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兒這句話可把營頭嚇到了,一臉驚訝地看着面前的三個人:“吃炸彈?那是什麼東西?”
畫兒笑着說:“這個你待會兒就知道了!”說着便自己在廚房裡忙開了,幾雙好奇的眼睛都看向她,只見畫兒取了幾條魚,然後取下魚肥膘,放在鍋裡開始熬。
穆博衍不解的看着畫兒:“畫兒,你這是要做什麼菜給我們吃啊?”
“美了你的,這不是用來做菜的好吧!”畫兒也沒有停手,只是將熬出的油裝進一個小口罈子裡。
南平忙問了一句,他實在是好奇,不是說讓他們來見識一下炸彈的威力嗎?怎麼就見着她在那裡熬魚油:“你這是熬魚油點燈用嗎?”
“點燈?纔不是呢?”畫兒再在魚油里加了一些粉沫和小石子,然後把罈子封閉好,眯眯的看着穆博衍,“做好了!走,找個寬敞又沒人煙的地方讓你們見識一下它的威力。”
這好奇心是被挑起了,跟着的人也多了,都想見識一下爆炸是個什麼狀態?穆博衍便把畫兒帶到了大營的北邊,這地方有一個小山丘,山丘下面很是空曠,停下來問:“畫兒,這地方可夠寬敞?”
畫兒打量了一下四周,還算空曠,也沒有什麼易燃物品在,便說:“這地方是夠寬敞!只是,跟着的人太多了,讓大家都站遠一些,這若是傷着人了就不好了!”
南平聽了畫兒的話,趕緊把圍觀的人羣疏散開來:“你們都讓一讓,離這裡遠一些,楚大人要做試驗,若是傷着人了就不好了。”
畫兒見圍觀的人都站得很遠了,然後問穆博衍:“博衍,這軍中誰的手勁比較大?東西比較遠?”她想着自己手裡沒多大勁,若是她扔,扔不遠說不定會炸到自己,還是安全一點兒好!
穆博衍看向南平,這事兒他還真不是很清楚。南平朝跟隨來的圍觀將士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大個子自己跑出來:“王爺,小的從小勁就大,扔東西遠!”
畫兒朝那人看了一眼,長得人高馬大的,便點了下頭,穆博衍對他朝了下手:“那你過來!聽楚大人的吩咐!”
那個大個子趕緊跑到畫兒面前:“楚大人有啥吩咐您儘管說!”
畫兒從地上搬了塊兒跟手裡罈子差不多大的石塊給他:“你把這個石塊用你最大勁的朝那山丘上扔,看你能扔多遠!”
大個子笑起來:“就這個石塊我能扔到半中間去!”說着就搬起石塊朝那小山丘上一扔,果然扔到了半山去。
畫兒真被驚到了,這手勁真不是一般的大啊!便把手裡的裝魚油的罈子交給他:“你就站這兒,把這罈子用最大勁朝那山丘壁上砸。”
所有人聽完畫兒的吩咐,都屏住了呼吸,都等着看會發生什麼事兒。那大個子看着手裡的罈子,似乎才明白過來,這楚大人是要讓他幫忙試驗。頓時覺得責任重大呀!握在手裡的罈子都覺得格外沉重。
畫兒看出他的心思了:“你不是這麼膽小吧!怕炸到你呀!就你這小膽子怎麼上戰場啊!”
做爲一個戰士,怕是最忌諱別人說怕死的,頓時回了畫兒一句:“誰說的!我纔不怕呢!”說完就使出大力把罈子朝那山壁上扔過去。
那罈子撞碎的那一瞬間“轟隆——”一聲,碎石飛濺,山石動搖,火光遍地,濃煙四起。一些土還被炸到了畫兒他們身上,打得身上生疼。
頓時,所有人都驚呆了,不由得感嘆了一句:“好大的威力啊!”
“這就是爆炸啊!這要是扔在人羣中,那還不得被炸得粉碎啊!”
“這要是打仗時給敵軍的陣營裡扔上幾個,那他們還不得全軍覆沒啊!這東西太厲害了!”
“是呀!這東西太厲害了……”
穆博衍頓時也被震驚了:“畫兒,這若是真用在戰場上,這我們的戰力那真是可以得到巨大的提升啊!”
畫兒點頭:“是的!你不是一直擔心若是戰力不足,不能將敵軍斬斷化整爲零嗎?這若是一個隊伍帶上幾個魚油轟天雷,那勝率應該就會大一些吧!”
穆博衍點頭:“嗯!就是不知道這製作一個得多少錢?”
“錢倒是其次,成本真心不貴,就是原料難得弄!這基本的物品是魚油,你要知道這地方並不盛產魚,所以熬魚油的魚太難得。”畫兒知道這軍中吃的東西一直不是很豐足,雖然這朝庭一收到今年的新米就派人往這邊送了,現在吃的糧食是不怎麼缺,魚這種東西只有近水的地方纔多。
穆博衍想了想,這裡離盛產魚最近的地方就是金沙江,那裡的人都是靠着金沙江活命的,所以現在他能做的就是派人去金沙江製作魚油轟天雷,然後再運置軍營!
“回營!”穆博衍想到這裡便帶着南平和畫兒回了他的大營,那些圍觀的將士也跟着各自回了營,不過魚油轟天雷這個東西可被傳開了。
這大家瞭解了魚油轟天雷的威力,對他們打勝仗的信心又足了許多,那士氣更是高漲!
穆博衍一回到自己的營帳就跟南平和畫兒說:“南平,你和畫兒即日便去金沙江,帶上幾名親信,千萬不要暴露身份,找個安全的地方製作魚油轟天雷!”
畫兒愣了一下:“你是說讓我們大量的製作轟天雷?”
穆博衍點頭:“是的,只要大量的製作轟天雷,那麼我們的戰力就會大大的提升,而且我們晉國有這樣一種東西也能威攝臨國!”
“那你不如直接上報朝庭,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製作了啊!而且朝庭也會支持你製作的啊!根本不需要偷偷摸摸的。”畫兒覺得若是想威攝臨國,這事兒還不如讓所有人都知道呢?有了朝庭的支持,這事兒不是更容易嗎?
南平忙說:“王爺這麼安排自是有他的道理,屬下領命!”
畫兒真心不理解:“這事兒不是越多人知道越好嗎?讓他們一開始就畏懼我們,我實在不懂爲什麼非要弄得跟作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