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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調皮搗蛋
很多的軍官看到江宜起身離開桌子的時候,就開始蠢蠢欲動了,這麼漂亮個姑娘,打扮得又這麼紛嫩可愛,怎麼能不招人眼球,可是現在有這個黑塔在旁邊,周圍三米距離,再沒有雄性動物靠近。
陸睿鋒笑了笑,知道江宜心底的壞因子又開始鼓動了,沒去管她,一臉閒適地坐在椅子上,望着貓着腰前進的江宜。
大食堂真的挺大,江宜貓着腰走了一會,才從這頭走到主桌的那頭,剛擡起頭來,就看到剛纔那名女軍官伸出手搭在玄震的胳膊上,笑得那樣的嫵媚,嫣紅的小嘴叭嗒叭嗒地說着什麼,玄震依舊是面無表情,略微歪着頭好象在聽她說話。
哼,江宜站直了身體,故意把皮鞋踩得咔嗒咔嗒地響。
聽到有些熟悉的腳步聲,玄震轉過頭,就看到朝着自己走過來的江宜,一臉驚訝地看着她,立刻站了起來,往前邁了兩步,說道:“乖寶,你怎麼在這?”
“來欣賞你的舞姿啊。”江宜說話酸溜溜的。
玄震笑了笑,伸出大手摸了一把江宜的小腦袋,略微彎了一下腰,儘量與江宜平視,問道:“還滿意嗎?”
江宜撇了撇嘴,說道:“不滿意。”
“噢~”玄震發出的單音節,尾音上翹
景颯看着玄軍長笑的樣子,心裡叫囂着,剛纔無論自己說什麼,一直都沒見過他笑,這會見了這丫頭竟然笑得這樣迷人,心中略有不甘,於是不服輸的女漢子來襲。
往前跨了兩步,將手挎進玄震的胳膊,柔聲說道:“首長,再跳一曲吧。”
“放開你的手。”江宜聲音略有提高,這一喊,引來了周圍人的觀望。
玄震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胳膊,往旁邊跨了一步。
景濤上前拉住了景颯的胳膊,低聲說道:“姐,別鬧了。”
景颯甩開景濤,臉上依然帶着職業的微笑,看向玄震,聲音甜美動聽:“首長,賞臉再跳一曲吧。”
江宜,景颯,景濤,還有周圍的人都看着玄震的臉,玄震看着江宜的小臉,千百迴轉,翻江倒海,最終狠下心,說道:“好!”
伸出大手牽過景颯柔軟的手,向一旁走去,手再次搭在她曲線玲瓏的腰上。
景颯一臉得意地擺動着,得瑟着,用勝利者的姿態看着江宜。軍中傳說,玄軍長不近女色,孓然一身,唯獨對沒有血緣關係的侄女百般寵愛。
景颯今天覺得自己真是走桃花運了,剛進大門,就看到一身正裝的玄大軍長跟一衆首長邁着大步往食堂方向走,正一臉花癡流着口水yy着他時,就被玄軍長伸出大手指了一下,“你,過來一下。”然後就被他帶進了現場,同他跳了開場舞。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離他那麼近過,聞着他身上清洌的薄荷香味,景颯心都醉了,舞姿飄飄,如入仙鏡。
江宜尷尬的站在原地,腦袋裡各種片段象放電影般一一閃過,小叔那天在院子裡說過的話一字一句的再次敲進她的心裡。這一切終究是不一樣了,她不可能再象原來那樣宣示玄震的主權,不可能重現消毒水洗三遍的經典,兩個人之間產生了不能言說的距離,已經無法再逾越。
江宜閉了閉有些酸澀的眼睛,手緊握成拳,不知何時陸睿鋒站在了她的身後,伸出手按在她的肩上,輕輕地把她翻轉過來,帶進自己的懷裡。
景濤這下不樂意了,衝着陸睿鋒嚷道:“你放開她。”
陸睿鋒沒搭理他,依舊摟着江宜有點發抖的身體。景濤急得團團轉,今天這特麼叫什麼事啊,怎麼都特麼的不正常了。
玄震沒有看江宜,他不敢看,他怕一眼看下去,就會不顧一切地衝過去,把她再次擁入自己的懷中,他不能那樣,不能再次自私的把她禁固在自己身邊,她應該象同齡女孩那樣享受愛情,擁有愛情,有自己正常的幸福生活。
江宜腦袋裡的小人叫屈着,我就再任性一次,在自己眼前發生的事情,她能不糾正?不能,反正我任性也不是第一次了,小叔也沒說不要我了,嗯,對,就這麼辦。
她伸開手,一把推開陸睿鋒,速度很快,陸睿鋒都沒有來及拉住她,她已經快步走向正在跳舞的兩個人,猛地伸出雙手用上全身的力氣推向正在得意跳着舞步的景颯,玄震用眼睛的餘光已經瞟見了氣勢洶洶快步走來的江宜,也知道這丫頭髮火了,但是既沒有聲張,也沒有阻止,而是任憑她發泄心中的怒火。
啊,伴隨着一聲尖叫聲,穿着白色軍裝的景颯撲通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周圍都安靜了下來,瞅着這邊,看着玄軍長的萬年冰山臉,也沒人敢上前,遠處的幾位司令員見狀,急步走了過來。
景颯的白色軍裝髒了一大片,揉着摔疼的腰坐在地上,還沒有起來,擡頭望着江宜,江宜也瞪着她,就象兩隻鬥雞一樣,眼瞪眼。
“你這人,幹什麼呀?摔死我了。”景濤見狀趕緊上前扶起了坐在地上的景颯,悄聲說:“姐,你惹她幹嗎?你不認識她了?她是江宜啊,江爺爺家的孫女。”
景颯皺起了眉頭,看着江宜,又問向景濤:“那個小不點丫頭?”
