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康康是不是真的人小鬼大,這說出的話還真的是讓人驚訝不已,就是這盧玄清也沒想到這小子膽子倒是真的大,當然這野心可比膽子還要大的多。
只聽到康康說道:
“如果由我們出面收復失地,那麼魏國陛下就要主動下出禪位詔書,將皇位傳位於我滇樑城主。”
“什麼?”
衆人無不驚訝至極,讓魏國皇帝禪位?還是要禪位給一個女人?
要知道滇樑城主可是蘇秋雨,這是要讓蘇秋雨當女皇不成?
“放肆!”
“荒謬,將至就是荒謬。”
“黃口小兒,無稽之談。”
盧玄清倒是在一旁沒有說話,這將皇位傳給娘子,到頭來還是這小子的,因爲他們夫妻二人就兩個孩子,樂樂這丫頭只對醫術感興趣,倒是這小子對皇位從來就沒有掩飾過的覬覦之心。
盧奕風在一旁早就聽的窩火不已,他看着盧玄清就說道:
“怎麼?盧大人就任憑另公子信口雌黃不成?讓寡人禪位,真是說的出來。”
盧奕風的話可不算客氣,但是還有比他更不客氣的,盧玄清直接笑道:
“有什麼不能說出來的,我倒是覺得我兒這注意不錯。”
“盧玄清,你真的要和朕翻臉不成?”
“我以爲,在陛下你拋棄京城拋棄我們的時候,就已經翻臉了。
哦,不對,或者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翻臉了纔對。”
盧奕風看着盧玄清臉上那張黑色的面具,這心裡說不出的憤怒。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看不到盧玄清那張臉的緣故,這盧奕風甚至覺得這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以前的盧玄清,只是一個陌生人,一個同樣叫做盧玄清名字的人。
唯有這樣,盧奕風覺得這心裡纔好受些,當然,他對付起這人來,也會狠上許多。
“盧玄清!”
“陛下,不用喊的這麼大聲,大家都聽着的,而且我覺得我兒這主意的確不錯,這又想要讓馬兒跑,又不想讓馬兒吃草,這世間哪裡有這麼容易的事情?”
盧奕風深呼吸了一番,他也知道的確是這個理,而且北方的三十萬大軍不敢亂動,萬一他們北方的兵將一旦調走,那齊國對他們北方戰線下手,可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所以盧奕風是真的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這盧玄清的身上,已經他現在僅有的四萬大軍身上。
只是盧奕風到底不可能將皇位如此拱手相讓。
此刻和談,不僅是盧奕風,魏國皇室中人全部到場,還有極多官員悉數在內。
蘇秋雨一直坐在一旁沒有說話,更加沒有參與兒子的話題。
雖然她覺得自己這兒子膽子的確大,但是不得不說,這兒子的主意是現在爲止對他們最有利的,本來啊,這皇位的確是有能者居之,加上這魏國如今如此模樣,和亡國也沒啥區別了。
讓盧奕風禪位,這說的都是客氣的了,如果不答應他們城外三十萬大軍立刻發兵奪下京城,這盧奕風想不答應都不行。
“看看,看看,我就說我們魏家的天下會敗在你這個敗家子的手裡,你說你當時要和咱們京城的百姓共存亡哪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現在好了吧。”
“老三,閉嘴吧,這裡可沒有你說話的份,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是談論這失地吧。”
“就是,老三別說話了,盧大人,不如聽聽本王的意見如何?”
大皇子也在這個時候開口了,大家看向大皇子,大皇子咳嗽了兩聲說道:
“等到收復回了失地,還要面對齊國的大軍,這魏國是我魏家祖輩打下的江山,突然要弓手想讓自然不行,而且咱們也不過是丟失了一半城池,說到底,我們還有北方在。
故此,你們要拿走我們江山定然是不行,即使是撕破了臉,咱們兩邊對抗,我們也未必見得輸,你說是也不是?”
“那以忠親王的意思,你們打算如何?”
大皇子看了一眼盧玄清又看了一眼高臺上的盧奕風,在得到盧奕風微微點頭同意後,大皇子便說道:
“等到這城池收回,陛下願許貴國城主一字並肩王的稱號,權利共享。”
“什麼?”
“天啊,陛下瘋了麼?”
“陛下居然能有這麼大的讓步?”
百官對大皇子的話全部都震驚了,這和一國兩分有什麼區別?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沈泰和三人面面相覷,不過最後到底坐在椅子上等候這盧玄清這邊回如何回到。
盧玄清倒是依舊坐在那邊老神在在,和蘇秋雨一樣拿起茶杯就喝水,似乎這說的話完全對他們沒有半點影響。
倒是這康康笑了笑道:
“那麼敢問一句,這要是遇到兩人政權不統一的時候,又要如何?”
“大臣投票決定?”
康康聽到這話立刻哈哈大笑道:
“就連我這小兒都覺得這簡直就是荒謬至極的事情,也虧得你們說的出來。
你怎麼不說石頭剪刀布?這可是國際通用法則,或者打個牌九之內的?論輸贏都比你這強吧。
要我說,也別說什麼談論之內的,咱們就各論各的本事,誰吞下算誰的,這樣也公平。
你不是說這北方都是你們的麼,反正你們勢力也不小,那麼咱們就戰場上見真章,今日開始,咱們就各論各的,戰場上碰到了,該打就打,說那麼多廢話作何?”
康康的話可霸氣多了,其實這樣也不錯,本來這所謂的和談就談不出個什麼來。
其實這也是盧奕風私下曾經想過的問題,真要來真章的也可以,到時候一個個來,畢竟這盧玄清除了三十萬大軍外,還真的沒什麼。
滇樑可不在這裡,離這裡千里路途,光是糧草或者是其他的東西就夠他們吃一壺的了,既然不能爲我所用,提出哪些條件都不能接受,那就個來個的。
反正京城是保住了,所以,盧奕風想了想正要開口,可是盧玄清這個時候卻插口道:
“我盧玄清乃是盧家第九代玄孫,陛下身上和我有一半是同樣的血液,當年我們也是手足情深,從不敢忘記先賢。
只是,陛下所作所爲的確讓我不恥,你可以對不起盧家,對不起你們魏家,可是你拋下京城萬萬百姓就絕對不行,因爲這是你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陛下別和我說什麼被人吹了枕頭風,是皇后的意思,這話也就騙騙外面的百姓。
雖然我對陛下極爲失望,可是也不會真的就如此落井下石,見死不救,這京城奪下來了,也算保住了你魏家根基。
所以這京城我便做主還給你,但是其他城池,就按照我兒說的辦,誰拿下就算誰的。
如此,也算全了我們當年兄弟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