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曉晴大喜,忙將花兒往他的滾龍袍裡扔,還不忘搖頭道:“唉,這袍子,該值上千兩吧,現在的長老可真是越來越洋氣了,連絲綢了穿上了。”
兩人一同下山,裴曉晴是不想再被夜千瑾抱在懷裡了,先前是要逃命,是不得已,如今兩個再那樣,就太不合禮數了。
而夜千瑾似乎也不急,與心中的伊人在月下散步,愜意得很,只巴不得沙漏能流得慢些,他可以與她多呆一會兒。
隨知,還沒下山時,一隊黑衣掩襲過來,夜千瑾警覺地將裴曉晴往背上一背,縱身躍起。
裴曉晴大駭,問道:“今兒是怎麼了,搞演習麼?怎麼到處都有黑衣人啊。”
“天魔教的,一會子若他們逼得急了,你就一個人先走,我且將你送到官道上了再說。”夜千瑾沉聲道。
“我說你一堂堂太子殿下,出門不說前呼後涌,怎麼也得帶上幾個暗衛什麼的吧,也太寒酸了呀。”裴曉晴忍不住吐槽道,想起上一回差點死在天魔教手裡,她就一陣好怕。
“你當我是楚雲羲麼?我最討厭下面的人跟着。”夜千瑾沒好氣地回道。
裴曉晴聽得心頭一火,揪住他的一隻耳朵就扯:“我呸,雲羲有眼疾,身邊跟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好吧,你也好意思拿他比?”
夜千瑾這一輩子還是頭回被人揪耳朵,雖然痛,那痛卻讓他心裡如灌了蜜一樣的甜,她在他跟前越來越自在,放肆了,她平時,與楚雲羲在一起時,也是這般鬧着的麼?
後面的人越追越近,夜千瑾沒時間品味此時的甜蜜與溫馨,心火大旺地對着身後就是一掌劈去。
一陣氣浪向後掀去,首當其衝的幾個黑衣人頓時被震出老遠,有的口吐鮮血,扒在地上半晌也沒爬起來。
裴曉晴一手揪着布包,一手勾着夜千瑾的脖子,大讚道:“夜長老這招亢龍有悔真是太洋氣了,再來一招飛龍在天吧。”
夜千瑾被她說的招式弄得差一點笑岔氣,無奈道:“什麼亂七八招的?”
“丐幫的降龍十八拳啊,對了,你會打狗棒法麼、不會的話,我教你一兩招吧。”裴曉晴雙手一支,爬到夜千瑾的肩頭上扒着,對着那越來越多,又越攻越近的黑衣人,將手中的布包打開。
“你會武?”夜千瑾愕然問道。
“打狗棒法啊,丐幫的人都知道。”
黑衣人似乎被夜千瑾先前的那一招給震懾了,追近後,卻不敢冒然進攻,聽了裴曉晴的話又有點遲疑起來,只團團包圍住兩個。
裴曉晴見那包圍圈越來越小,似乎要將他們當成翁中之鱉,心中一急,喝道:“打狗棒法第一式,天女散花。”手一揚,抓了把曼砣羅就向離得最近的黑衣人撒去。
黑衣人被她說的招試嚇住,凝神相對,手中的劍舞得風聲水起,但花兒最是飄忽,力氣大了,就蕩向了彼此的同伴,有的花兒就落在一些黑衣人的頭臉上,黑衣人警覺地用手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