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晚趕路挺快,沒有好一會就抵達休閒莊別院那條林蔭小道。
大媽屬於嘮叨型,好幾次想要給我說點別的什麼,都被我及時阻止。
冷風蕭蕭中,樹影搖曳,斑駁碎裂的倒影活脫脫就像我在夢境中看見的那一幕。
此情此景,我不經意間聯想到夢境,悄悄的打了一個冷戰。
幽長的林蔭小道彷如一條通往地獄之門的鬼道,一路延伸蜿蜒遠去,沒有盡頭;靜的可怕,落葉可聞,黑漆漆中,一個模糊的亮點在跳躍着前進。
我最擔心的是,別再遇到夜行者。
周遭太過安靜的氛圍,加上白色紙燈籠那忽閃忽閃的蠟燭燈,更是把此地的環境襯托得陰森詭異。
我在出發去就告訴大媽,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必須要保持淡定,冷靜的狀態。所以一路上,她雖是戰戰兢兢地,但也能堅持走到狹長小道的盡頭。
走出林蔭小道,眼前視野一下子開闊,看見了休閒莊別院門庭前的小型廣場。
小型廣場四周一盞盞裝飾燈,散射出橙色的光芒;那道亮晶晶的射水線發出細微形同人噓聲的“噓~噓~噓”聲,正源源不斷射出一線水注,注入水池時冒出若干細碎大小不均的水泡,同時發出叮咚之聲。
守夜的保安已經被清兒搞定,四周空蕩蕩的,但是我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暗處窺看我們。
大媽有些緊張,不停的揉眼睛,不住的東張西望。
如果雲娃子的魂魄在,我應該不難看見,可要不是他的魂魄,那麼會是誰在暗地裡窺看我們?
我倏地來了一個大弧度的旋轉,沒有看到雲娃子,倒是覺得那一束陰森的注視來自橙色燈光照不到的暗黑處。
周老幺說從左側面進入綠化帶,可以看到那些名貴的植物。
他說的那些名貴植物,就在那陰暗處。
我叮囑大媽兩句,把白色紙燈籠隱藏在一簇鐵甲松下,讓她在那呆一會,我逐步走了過去。
這裡植物太多,恕我無能,一時間加上是夜晚的關係,我分不清楚那些是名貴植物,那些是普通植物。
不過爲了提防意外,我用默咒做了結界,即使有什麼不好的東西想傷害大媽,也要有本事衝破我的結界才能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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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周老幺指定的路線,必須要從一扇窗口翻了進去。
要想進入那扇窗口,就得在培植植物的土壤踩進去。
鬆軟,溼漉漉的泥土,只要稍稍那麼一踩,就會黏在鞋底還有可能留下鞋印。
如此,我在安頓好大媽之後,壁虎式貼在牆壁上,沿着牆根的方塊形大理石磚走到那扇窗口。
周老幺說這扇窗裡面的插銷是被保安故意破壞了,那樣他們可以從這扇窗口進出去到別的地方樂呵樂呵。
而且這扇窗口也是攝像頭攝不到的死角,一般不容易被人發現。
從這扇窗口進去,經過守衛休息室,還有一條不算長的過道,之後就是一個微型的冷飲吧檯,這個吧檯是供應進入莊園裡客人們的冷飲。
繼續朝前走,就看見米色的牆壁,無數只小的裝飾燈,跟外面廣場不同的是,這些小裝飾燈都一個漂亮的罩子。
能順道前進,還會看見不同的吧檯。
有茶吧、接待吧、酒吧、再直走穿過一圓弧形的小休息廳,就可以到達休閒度假莊園大堂。
至於其他地方,想要不引起注意潛入進去那是不可能的。
這裡到處都安裝了攝像頭,從各個角度都可以攝像,據說還是從國外進口來的設備。
在之前不清楚莊園內部裝飾境況,看周老幺聲色並茂的描述貌似很高大上的樣子;現在看來他不是吹牛逼的,而是真的金碧輝煌,無處不盡顯奢華不俗的高貴風格。
聽周老幺說,他在這裡做綠化,還是熟人介紹來的;來簽訂合同時沒有看見老闆,而是一妖媚的女人接待並且簽訂了合同的。
我聽周老幺提到一個在休閒度假莊園守衛監控室值班,憑關係來休閒度假莊園的保安。
這名保安,眼睛有問題,是對對眼。
今天他跟另一位趴伏在桌子上已經呼呼大睡的夥伴今晚上值班。
清兒打前戰,利用她的能力,障眼法遮蓋住監控室的所有屏幕。
這樣我可以自由進出。
而在監控室屏幕上出現的那麼些畫面,是不堪入目,讓對對眼看得是熱血噴張,恨不得把屏幕裡的泳裝美女擁入懷裡。
對對眼看屏幕,一個泳裝美女,在他那特殊的視線裡,變成了一排,或者是一雙美女。
三點式泳裝,該露的露,該凸的凸,看得對對眼兩眼發直,一線哈喇子不知不覺從嘴角流出來,也顧不得抹一下,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屏幕上不斷變化姿勢,衝他媚笑的美女。
趴着睡覺的大塊頭,也被曼妙的音樂聲驚醒。
他抹一把夢口水,一眼看見屏幕“嗨,你小子,想死?敢私自播放*錄像?”
對對眼莫名其妙道:“不是你播放的嗎?”
“老子播放的,你一個人看有意思?”
爲了想擺脫大塊頭的糾纏不休,能專注在屏幕上看美女;對對眼陪笑道:“沒意思,咱哥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一個人看真沒意思。”大塊頭罵罵咧咧一陣子,也被屏幕上搔首弄姿的美女搞得難以把控,有些情不自禁起來。
就在這時,泳裝美女轉身背對着他們倆,伸手拉動韌性極好的彈性泳裝,有想要全部褪掉的舉動——咕嘟!對對眼大口吞嚥唾沫,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他在期待美女露出最後的那點秘密。
大塊頭也專注的看,他們倆的注意力跟視線都定格在美女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中去。
突然,美女扭轉身看向他們倆,哇啊!明明是美女的,怎麼變成了慘白、瞪着血紅色眼珠子的撕裂了半張麪皮血糊糊的臉……
對對眼大張嘴,能感覺心跳在急速加快、腿肚子也在這一刻莫名其妙抽筋,連手都不聽使喚,一直在那抖抖的;他大口的喘息着,由於害怕,嗓子瞬間失聲,喊出來的聲音是:“呀~呀~呀~呀!”
看得興致勃勃的大塊頭,被對對眼的呀呀呀叫聲搞得不爽,他老大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怒吼道:“草泥馬、你叫春呢?”
對對眼指着監控屏幕,口裡還是神經質的喊道:“呀呀呀。”
“呀你妹啊。”大塊頭心裡暗罵真他孃的掃興,眼睛還是死死的盯着屏幕上的畫面。
監控屏幕的美女正在表演各種讓人無法抵禦的露體絕技,並且帶着她那招牌式的微笑,脈脈含情看着他……
大塊頭只管貪婪、兩眼放光、直愣愣的盯着屏幕上繞首弄姿的美女,看得他*焚身;口裡嚷嚷道:“媽媽的、這身材太他孃的火了。”
對對眼看見的是不一樣的,他看見的是無比猙獰可怖的臉,呼之欲出般要從監控屏幕上穿越出來的感覺……他害怕了!!!嘚嘚抖得跟篩糠似的,一個勁後退。
他想喊,喊不出聲來,跟半啞人似的,只能呀呀呀呀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