跑,此刻整個孔鄉怕是一匹馬都找不到啊。”
“什麼?”
這消息要有多壞就有多壞。
“柳誠毅,都是你乾的好事兒,非要射殺所有馬,這下好了?要是我三弟有什麼事兒,我要你柳家滿門的命。”
柳誠毅聽着大皇子的怒吼,也是有苦說不出,這和他有半毛錢關係嗎?馬發瘋怪他咯?
“來人,本將軍親自去請大夫,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少狼會來,來一隻我殺一隻,來兩隻,我殺一雙。”
柳誠毅不顧自己手臂的傷,立刻出門準備親自去請大夫。
他知道,三皇子但凡要半點事兒,別說皇帝了,就是這宮裡的淑妃還有孔家也能讓他吃一壺。
山上的狼羣,足足叫了一個時辰纔算停下,蘇秋雨拿出水袋遞給小白說道:
“去,犒勞犒勞你那些兄弟,記住自己不許偷喝哦,回來讓你喝個飽。”
小白高興的銜起水袋就跑了出去,蘇秋雨這才靠在大黃的背上準備睡個好覺。
明天一早還有更精彩的事情呢,不養精蓄銳,怎麼好看熱鬧?
睡覺,睡醒了,纔好煽風點火不是?
……
“餘爺爺,玄清沒事兒吧?這毒可要緊?”
餘十安得到消息就親自過來了,看到那換下的布條上全是烏黑的血就知道要不好,只是沒想到他把了脈反而發現這脈象平和,只是有些失血過多,根本就沒有什麼事兒,這才覺得有些奇怪。
“他可是服過解藥了?”
聽到餘老的話,盧奕風才驚覺,蘇秋雨好像是給他服過,當即說道:
“是弟妹給他吃過,說是一個老郎中的藥,之前玄清在西北受了重傷快死了,也是這藥保的命,怎麼了?餘爺爺,可是這藥不好?”
“不,玄清小子體內的毒素已經解了,只是有些虛弱,修養一下定然會沒事兒,那藥呢?給我看看。”
“這裡,這水壺裡,弟妹說每天喂一大壺水給玄清,餘下什麼也不用喂,我聞了聞是藥汁,可是沒有藥渣。”
餘十安一把接過,果然一股濃烈的藥味傳來,只是他只能聞出其中幾位藥,餘下的,特別是其中一股清幽的味道,他卻聞不出到底是什麼。
“看來果然高人自在民間啊,丫頭呢?怎麼這麼久沒看到?去叫她過來,我好好問問她。”
盧奕風有些爲難了,躊躇的不知道要如何纔好,餘十安一看他這樣就知道怕是出事兒了,立刻問道:
“出什麼事兒了?”
“餘爺爺,弟妹,弟妹她……”
“她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是不是那些殺手把她也給?”
餘十安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會是出事了吧?那這小子醒來不瘋纔怪?
“沒有沒有,她沒事兒,她帶着三貨說是去給玄清報仇了。”
“哦,沒出事兒就好,等等,你說什麼?報仇?”
餘十安這個心哦,剛剛放下就被再次高高的提起,報仇?她一個婦人帶着三貨去報仇?夭壽哦,這到底是唱哪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