景濤點了點頭。
這下景颯更生氣了,這壞丫頭從小就搶她的好事,以前沒有她的時候,院裡的男孩子都圍着景颯轉,可是後來有這丫頭以後,那些男孩都圍着她轉去了,再後來隨着父母的工作變動,大家都分開了。
景颯上前一步,瞪着江宜說道:“你還真是個壞丫頭啊,嗯?”
當老司令員們看清搗亂的姑娘時,都笑了,這丫頭還真是頑劣,什麼時候都敢出來搗亂。
“丫頭,又在胡鬧了。”說話的是b軍區的司令員,他的聲音帶着強勢的威嚴勁,全體禁聲,都不說話了。
江宜耷拉下腦袋,現在想想,在這樣的公衆場合,弄得大家都掉了面子,也確實是自己不對,看了看周圍的人,撅着嘴,沒吱聲,慢慢地轉過身,往門口走去,陸睿鋒麻利地跟了上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調侃着笑說道:“寶兒,你可真威風啊,這事無論換成誰,今兒就是他的死期啊,準得讓軍長給突突突了。”
江宜沒理他,低頭慢慢地走着,眼淚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
謝運澤已經跟在了他們身後,陸睿鋒對着他說道:“謝營長,那幾個小子,你盯着點,晚上把他們一個不少的帶回去,別惹出什麼事,尤其別鬧出人命,我們就先走了。”
謝運澤點了點頭,又返回了大食堂。
陸睿鋒懷裡摟着江宜走向停車場,拉開門把她推了進去,自己坐進駕駛座,並沒有着急開車離開,停車場柔和的燈光照在車裡,閃現着斑駁的光影,他伸出胳膊把江宜摟在懷裡,吻着她的髮絲,大手輕柔地摩挲着她的後背,在她耳邊輕輕說着:“怎麼樣?寶兒,痛快點了嗎?如果還不痛快,你就打我吧,我任打任罵,絕不還手。”
江宜抽泣着,把臉埋在他的胸前,輕聲說道:“你知道嗎?當小叔說他不會娶我的時候,我覺得整個的天都塌了,我十幾年來的夢想就象個泡沫一樣破碎了,而且什麼都沒有,連點念想都沒有。”
“傻丫頭,你還有我啊,我愛你,我會娶你,疼你,寵你,軍長對你也是愛的,只是愛的方式不同罷了。”陸睿鋒就在她的頭頂說着話,嘴裡呼出的熱氣噴薄在她的頭頂。
“爲什麼你們都知道,我卻最後一個知道?”江宜鬱悶了,怎麼大家都知道是這樣,而她是最後一個才知道。
“因爲我們都愛你,不忍心讓你難過。”陸睿鋒吻了吻她的髮絲。
微黃的光線打在陸睿鋒的臉上,他的臉部線條非常的柔和,眼睛裡泛着愛意看着江宜,江宜擡起她霧濛濛的眼睛,望着陸睿鋒,張開小嘴問道:“是這樣嗎?”
陸睿鋒點了點頭,說道:“爺爺奶奶愛你,軍長愛你,我也愛你,所以啊,你是一個被很多人愛着的女孩,看到你難過,這些愛你的人會比你更難過十分,看到你哭,這些人會心如刀絞。”
江宜想起小叔說過的那句話:“看到你哭,小叔的心都碎了。”
江宜擡手抹了一把眼淚,說道:“那我以後不哭了,我不能讓這些人難過。”
陸睿鋒笑了,眼裡溢滿了柔情,伸出大手捧起江宜的臉,低下頭,輕輕一下吻在她紛嫩柔軟的脣上,接着離開,嘴裡說道:“寶兒,真乖。”
江宜臉上還掛着淚珠,一副委屈的樣子,陸睿鋒拍了拍她的臉蛋說道:“爲了獎勵你乖,哥哥帶你去個好地方。”
說着發動了車子,在夜色中離開了軍區,沒有向南山方向,而是走了相反的一條路,越走越窄,最後竟然是盤山的公路。
江宜看着窗外黑咕隆冬的,又走了這麼彎曲的山路,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我們要去哪裡?”
“到了你就知道了。”陸睿鋒握着方向盤,悠閒的在山路上開着車。
山頂一處開闊的平地,陸睿鋒把車停了下來,說道:“到了,寶兒,下來看看吧。”說完首先下了車,深深地呼吸着,伸開胳膊活動了兩下。
江宜看着周圍的景色,推門下了車,一陣清涼的風夾雜着松香味撲面吹來,江宜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拉開車門,陸睿鋒拿出兩人的外套,都穿在了江宜的身上。大手拉起她的手,站在了車的前面,手摟在她的腰上,指着山下的萬家燈火說道:“看看,漂亮吧。”
半個城市盡收眼底,黃的,白的,還有彩色的霓虹燈,這會就是一個一個的小點,點點連成一線,線線連成一片,就是燈火的海洋。
站在山頂,心彷彿也隨着清新的山風高飛了,有了指點江山的從容氣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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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理出點頭緒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