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陽見阮依依溺水,當下脫了自己的外衫,將她抱起施展輕功直飛二樓,踢開窗戶跳入顏卿的房間。
顏卿剛剛躺下,忽然看到項陽抱着溼淋淋的阮依依破窗而入,大吃一驚。一揚手,桌上的燭火隨即點亮,阮依依的身體象無骨的軟體,被項陽捧在手心裡。
“你在哪尋到她的?”顏卿的眼神莫名變得犀利,眉頭皺成川字,聲音不大,但卻如千年寒冰,冷得項陽也禁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顏卿不等他回答,便把阮依依抱了過來,平放在牀上。只見顏卿凝神施法,指尖銀光閃現,在阮依依身上掃了一遍,衣服立刻變幹,就連滴着水的縷縷髮絲,也被風乾。
隨後顏卿又給她餵了顆藥丸,見她臉上漸顯血色,這才替她蓋上被子,安心坐在圓桌邊,喝着茶,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我在後園散步時,聽到柴房裡有聲響。這傻妞可能是怕熱,泡在水缸裡想乘涼,結果溺水了。”項陽趕緊解釋:“我看她手裡還捏着饅頭,許是太餓又臉皮薄不敢說,半夜在廚房偷食,瞧見水缸有水,所以……”
顏卿只是看着阮依依沉睡的小臉,沒有回話。
“師兄,我見這傻妞身子輕,怕熱又不能沾水,難道她是……”
顏卿忽然扭頭,淡淡的說:“沒事你回去休息吧。”
項陽尷尬的笑了一下,只好訕訕離去。半邊身子剛出去,又折了回來:“師兄,傻妞今晚睡你這?”
顏卿擡頭瞅着他,並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
項陽知道自己師兄的脾性,再惹下去只怕要被他下藥,點點頭正要轉身離開,牀上昏睡的阮依依突然蹬掉被子,半夢半醒的叫着:“好熱!嗯,好熱!”
被子被蹬到地上,顏卿正要去拾,項陽身影一晃,先他一步撿了起來,還殷勤的重新蓋到阮依依身上,皮笑肉不笑的說:“傻妞啊,夜深露重,你若再沾了水,我師兄會把我的腦袋給砍下來呢。”
睡得迷迷糊糊的阮依依被項陽的調侃驚醒,她象殭屍似的突然坐了起來,混混沌沌的隱約看到項陽的身影,又聽到師兄什麼的,復又闔上眸子,倒頭睡下,背對着項陽,喃喃道:“你怎麼在這?”
顏卿已經坐到牀邊,拉過阮依依的手腕替她診脈。她沒有受涼,反而因爲覺得熱,心浮氣躁,睡得不安穩,脈相也亂了許多。
項陽見狀,又笑道:“我是和你師傅來看你的。”
阮依依這才翻過身來,用力睜開眼睛,見牀邊坐着顏卿,項陽則垂手而立,兩人擋住了燭光,看不清他們的表情,只是隱隱約約覺得,握着自己手腕的那隻手,很清涼。
阮依依明明記得自己因爲又餓又熱,所以偷溜到廚房裡拿了個饅頭飽腹,然後在水缸裡泡澡,莫名其妙的身體變軟昏了過去,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會子躺在牀上,應該是他們找到她帶她回來的。
阮依依雖然還記恨顏卿說她“死不了”,但見他在爲自己診脈,這個時候跟他翻臉不合適。
她再次踢開被子,將臉枕在顏卿的手心裡,軟綿綿的說道:“師傅,你的手很舒服。”
這回,項陽識趣的離開了。
臨走前,他給了個好提議:“傻妞,我師兄身體象暖玉,冬暖夏涼,最適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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