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唱的歌很怪異,但不可否認,的確很好聽。”待同學們都走後,德妮芙和陳文也一起走路回去。
“我陳文行事矯若遊龍,唱歌有板有眼,聊天妙語如珠,鬥氣魔法順手捏來,才智那是一等一的好啊!”陳文厚顏無恥的自賣自誇道。
“瞧你那得意的樣,哪有半點老師的樣子。”德妮芙笑罵。
“說實話,你有沒有發現:在班級,你叫我陳老師,叫的很順口,我叫你德妮芙同學,也叫的很自然。可是一下課回來,怎麼好像你沒把我當老師,我也壓根沒把你當學生?這感覺還真是怪異的很。”陳文很奇怪這種現象,兩人之間就好像是朋友而不是師生關係,聊天打屁,嬉笑怒罵,與自己跟其他同學之間的相處交流還真是有很大的差異。
“你真不知道嗎?”德妮芙先是有些迷惑,然後看着陳文反問。
“廢話,我要是知道了,還問你幹什麼。難道你知道?”陳文對德妮芙的明知故問頗爲不滿。
“只有兩種情況。”德妮芙伸出兩根手指。
“哪兩種情況?”
“要麼是我不想把你當老師,要麼是你不想把我當學生。”德妮芙邊走邊說道。
“我……我太陽你。”陳文很無語,看她一副高深莫測的樣,還以爲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沒想到也是兩句說了跟沒說一個樣的廢話。
陳文和德妮芙回到家後,洛菲米娜仍然沒有回來,陳文不禁有些奇怪。
“你乾姐今天在忙什麼呢?怎麼都沒看見她人影?”
“我對娜娜姐沒有yu望,她的事我知道了沒有意義。”德妮芙淡淡的說道。
“你……我靠,她可是你乾姐,你這話真是……”陳文鬱悶的看着德妮芙,“誰說非得要對某人有yu望纔會想知道別人的事?你不是整天問我的事情嗎?難道你對我有yu望?”
“沒錯,我對你有yu望。你不喜歡嗎?”走到房間門口的德妮芙聽到陳文的話,轉身走回陳文面前凝視着他,長長的睫毛不停抖動着,淡淡的體香飄進陳文的鼻孔裡。
“你強。”陳文嘴巴張成巨大的O形,最後吐出兩個字。NND,真懷疑這個德妮芙到底是不是一個不滿20歲的女孩子,要不然怎麼說話直白的讓一直以臉皮厚爲豪的陳文都不得不甘拜下風。
“小女子喜歡的是英雄,你現在不是英雄,但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成爲英雄。”德妮芙輕聲說道,然後在陳文驚愕的目光中,輕輕的將她火熱香豔的紅脣貼上了陳文的嘴脣,“這是我送給未來英雄的你的第一個禮物。”德妮芙雙手繞着陳文的脖子,身體與陳文緊密相貼,銷魂勾魄的美眸讓陳文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
“做英雄很累的。”陳文嘆了口氣道。
“有時候無論你怎麼逃避,無論從哪個方向走,始終都會走到一個原點,誰都沒有辦法改變。我看人從來沒有失誤過,唯獨對你,卻一直有些看不透。是你,讓我感覺到了激情和yu望。”德妮芙的聲音很輕很輕,卻彷彿有着一股奇異的魔力,能在不經意間讓一個人漸漸失神,放開內心的警惕。
“能否告訴我,你最想要得到是什麼?”充滿誘惑的聲音在屋子裡,在陳文的耳邊不停迴盪。
“最想要得到的?”陳文的眼睛有些迷茫恍惚,口中喃喃自語。
“對,只要你告訴我你最想要得到是什麼,我就能幫你實現你的願望。”
“那麼,我想要你,可以嗎?”陳文忽然一改先前的呆滯笑着問道。
“現在嗎?”德妮芙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但一閃即逝,隨之神情嫵媚的看着陳文道。
這是一隻妖精,一隻傾國傾城禍國殃民的妖精。陳文堅信的在心中說道,他知道就在剛纔,德妮芙用一種很奇特的力量對他進行了迷惑,不過陳文的心志堅定的出乎德妮芙的意料。
