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皓君一個人在帳篷中有些懊惱,他自己堂堂一個將軍,面對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竟然什麼也說不出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其實想起太子,想起柳清芷,司馬皓君心中便漸漸有些冷靜,以往上陣殺敵無所畏懼的勇氣在面對柳清芷的時候全都消失不見了。
似乎他終究便是不能說什麼的。
他手下的那些副將們笑話他,或許自己在戰場上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英雄,但是在自己喜歡的女子面前卻有些笨,其實他們是不明白情況的。
司馬皓君在柳清芷的營帳裡裡不知道呆了多久,忽然覺得自己真是沒有什麼臉面再見柳清芷,還有太子,他竟然有這樣的非分想法,司馬皓君決定放棄了。他微微輕呼一口氣,起身準備回自己的營帳。
司馬皓君回到帳中點起了燭火,坐在牀榻上,拿起了放在枕邊的文案,可是眼神剛一接觸到那竹簡上的字就像是出現了幻覺一樣,所有的字都變成了一個個輪廓,漸漸地幻化成爲柳清芷那微瘦的身姿。司馬皓君無奈地搖了搖頭想要將這種荒唐的幻覺趕出自己的腦海,剛剛定下心神卻慢慢地又不自覺地陷了進去。沒有辦法秦昊只好放下手中的書簡,將它放回枕邊,起身想要倒一杯水壓壓心中的這股焦躁不安的情緒。卻發現水杯中根本就沒有水,司馬皓君嘆了口氣,柳清芷這個女子已經徹徹底底地將他的心攪亂了。
本來他可以叫帳外的士兵進來爲他倒一杯水,但是司馬皓君偏偏沒有,只是自己走出帳外向燒水的那個地方走去。那個地方要經過柳清芷的營帳,但是司馬皓君不停地對自己說:“我只是渴
了去倒一杯水喝,我並不是想要去看柳清芷。”
可是經過柳清芷的營帳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地將眼神飄了過去,眼神掠過柳清芷營帳的時候他不由的停下了腳步,怎麼回事,柳清芷的營帳爲什麼沒有點上燭火,這個時間還早,將士們纔剛剛吃完了晚飯,通常這個時候柳清芷都會在自己的營帳中看看醫書或者在傷兵那裡給他們包紮傷口,從來就沒有這麼早熄燈的時候。司馬皓君撓了撓頭,難道是自己剛纔的表現讓柳清芷感到不自在了,所以才這麼早就歇息了?司馬皓君一個人站在原地想了很久。
突然身邊一個士兵急匆匆地掠過他衝向柳清芷的營帳,“軍醫,軍醫,你在嗎?小武突然又發燒了,您能過去看看嗎?”那士兵有些着急,在柳清芷的帳外喊了一陣子,竟然沒有任何迴應,正在奇怪,轉身看到司馬皓君,“大將軍,您也在這裡啊。”
щщщ● ttкan● c○ 司馬皓君點了點頭,“發生什麼事情了。”他冷靜地問道。
那士兵回答:“是小武,昨天從樹林裡回來的時候找大夫給他看,大夫說是身上的蛇毒都已經清除了,今天就能醒過來,也不會有什麼事情,可是今天下午小武突然開始發燒,我們幾個以爲這很正常也就沒放在身上,哪知道這會兒越來越厲害,竟然開始說胡話了,我們幾個有些拿不定主意,想過來請柳軍醫幫幫忙去看看小武。”
司馬皓君聽了之後,看了眼柳清芷的營帳,“怎麼,軍醫不在營帳中嗎?”
那士兵點了點頭,“是啊,我剛纔在柳軍醫的帳外喊了很久,以前我們有個頭疼腦熱的都來找柳軍醫,最多喊兩聲柳軍醫就會提着藥箱
出來,從來沒有像這樣子。柳軍醫可能不在帳中,我再去找找吧。”說完那士兵就準備轉身去別的地方去找柳清芷。
司馬皓君在他離開之前攔住了他,“我之前見過柳軍醫你去熬藥的那個營帳看看柳軍醫在不在。”說完轉身向回走,想要回自己的營帳。
那士兵答應了一聲一路小跑離開去找柳清芷。不出一盞茶的時間,司馬皓君剛剛回到自己的營帳準備拿起剛纔被放在枕邊的書簡重新好好看,卻被帳外的聲音再次驚擾,司馬皓君無奈地將書簡再次放下,對外邊想要見他的士兵說到:“進來。”
說着站起身來,看到來人,司馬皓君微微皺了皺眉頭,這不就是剛纔要去找柳清芷的那個士兵嗎?這個時候難道他不應該是帶着柳清芷一起去小武那裡給小武看病麼,“什麼事?”
那士兵面色有些爲難,“將軍,沒有找到軍醫,但是發現了這個。”說着將手中的一塊繫着流蘇的精巧的小包遞給了司馬皓君。
司馬皓君看到那個東西眼眸緊縮,心中頓時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這個東西他見過,是柳清芷的貼身之物,從來都不肯離身。柳清芷一直以來都是十分冷靜淡然的女子,從來不會對珠寶首飾之類的東西動心,就算有一整箱的夜明珠擺在她的面前她也絲毫不會有任何想法,但是唯獨這個小包,雖然看起來並不起眼,值不了多少錢,卻是柳清芷的寶貝,裡面放了黑參,像性命一樣重要,不,是比性命還重要。柳清芷的身手並不好,但是卻總是把這個東西放在最爲穩妥的地方,連睡覺的時候都不肯取下來。而現在,這個東西卻在他的手中,這隻能說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