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麪館的夫妻也是一臉無奈,也沒有做解釋,只是說:“二位剛想吃麪是吧!我這就給你們煮。”
畫兒點頭和陸維楨在桌前坐好。陸維楨見畫兒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你是不是還在想那個問題啊!”
“是啊!你也知道上陽縣好不容易杜絕了這類事件,這我大伯才上任沒多久,怎麼就出現這樣的事了?”畫兒還是不安。
“應該不太可能是你大伯的問題,別想了!”陸維楨可不希望畫兒不高興。
這不過一會兒,面便上桌了,畫兒和陸維楨呼呼啦啦的把面都吃光了。
吃完麪,畫兒對陸維楨說:“你先回永樂鎮吧!我去縣衙看看剛剛那兩個人什麼來路。”
陸維楨愣住了,一臉驚訝:“啊?你要去看你大伯怎麼處置他們嗎?這樣不好吧!本來你和你大伯家的關係就不好。”
畫兒沉思了一會兒,覺得陸維楨說的也有道理,這從前是白老爹處理這事兒,現在都交由大伯了。她這去算怎麼回事兒?若去了絕對是自己找堵添。算了,還是不多管閒事了,跟她真沒多大關係。
“說得也是!那還是回家吧!”畫兒起身,陸維楨留了錢在桌上,跟在她身後一起上馬車。
就在上馬車的那會兒,畫兒餘光掃到三個眼熟的人,他們走到麪館前詢問:“這位店家,可知縣衙在何處?”
畫兒一笑,這不是四爺的人嗎?兩個門神一個隨侍。怎麼就到這上陽縣來了?便走過去:“差爺,好巧在這裡遇到。四爺還好嗎?”
三位一見畫兒,便滿臉驚喜,那隨侍忙開口,這一開口聲音還真是尖細:“喲!真是老巧了,在這兒遇到楚小姐。雜家這正要去給小姐宣旨呢?”
“宣旨?”畫兒一驚,但瞬間意會過來,看來這四爺是來兌現許諾的。
“可不是,楚小姐趕緊回家準備着。雜家這先得去縣衙走個程序,這晚一會兒就到。”
畫兒便點頭:“哦!好的,我這就回家準備着去。”
陸維楨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頓時被驚得目瞪口呆。這一回馬車上,陸維楨便趕緊問:“畫兒,他們說的宣旨,是指聖旨嗎?”
畫兒裝不知道:“不知道啊!我哪兒知道宣什麼旨?宣旨,只能是指聖旨嗎?”
陸維楨被畫兒給問着不知道怎麼答了,便說:“宣旨是不單指聖旨,還有懿旨。但不管是哪一種,這不是皇上,就是宮中二品以上妃子的旨意。見剛那人面帶笑容,對你說話還那麼客氣,我敢肯定是好事兒。”
“誰知道是不是好事兒啊!也許不是啥好差事兒。”畫兒一臉淡然的態度,讓她去尋礦是好差事嗎?是好差事兒嗎?!
“別這麼想,這聖旨可是無限榮耀。一般人做夢都想不到的。”陸維楨真沒有想到畫兒能得這樣的殊榮,他是由衷的高興。
畫兒只是扯了個笑容迴應了一下,心裡真是有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尋使啊啊啊啊!能讓她安靜的、好好的當個美貌商女,單純的賺錢嗎?
這陸維楨把畫兒送到家門口,連口茶都沒喝就被畫兒催走了:“你先回去吧!等一會兒還不知道是什麼暴風雨呢?”
“哦!”陸維楨很是聽話的應了一句,坐進馬車走了。
畫兒這一進家門,就感覺氣氛不對。這屋裡的人都跑哪兒去了?便大聲的喊了一聲:“周姐!二哥!”
然而,屋裡卻沒人應。畫兒心裡一驚,這莫不是出什麼事了吧!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忙跑進屋裡,大聲喊:“恆兒!恆兒!”
這時候,楚繼文便悠悠的從客廳裡出來,走到院子裡,看着一臉的慌張的畫兒,一臉的得意:“畫兒回來了呀!來,來,來!趕緊進屋來,外頭風大。”
畫兒見楚繼文這麼堂而皇之的站在他們家客廳前,像一個主人一樣招呼她。頓時覺得事情不太妙。擡腿便進了屋,從楚繼文身邊擦身而過,淡淡的說了一句:“我說楚繼文,你夠閒的,在縣裡住得好好的,跑我們家來幹什麼?”
楚繼文一臉痞子樣:“怎麼?你這得了廚王,在濟寧府又開了酒樓,就不跟我們這些親戚來往了?”
畫兒頭也難得回,壓根就不理會他。然發現客廳裡跪了一片,姚氏坐在主位上喝着茶。畫兒不禁一驚:“你們怎麼都跪地上了,快起來。”
“誰敢動下試試!”姚氏忙出聲。
跪地上的人本欲起身,聽到姚氏的話,便又乖乖的跪着不動。
畫兒掃了一眼,沒林先生和恆兒,這一時間不知道倒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便也沒有再要求他們起來,只是說:“大嬸兒,你這是唱得哪曲呢?你們是怎麼惹着你了,你要罰他們跪着。”
“他們對本夫人不敬,態度怠慢,泡個茶還得半天。”姚氏一臉的傲慢,“畫兒,我這可是在幫你教他們。”
畫兒一笑,知道理由了,便說:“大嬸兒,那謝你了。我的人我自會教,就不勞你費心了。”說着便對着那跪着的一羣人,“都起來吧!還跪着幹什麼?這我大嬸罰也罰過了,氣也消了,跪着這一地好看啊?”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猶豫不決。周氏便率先應諾:“是!”說完便從起上起身。其它人見姚氏沒有再開口便也跟着站起來。
“都下去吧!”畫兒便走到桌前坐下。
“慢着,其他人可以下去,他們兩個留下!”姚氏指了指周氏和繼賢。
畫兒便揮了下手:“其他人都下去吧!周姐、繼賢留下來看大嬸還有什麼吩咐!”她就要看看她要幹什麼?倒底想整什麼幺蛾子?
“是!”衆人應諾便退下了,只留下了周氏和繼賢站在那裡,等候發落。
畫兒看着姚氏:“大嬸兒,這屋子裡可都是我的人。”無論她想幹什麼,首先她得告訴她,她教訓的可是她的人,別太過。
繼文忙上前:“是你的人又怎麼樣?楚畫兒,你不過只是一個有錢的商女,能把我縣尉之子怎麼樣?我告訴你,你給我那一銅錢我可一直記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