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上被一個溫熱的物體覆上。韓尚祁又是一僵,隨即眼睛又紅了,要是早知道封后會讓人這麼主動那他早就做了,心裡悔得腸子都青了。
魏漣漪脣瓣一點一點的摩挲着他的脣,不急於前進,只是一點一點的試探着,韓尚祁快被她的熱情逼瘋了,低啞聲音道,“倚弟,放,放開我……”
魏漣漪低低一笑,這人的話好像她要強了他似的,真是好笑。
“大哥,你的眼睛,怕是近幾年不會好起來,你能做到,無論我做了什麼,都能完全的信任麼?”
魏漣漪低低的說着,手撫摸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失控的心跳聲,心裡五味陳雜。
“倚弟……”
他的呼息變得粗重,只想着壓倒這人,但雙手被緊緊的縛着,什麼也做不了。
“回答我,能做到了?”
她輕笑着,手一邊在他的鎖骨上打着圈圈,低下頭輕輕吻了下,韓尚祁身一抖,小腹一緊,差點就要瀉了出來,心裡卻是一怒,她從誰那裡學來的調戲手斷?
“我……我以爲一開始,我就證明了……”
他懷疑誰也不會懷疑她啊。
魏漣漪滿意一笑,點了點他的脣,湊近道,“記着你說過的話。千萬,不要讓我失望,明白麼?”
接下來,她會大刀闊斧的幫他處理着朝中的敞端,而這,需要有人支持和絕對的信任,如果他做不到,她什麼也做不了。她既然選擇了他,就會守護他的一切,有些東西,他做不了的,就讓她來做。
必要時,她會比他這帝王更殺伐絕斷。
韓尚祁心裡什麼也想不了,只覺得身體快要着火一般,砰地一聲掙扎開了身體的束縛,啞聲道,“倚弟,我忍不住了。”
精準的攫住了她的脣,吸汲着脣裡的美好。
魏漣漪第一次這般熱情主動的摟着他的脖子,咯咯直笑着。韓尚祁心裡砰砰直跳着,胸口發熱着,慢慢的覆了上去。夜正深,一片美好。
三年後。
“大哥,小心。”
魏漣漪挽着他往那御花園而去,那御花園里正有兩個一般高的孩子,正歡笑着,一看兩人到來,歡喜的跳了前來,大聲道,“父皇母后,你們也來了,你看,哥哥欺負我!”
小女孩漂亮的就像天使般,蘋果臉紅撲撲的,晶亮的眼直瞪着那一邊的小男孩,眼裡有些委屈。
韓尚祁笑着蹲下身,抱起了小女孩道,“小月,你又被哥哥欺負了?”
說着朝着男孩的方向瞪去。
男孩肩膀一縮,躲進了魏漣漪身後,才兩歲的孩子,已經是鬼精靈,讓兩人常常頭痛異常。
“母后,我纔沒有欺負她,是小月太笨了!”
小浩皺眉說着,得意的看着那個噘着脣的人。
心裡一邊道,明明父皇和母后都很聰明,爲什麼這個小同胞妹妹這麼笨?小孩子一抽一抽的哭了起來,“我纔不笨,我很聰明的……”
魏漣漪臉一黑,這兩人,雖是同胞兄妹,爲什麼卻總是不對盤,天天吵架。
“母后。”
少
年的脆聲傳來,魏漣漪一轉頭,是念兒,一過三年,已經抽高了許多,一身尊貴的氣息,帶着隱隱的氣勢,看那哭鼻子的孩子,笑了起來,“小月又在哭鼻子,果然是宮裡的哭包啊?”
他毫不客氣的取笑着。
魏漣漪笑着,正要開笑斥他,卻見那貼身的總管匆匆而來,下跪道,“皇后娘娘,右相求見!”魏漣漪一楞,隨即放下了小浩道,“先隨父皇玩,母后先離開一陣。”
說完拍了拍他的臉,匆匆離去,緒飛轉頭看了眼韓尚祁,怎麼會看見他眼裡一閃而過一抹異光?韓尚祁眼眸深沉的看着魏漣漪離去的方向,其它他的眼睛,在半年前已經好了,只是,他卻沒有告訴她,鍾天諾也幫着自己隱瞞着。
半年前,他心裡害怕,怕她得知了自己的眼睛好了,就不會再離開自己了,會出宮去,去得她的自由,會越飛越遠,所以他寧願一直裝着。只是,這越到最後,卻忽的有了些改變,是她的態度,她越來越熱衷於朝事,而漸漸的將他忽略了,他知道不該去懷疑,但卻不得不懷疑。心裡還有些莫名的不安。
“父皇,你臉色不太好看,是不是不舒服?”
