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紋略皺了一下眉頭道:“方府損失這麼慘重,有什麼其他的動作嗎?剛纔我也想了一下,現在我離開東城,眼前最大的隱患不是黃府,而是方家,他府中的實力可比施家要大的多,對了,還有他爲什麼要對付咱們你查到了嗎?”
呂墨點了點頭道:“據時羽回來稟報,當時咱們和肖修士殺的那個管事,是方府家主一個侍妾的哥哥,其實他早就查出了是咱們府中和肖修士下的手,不過方府家主在東城是出了名的謹慎,他看到咱們滅了施家,也沒有探查到咱們的高階修士,就一直隱忍到現在,甚至不惜用千塊靈石來對你進行誣陷。”
秦紋微微一怔道:“他要是這樣對付我的話,也可以說的過去,不過肖徵就一個人,這件事情還是因他而起的,怎麼現在還沒對肖徵下手呢?”
呂墨想了想道:“應該是他殺掉肖徵也得不到太多的靈物吧,而且他怕殺掉了肖徵之後,會打草驚蛇,讓咱們有所察覺,我覺得他的計劃應該是這樣的,先對咱們下手,如果在完全保證成功的情況下,就他們自己來做,如果不能保證完全成功,那就繼續等黃府來對付咱們。”
“他們自己下手的話,可以得到咱們的莊園和私田,還有修士身上的靈物,如果黃府來做的話,那就說明他對咱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至於肖修士,拿下了咱們之後。方府對付他只是捎帶的事情。”
秦紋點了點頭道:“我估計方府也是這麼想的,好吧,這段時間我先去北城避一下風頭,等到那幾個魔修在東城找不到我了之後再回來,後天纔到當值的時間,我現在去後面的靜室休息一下,後天早起我就把巡防營的當值辭了,然後告訴肖兄讓他也小心一些。”
呂墨猶豫了一下道:“秦丹師。現在不止是那幾個魔修在找你的麻煩,還有方府,他在私田上吃了這麼大的虧,我怕他萬一頭腦一熱對你下手就麻煩了,後天的辭工你還是不要去了,到時候我派一個修士去說一下就行了,順便也提醒一下肖修士。”
秦紋想了想,現在自己在驅逐之城的行動應該是已經被人關注了,做事情也不能太過冒失。就微微的點頭道:“這樣也好,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咱們東城這段時間還要成立一支隊伍。是三個執事昨天才做出的決定,每個府中要出幾個玄士上階的修士,到時候要是到咱們莊園來了,你挑幾個修士讓他們帶走就行了。”
呂墨點了點頭道:“看來東城現在多出了一個執事,在管理上也想向西城和北城看齊啊,就是不知道這支隊伍讓誰來帶?”
秦紋微微一笑道:“這個人你認識。就是咱們私田那邊的趙府管事,昨天晚上我們都在賀府莊園,原來他是一個大齊附屬國的將軍,最後流落到這裡,昨天在私田的戰鬥中被賀老和路老發現。就被任命成了這支隊伍的統領,以後這支隊伍就在咱們莊園附近建立軍營。和他多搞好關係,對咱們莊園的安全也是一個保障。”
呂墨沒有想到趙管事竟然一躍成爲了這支新軍的統領,不由得猶豫了一下道:“他現在只是玄師境界的修士,以後軍營要是擴大的話,估計像他這種修爲想要治軍也有些不容易,我知道當年我走的時候,西城和北城的軍隊統領都是靈階修士。”
秦紋略微沉吟了一下,心中馬上浮現出了一個想法,不過這個想法有些冒險,但是如果成功的話,那以後的收穫可是巨大的,他就低聲對呂墨道:“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就把趙管事請到莊園來,看看能不能問出他所修行的功訣,不過這件事情一定要機密。”
呂墨這時馬上明白了秦紋的想法,就點了點頭道:“這個我明白,現在在驅逐之城,最缺的就是合適的功法,像趙管事這樣的,沒有高階功法就能修行到玄師境界,如果有了功訣之後,那突破靈階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秦紋點了點頭,想想也沒有什麼要交待的了,就轉身離開了正廳,來到了後院的靜室內,由於昨天晚上經歷了一場大戰,而且自己的丹田最後還元氣枯竭了,所以秦紋現在最需要的是調息一下。
在靜室內調息了一天一夜,秦紋感覺到元氣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就走出了靜室,來到了正廳,看到呂墨正在計算着賬目,就開口問道:“你派人到巡防營去了嗎?見沒見到肖徵?”
