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梓緋在完全陷入幸福的泥沼之前,及時止住了兩個人又一次的放`浪形`骸。
“魚先生,能不能把剛纔說了一半的話解釋完?我哥他這次設了什麼龐大的局?”她還惦記着常風華的事情沒有理清,不瞭解清楚,她心裡總會有個疙瘩在。
宇文冽看着她衣衫已經凌亂不堪,眼神卻仍是明澈清晰,心裡苦笑。
他對她這麼執着地惦記這件事,尤其是她竟然還能在兩人意亂情迷的時候,抽回理智,心裡着實後悔,剛纔爲什麼不一口氣把話說完,這樣就不用中途停止了!爲了後面的盡興,他只能重新整理了思緒,把剛纔沒有解釋完的事情,繼續說完。
“你哥哥雖然一直沒有直接聯繫過我們,但是,他應該一直在關注我們。不然,他不會知道我們的婚禮,也不會想借着這次機會,把我們引到島上來,配合他完成這個局。”
常梓緋立刻想到了他尋找的98對新人的事情,“我們空中婚禮,那98對新人,你是有意去找全世界各地的人,是想把我們婚禮的消息散播出去,讓他知道?”
“也有這樣的考慮。至於他是不是因此知道我們的婚禮,還是通過別的方法知道,我現在不確定。並且,他爲什麼一直等到現在才肯出現,我同樣不清楚。但,他這次把我們引過來,同樣也是爲了把所有幕後的人都引出來,應該是想查探什麼。同時,各方勢利一出現,局面必定容易混亂,一混亂,他就可以趁機逃脫控制他的人。”
“他是怎麼把我們引過來的?你不是說他沒直接聯繫你?還有,幕後的人,是哪些人?他們爲什麼都想找我哥?”常梓緋仍然不明所以。
宇文冽沉思片刻,他不能告訴她東郊機場的事故,只能把關於紅葉先生這個神秘人物告訴她,“我們在聯繫98對新人的時候,有一個叫紅葉先生的人,給我們發過郵件。同樣的信息,他應該用不同的方式,傳遞到了不同的人手裡。至於幕後的人,我們整個旅程中經歷的人,應該都是被幕後勢利推到前端的人,他們應該都代表不同的勢利方。”
常梓緋心裡一驚,“整個旅途中經歷的人?你是說廖原、邁克,甚至那個長生奶奶之類的人?”
宇文冽捏了捏她的手,像是要安撫她受到這樣的驚嚇,“別擔心,事實證明,那些幕後的人應該都是想通過我們,找到某樣他們想要的東西。有時候,他們還不得不保護我們。譬如廖原,我猜想他應該是被冷世強控制過,但他又好幾次救了我們。他讓我們避開了走原來邁克建議的路,是迴避了某種危險。他帶我們去見那個長生奶奶,同樣是在救我們。”
常梓緋眼睛睜得越來越大,她怎麼也想不到這些,爲什麼會這麼複雜?“你的意思,長生奶奶給我喝的那碗水?”
宇文冽轉頭看向窗外,微微點頭,“那碗水,應該是一種解藥。我們走的那片森林,一般人是走不出去的,我一路上看到了許多致命的植物,尤其是馬錢子,原本不應該出現在澳洲這種地方,應該是故意有人種植其中。就是爲了擋住這條路,裡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進不去。”
常梓緋猛然抓住他的手,“那碗水都被我喝了,你就喝了一點點!”
宇文冽收回視線,看向她,“不然我昨天爲什麼會那麼累?你以爲真的只是揹你兩個小時就會累成這樣?就你這兩根骨頭,我揹你兩天都輕鬆自如。”
“那你爲什麼不多喝點?萬一出了事怎麼辦?”常梓緋氣得掐着他的手腕,這男人怎麼能這樣,明知故犯?
“夫人,我是天生的抗毒體質,這點毒氣,還是能擋住,只不過會讓精神差一點。還有,我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昨天的時候,我也不能得出這樣的結論,那老奶奶讓你喝那碗水的時候,我還擔心有毒。”
“你擔心有毒,那你還喝?”常梓緋被他這麼坦然的表情鎮住,他就不怕死嗎?也困惑,“爲什麼他們只給我喝,不給你喝?”
“這隻能說,所有的人都希望你活着,都在保護你。應該都是看在你哥哥的面上。”
常梓緋心裡倒抽一口冷氣,看着眼前眉目清雋的男人,這才意識到,這一路走來,他都面臨着多大的危險!她突然很氣,把手從他手中抽出來,“宇文冽,你既然知道這些,爲什麼不事先告訴我?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辦?”
她說完,跳下沙發,走到了落地窗前。
她雖然知道她沒有理由生氣,但她突然知道了這麼多背後的隱情,無法控制自己不生氣,並且,更多的是生她自己的氣,爲什麼她沒有感覺到他這一路來這麼危險?
宇文冽看向立在窗邊的背影,當然知道她是擔心他,起身,走到她身邊,從身後抱住她,“魚夫人,如果你知道了這些,你還會願意來?我也是因爲知道你是安全的,纔敢帶你來。至於你的魚先生,他如果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怎麼保護你?”
常梓緋心裡憋得難受,整個人也莫名覺得恐慌,她轉身看向他,“我們早點走吧,我不想呆在這個地方了。”她突然感覺這裡處處都是危險,真的一分鐘都呆不下去了。
宇文冽笑了笑,“現在事情都已經結束了。你哥哥他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他是設局的人,也是最大的贏家,我們沒有損失什麼。該感到害怕的,應該是幕後的那些人。他們損失纔是最大的。既然來了,我們當然應該去遊覽一下島上的開發區,和國內的奇緣島是完全不一樣的體驗。”
常梓緋很快又被他說服了。但還是堅持早些離開澳洲。
“我們再等等,等着收尾,我們至少應該知道,和我們同行的那些人,他們是什麼目的。”
“你是指廖原和邁克?還是那個長生奶奶?”
宇文冽只是看着她,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