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嬌父母本不是浙江人,是後來發達了才搬到浙江的,因此李家的母親此時雖然被趕出李家,卻是沒法回孃家,一是路途太過遙遠,二是她身上剩下的錢根本不夠。
後來是從小服侍李嬌母親的奶孃放心不下將她帶回家中照顧,只是那奶孃自己也有兒女,李嬌母親對於奶孃的收留很是感激,也不願當個吃閒飯的,每日都會接繡活兒幫忙賺取家用。
但是李嬌娘自小是個養尊處優的,遭受這麼大的打擊,每日幾乎都是以淚洗面,加上勞碌傷神,最終還是憂思成疾,一病不起了。
“我知道這情況之後立刻去找我娘,幸好到的及時,娘看到我之後精神這纔好了些,可是大夫說了,我娘這一病將所有的隱疾都給誘發出來了,需要仔細將養這才行,至於什麼時候能好卻是不知道。”
李嬌說着眼圈就紅了,哽咽着說道,“只是我們原本是和姑娘說好最多一個月就回來的,我孃的病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痊癒,所便是先回來和姑娘說說,這情況應該怎麼辦纔好?”
“李大娘的身體自然是比較重要的,這樣吧,你說那邊暫時有你母親的奶孃照顧着,我們耽擱一段時間再過去應該無妨,我原本就有去福州買船的打算,屆時便是可以順便前往浙江。”
沈碧沁想了想之後說道,“李大夫的醫術你們也是知道的,到時候我便是帶着李大夫同一起去,也許你母親的病能夠好了也不一定呢。”
“那真是謝謝姑娘了!”聞言,李嬌的眼圈立刻就紅了,就要對着沈碧沁跪下。
見此,沈碧沁連忙將人扶住,有些責怪的說道,“你如今可是雙身子,怎麼可以做這樣的動作,要是傷到孩子怎麼辦,我可是與你說好了,我很看重你,以後這種隨意下跪的事情可是莫要再做了。”
“好的姑娘,我知道了。”李嬌感動的說了聲,便是擦擦眼淚,哽咽的點頭應下。
既然和李嬌說好要要去浙江,那麼買船的事情便確定下來了,和家人商量了一下,因爲再過不久沈致遠便要參加院試,最近正在溫書沒有時間管理商行的事情,擔心人手不夠,沈碧沁便是決定等到院試之後再出發。
時間很快到了八月初三,院試的時間到了。
這次前往參加院試的人不僅是沈致遠,還有沈家主宅的沈守禮。
“守禮啊,這是娘爲你準備的滷肉,雞湯還有面條,等會兒你一定要多吃點啊!”
當沈碧沁他們送沈致遠到達考棚的時候,正好在門口遇到了主宅的人,就看到沈老太正將大包小包的吃食往沈守禮身上放。
“娘,考場裡面怎麼可以帶這些東西,您趕緊帶回去,不要在這丟人現眼!”而沈守禮看了卻是一臉很是嫌棄的樣子。
“哦,這些不能帶啊,那就帶別的,帶別的。”
聞言,沈老太卻是絲毫不惱,依舊是滿臉的笑意,十分耐心的在袋子裡重新找了起來。
而面對忙碌中的沈老太,沈守禮依舊師負手而立,一臉理所當然的靜靜看着,絲毫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