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生扯掉她的內衣,直到兩人都開始達到忘我的境界。
林悅生突然說了句:“朝顏,我愛你……”
她在模糊中睜開眼,迷離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在巔峰達到的那一刻流下了一滴眼淚,似乎與幸福有關。
女人就是這樣,不管你怎樣強悍,在一個男人的進攻下,再強悍也終究會化爲一灘水。
林悅生抱了她很長時間,然後擰開水龍頭,替她清洗身上的汗漬和液體,朝顏像個木偶一樣站着不動,但是突然卻很想笑,因爲她記得,好像她是來替林悅生洗澡的,怎麼這會反倒成了他替她洗澡?
感覺淋的差不多了,朝顏離開了花灑,林悅生開始替自己洗,他的左手受傷了,一隻手總是沒那麼方便,看着他即要保護傷口,又要擦洗一隻手觸及不到的地方,朝顏沒好氣的笑笑,扯過一條毛巾說:“我來吧。”
“就知道你心疼我。”
夜裡,朝顏口渴,她起牀找水喝,一杯水喝下肚,就怎麼也睡不着了,腦子裡全是林悅生說的那句“我愛你。”這曾經是她多麼渴望聽到的三個字,終於不再是我喜歡你,而是我愛你,她越想越激動,就站在窗外欣賞起了月色,驀然間,視線流轉的同時,撇見一個黑影往林家廢墟的方向走去,雖然今晚月色也不錯,可那麼遠的距離,她仍然無法看清那個人是誰……
她緊張的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迅速跳到牀上推搡林悅生:“喂,快起來,起來!”
林悅生睡的正香,搖搖手:“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不行,你快起來啊!我有重大發現!”
朝顏急的要死,他又偏偏不肯起來,於是趴在他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這才把林悅生從沉睡中喚醒,當然,說痛醒更合適一點。
“你幹什麼呀?半夜三更的……”
林悅生睜開朦朧的雙眸,一臉抓狂的瞪着朝顏,用右手揉着刺痛的肩膀,沒好氣的訓斥她:“你還嫌我傷不夠多是不是?”
“不是,我跟你說啊,我看到一個人去了你們家的禁地!”
呵,林悅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用手拍她的頭:“你是夢遊呢是吧?”
他重新倒回了牀上,並且順手把她也拉進了懷裡,用一隻手緊緊圈住她,命令道:“好好睡覺。”
“我沒有夢遊!我是說真的,林悅生你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了一個人往那裡去了,而且我偷偷的告訴你,二個月前,我其實一個人去過廢墟,並且……”
朝顏吞了吞口水,想到那一晚的經歷,身子不自覺的往他懷裡縮了縮,繼續說:“並且我聽到了兩個人在說話,可是因爲距離比較遠,天又黑,再加上我當時腦中一片空白,根本沒聽到他們說了什麼,但我可以確定,那一晚和今晚都不是我的錯覺!”
她一口氣說了一長串的話,說完見林悅生沒有反應,擡頭一看,他竟然又睡着了,頓時惱的揣了他一拳:“我讓你睡!”
林悅生睜開眼,無語的嘆口氣:“你到底還要折騰到什麼時候?”
“我剛跟你說的話你聽到沒有啊?”
他揉了揉額頭,壓抑的說:“我都困成這樣了,哪有心思聽你說聊齋……”
聊齋?顧朝顏氣的眉毛都豎了起來。
“我在跟你說真實的事,你竟然說我在聊齋?林悅生,我不管你們家的破事了!管你家鬧不鬧鬼,管你家是不是進了賊,你大爺的!!”
“文明一點。”
林悅生說完這句後,再度進入夢鄉,朝顏徹底無語了,不就是睡前的激情消耗了些體力,怎麼搞得好像幾年沒睡過覺似的……
她嘴上說不管了,可心裡卻像貓抓了一樣難受,經歷了之前的那一晚夜半驚魂,她是沒有勇氣跟出去看看了,假如真是什麼賊的話,那她鐵定小命不保,可是就這樣當作什麼也沒有看見也不太可能,畢竟那真的不是眼花。
“林悅生,我們起來一起去瞧瞧好不好?”
她不甘心的推了推身邊的男人,可他別說不答應她,就是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朝顏終於放棄了,滿心的不甘就這樣放棄了,但她憋的那口氣還是爆發了出來,她對着天花板狂呼:“爲什麼總讓我看到這種詭異的事??爲什麼是我??啊啊啊啊!!”
第二天清晨,林悅生一睜開眼就看到朝顏頂着凌亂的雞窩頭趴在離他臉僅僅一公分的地方,他驚悚的側過身上坐起來,疑惑的問:“你這是幹嗎?嚇死人了。”
“你總算醒了!”朝顏埋怨的瞪着他,一本正經的說:“昨晚的事你要不要跟家裡人說一下?”
“什麼事?”他完全忘記了昨晚的插曲,一臉茫然。
“就是我跟你說的事啊!”朝顏重新把昨晚那些話複述了一遍,原以爲清醒的林悅生聽了這樣的話會有什麼反應,誰知道他比昨晚還要不重視。
“你別疑神疑鬼了,我在這裡住了二十幾年,怎麼就沒有發現你說的這種事?你才住進來多久?就接二連三的讓你遇到了?”
朝顏揉着心口,抓狂道:“你以爲我想啊?誰他媽的想遇到這種事?搞得我心慌意亂,煩都煩死了!”
林悅生打開衣櫃拿出乾淨的衣服一件件穿上,一臉戲謔的調侃她:“你是自尋煩惱,我從認識你那天起,就一直想知道你的腦子是用什麼材料做的。”
朝顏傻傻的坐在牀沿,林悅生洗梳好見她還坐着不動,就提醒她:“別傻愣着了,起來收拾下去公司,今天上午有個重要的會要開,遲到了別怪我當着大家的面訓斥你。”
平靜的日子沒過兩天,朝顏再次成了衆矢之首。
一向身體硬朗的公公突然就病倒了,其實林老爺除了血壓比正常人高些之外,並沒有其它疾病,他突然臥牀不起,最擔心和忐忑除了朝顏還是朝顏。
她莫名的就很害怕,怕公公和爺爺一樣突然離世,雖然公公並不如爺爺那般疼愛她,她對公公的感情也沒有爺爺那麼深,但她知道,如果公公真出了什麼意外,所有的人都會篤定她就是一個掃巴星。
朝顏懊惱的吃不下,睡不着,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真的是個不詳的女人,爲什麼一向風平浪靜的林家,從她進門後就災難不斷?
林國安起初就是感到胸口悶,吃不下飯,在醫院住了一週後,醫生診斷說血壓高引起了肺部感染,讓他定期吃抗生素,出院後,還是不能下牀走動,林悅生高薪聘請了一名家庭醫生,每天定時來給林老爺檢查身體和治療。
那段時間,林夫人的嘴就像把刀似的,不知說了多少傷人的話,因爲朝顏知道家裡的矛頭會指向她,所以每一次都避免一個人來去,幾乎成了林悅生的跟屁蟲。
對於婆婆的指責和謾罵,她不用反駁,林悅生都會替她擋回去,整個林家,就只有他相信,是禍躲不過,並不是因爲何朝顏是掃巴星。
但是也不是每一次她都能很湊巧的和他一起回家,一起去公司,總有單獨來去的時候,當某天她一個人回家經過客廳時,一場激烈的脣角之戰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