“吱。”一個聲音打破兩人詭異氣氛的世界,卻又立刻消失不見。
“門口。”陳文神色微微一變,看向大門,眉頭微皺。
“難道是娜娜姐回來了?”德妮芙放開纏繞陳文的雙手坦然道。
“應該是吧,我去看看。”陳文走到門邊,推開門。
洛菲米娜的臉色很難看,眉頭緊皺,散亂的秀髮隨意的披在肩上,一副極爲疲憊的樣子,薄薄的嘴脣有被皓齒緊咬的痕跡。看到陳文開門,洛菲米娜有短暫的發愣,不過並沒說話,只是側着身子走進了屋子。
“其實我們……”陳文想要解釋,卻被洛菲米娜伸手阻止。
“有話等下說,我先回房休息。德妮芙,晚飯你就叫他做吧。”洛菲米娜轉頭對德妮芙說道,然後拖着勞累的身子上了樓梯。
“事情有些麻煩了。”陳文看着消失的背影說道。
“麻煩的事情和我無緣。晚飯你做。”德妮芙梳理了一下頭髮,“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德妮芙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陳文,又看了看樓上,轉身走進了她的房間。
陳文發了一下呆,心裡有些複雜,德妮芙叫他做飯,他也懶得迴應,隨後便也回到了他的房間。
哪知陳文一回到房間,差點尖叫一聲,一個全身被黑色衣袍包裹着的人正坐在地上靠着陳文的牀邊。
“是你。”陳文訝異道,沒想到是一個月前想要殺他的那個殺手。
“我本來想從正門進來的,但發現除了你之外還有一個人,所以只好從你窗戶進來了。”黑衣人解釋道。
“剛纔就是你在門外弄出聲音的?”陳文道。
“對。”黑衣人答道。
原來是如此,那洛菲米娜就是他剛走就湊巧回來的,應該沒有聽到自己和德妮芙的對話。
“你來找我幹什麼?三日之約已經過了。”陳文在房間里布下精神力結界,警戒周圍情況,驀得他臉色一變,雙目猛地射出一道寒光。
“你帶了人?”陳文寒聲問道,語氣冰冷的不含一絲感情,“半個月前,我饒過你一命,沒想到你不僅失約,而且今天還帶人一起來了。看來,留你這習慣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一命是錯誤的決定。”
黑衣人沒有回答,只是一直低着頭,但身體卻不時的抽搐一下,過了片刻,他才終於極力控制身體不再顫抖後擡起頭來,看着陳文道:“三日之約我並沒有失約,只是我找不到你。至於這些人,他們是來殺我的。”言語裡有些冷漠,還有其他複雜的情緒。
“殺你?”陳文訝異道,盯着黑衣人看了一眼,道:“你受傷了。”
“是的。因爲我要遵守那三日之約就必須違背僱主的意願,對於視聲譽如生命的殺手來說,我等於背叛。他們都和我同一等級,我一個人殺不了他們。”
殺手果然是冷血無情的動物,哪怕是曾經在一起共事過的同伴,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也可以瞬間倒戈相向。
人無所謂忠誠,忠誠只是因爲背叛的籌碼不夠;人無所謂高尚,高尚只是因爲受到的誘惑還不夠多。
“那你爲什麼找我?”
“我想要你幫我殺了他們。”
“很抱歉,我對殺人沒有興趣。”陳文淡淡的說道,他不相信這個黑衣人會爲了實踐兩人之間的三日之約而背叛曾經效忠的組織,“你可以選擇離開,也可以留在這裡,但不能破壞這裡的任何一件東西。”陳文說完便準備離開房間到德妮芙的房間去,他得提醒一下她們兩人。
“如果我用這件東西作爲我生命的交換,如何?”黑衣人從衣服裡掏出一個灰白色的東西。
“這是什麼?”陳文停下腳步,轉身看着他手上的東西,能讓一個殺手背叛組織的,顯然不是一般價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