呂墨放下了手中的毛筆,點了點頭道:“去了,昨天晚上派的人就見到了肖徵,他現在已經知道方府要對付他,就轉告說,以後會小心一些,這段時間除了當值之外,就在巡防營地中修行自己的功訣。”
“對了,秦丹師,今天中午我派去北城的修士也回來了,他在西城和北城的交界處找到一個合適的庭院,售價也不高,那個地方環境也可以,大部分所住的人都是西城的一些家族子弟,比較適合修行,您什麼時候去看一下,如果合適的話,咱們就買下來。”
秦紋點了點頭道:“那咱們現在去就行了,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情,不過西城的家族子弟怎麼會住在和北城交界的地方?”
呂墨就收拾了桌上的賬目回答道:“西城大部分都是老派的家族,家主只能有長子才能繼承,而那些比較受寵的次子或者是幼子,都會在父親還在在世的時候,到外面另外置一個院落,這樣的話,分出去以後也隨時有地方住。”
和秦紋解釋了這件事情之後,秦紋就帶着呂墨走出了莊園,他們是朝着內城的方向飛縱,在靠近內城的府中又帶出來了額寧,秦紋又親自囑咐了韓端幾句,告訴他這段時間儘量不要外出,接着三人就來到了西城北邊呂墨所說的位置。
在秦紋看來,這是一片比較靜謐的街區,和西城那些古老的建築不同,這裡的街道和房屋都是十分的寬敞,也特別的乾淨,由於這裡住的都不是家族的家主,所以基本上沒有來往匆匆的修士,就連穿着僕從衣服的下人都顯得特別的安逸。
準備購買的房子是在街區靠近西邊的位置,從房子的門前基本上就能看到西城的城牆,由於呂墨讓修士提前通知了房主,所以他們的到來,房主並沒有表現的特別驚訝,而是還比較熱情的招待了秦紋三人。
進入了院落內以後,整個院子有五畝方圓,是一個三進三出的院子,裡面種植的花草樹木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就連長廊下的道路都打掃的一塵不染,房主是個比較健談的中年人,和秦紋的境界差不多,看到秦紋參觀了院落之後,不住的點頭,就開口問道:“你看這院子怎麼樣?如果合適的話,價格還可以再低上一些。”
秦紋點了點頭,示意院子是很合適,不過他又有些疑惑的道:“我看這房子不錯,不知你爲什麼搬的那麼急呢?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如果你不方便回答的話,那就算了。”
房主淡淡的一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這附近的鄰居也都知道,我是西城夏家的子弟,由於家族中出了一些事情,讓我回家中主持一段事務,由於我們家中的規矩是,家主不能在外面置有院落,所以我纔想着要把它賣掉。”
秦紋這時看了看呂墨,見到他微微的點了下頭,知道呂墨應該是已經在附近打聽過了,轉身就開口道:“這個院子我是覺得不錯,既然夏兄這麼爽快,我也不客套了,就按夏兄所說的價格,我們買下來就行了。”
夏姓房主看到院子順利的成交,也非常的高興,就直接讓下人收拾了隨身的物品,然後就在正廳中把房契拿了出來,接着又叫人請了四鄰過來做了一下見證,然後呂墨把靈石交給了夏姓房主,這個房子就以呂墨的身份買了下來。
夏姓房主在走的時候,基本上除了家眷的隨身衣物,其他的諸如傢俱之類的都留給了秦紋,這樣也省了秦紋不少的事,送走了夏姓房主和四鄰之後,秦紋就關上了房門,和呂墨回到了正廳道:“現在房子已經買下來了,我和額寧今天就住在這裡了,你回去之後找兩個可靠、謹慎些的修士來這裡就行了。對了,這個夏家你瞭解嗎?”
呂墨點了點頭道:“我今天中午得到房主的消息之後,就讓人去查了一下,剛纔賣房子的這個是夏家家主的二兒子,本來他是沒有資格回夏家繼承家主之位的,不過聽說是他大哥得了一場重病,病好了之後,元氣就消失了,最後他父親只能把他又召了回去。”
“這個夏家確實有家主不能在外置業的這條規矩,所以他才急着要出售這個院子,再加上這裡所住的雖然都不是家主,不過也都是各家的嫡系子弟,如果要是賣給他自己奴僕的話,估計就算是四鄰也不會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