念兒擔心的看着他,挽着他道,“我送你回宮吧。”“不用了,父皇這三年已經很熟悉了。”
韓尚祁淡淡笑着,推開了他的攙扶,他知道,這三年,那朝上的人雖是沒有明說,但眼尖的人都看出了他的眼睛不對勁,怎麼掩飾的再好,還是會有破綻的,何況那左右相是何等犀利眼神的人。
韓尚祁一人慢慢往御書房而去,想着這三年來,魏漣漪將這朝中大換血,以前的不務正事的官員,通通被裁掉了,而左右相,更是被請回老家種田去了。
現在朝中一半的新人,可以說全是她一手提拔起來的,那些臣子們看她的眼神,從一開怒的輕視,到最後的欽服,而越來越,將這個真正的皇帝,當成了隱形,上奏摺時,問的不是他這個皇帝的意見,而是魏漣漪,之後纔是他。韓尚祁知道自己不該多想,但心裡卻越來越不安。
因爲他知道,倚弟,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人了,她的才能,已經得到了朝臣們的臣服,甚至,超躍了他。
韓尚祁忽的轉了方向,朝着議政殿去。進了那房裡,只見那右相,正在和她商量着什麼,兩人都沒有發現他的到來,直到他輕咳了聲。
右相一看是他,半跪着請安,又轉頭對着魏漣漪分析着那新法的變動事宜。
“娘娘,這次的變法,怕是暫時實施不了。”
“無防,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咱們這是爲以後的晉康着想,從長遠看來,會很宜。”
魏漣漪笑說着,又一邊的翻閱着律法典,這些古代的法典,還是有許多的敞端,而她要做的就是一一的修正,這三年來,她能做的就是將晉康的經濟轉變,徹底的扭轉古人重農輕商的面貌,而現在朝裡的稅收,也一年增添了百分之十左右。
“娘娘這新法典,可謂編寫的精益非凡。”
右相是個青年,看着她時眼裡是崇拜之色,當初他對這個女子是不屑的,以爲不過是個以色侍人的女人罷了
,但其才能,其滔略讓他無法不傾倒。站在一邊的韓尚祁眼微微眯,袖裡的拳微微握緊,好大膽,居然對着皇后露出那樣的眼神來。
心裡憤怒異常,卻無處可發。魏漣漪連連點頭着,一邊回頭問着韓尚祁,“皇上,你覺得新法的改變,可要有什麼提議的?”
韓尚祁面色微冷,道,“皇后做得很好,就自己批了便是,這幾年,你不是做的很好麼。”
魏漣漪聽他這麼說也沒有多想,沒再多問,又回頭同右相議聲起來。韓尚祁坐在一旁,心裡更是怒氣上揚了,君不君臣不臣!
心裡充滿着鬱氣,往着殿外慢慢走去,到了門邊,發現裡面的兩人跟本沒發現自己離開了,韓尚祁心裡怒意又揚起來。
面無表情的往前而去,路過一個花園時,忽的聽一個太監的聲音道,“楊公公,這事兒可怎麼辦纔好。咱們鍾秀宮裡,可是現在越來越難過了。”
“孫公公,這話怎麼說的,皇上英明絕斷,皇后娘娘也是仁慈待人,大家做好分內的事不就行了。”
那楊公公嘀咕了聲,“現在皇上只不過是個傀儡罷了,皇后娘娘纔是真正掌權的人,咱們也只能去求她重新安排調度了……”
兩人走了過來,卻看見了韓尚祁嚇得面色發白,“皇,皇上?”
韓尚祁面上看不出情緒,低聲道,“你們剛剛在說什麼,什麼調度?”
那兩個太監鬆了口氣,還好皇上只聽到了最後的話。
楊公公道,“回皇上,奴才是要去向皇后請命,那鍾秀宮的奴才們,轉調到議事殿的事情……”
說着又偷偷看了他一眼,反正這皇上看不見,已經是個公開的秘密了,想着心裡有些同情又有些鄙夷。“這樣啊,下去吧。”
韓尚祁擺了擺手,袖裡的手卻慢慢的握緊了起來,他一個皇帝,卻被兩個狗奴才用着憐憫和輕視的眼神看着。
心裡憤怒又煩躁起來。
這宮裡,還有人將他當作是皇帝的麼?
倚弟,你還是以前的你麼?在權利中做到最高位的你,真的,沒有變過麼?
韓尚祁撫着面,竟是落下了淚來。
是夜,越來越暗下。韓尚祁卻是睡不着,那魏漣漪是越來越晚的回寢宮了,她到底是爲他,爲這晉康,還是爲她自己,而拼命?
韓尚祁想着便再也坐不住了,起了身道,“陪我去議政殿處吧。”
“皇上,娘娘說了,皇上身體不適,還是早些休息下吧。”一旁的小丫環淡淡說着。韓尚祁怒道,“怎麼,朕說話,現在是沒人聽了麼?”
小丫環一驚,撲嗵跪了下去,心裡卻是有些不以爲然,這三年,要不是娘娘,這人,算什麼,皇位怕是早被人奪了,她心裡最是崇拜皇后娘娘了,一點沒有架子,溫厚待人,又不失威儀,宮裡的人都很喜歡她。
但到底還沒有忘記這人的身份,上前攙扶着他,一步一步的朝着議政殿而去。“皇后娘娘,皇上來了。”
侍女扶着他進去,又無聲的退了下去。魏漣漪應了聲,擡起頭朝他柔柔一笑,“怎麼不早點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