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憋足了勁來對付六畜魔狗跟權伍鬆等人,這會六畜魔狗迴歸地府,權伍鬆等人得到應有的報應;我跟魯小丫一下子把繃緊的神經鬆懈下來,肢體五感的功能也相繼恢復正常。
頭腦逐漸清晰,這才注意到整個小鎮都異常的安靜,沒有貓叫,沒有雞鳴狗叫,簡直就像是一座陰森森沒有人跡的鬼村。驀然想到老茶館,也感到口渴難耐就乾脆在去看矮冬瓜的返程路上順道去討要一杯水來解渴。
我跟魯小丫席地而坐幾分鐘後,起身,看四周漆黑一團。昏暗的路燈無力的垂直光線,或傾斜,或是一團朦朧的暗光在陰冷的夜風吹拂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被風吹落的樹葉似乎還在與將它無情刮下的冷風做最後的抗爭,樹葉在地上骨碌碌翻滾,依依不捨遙望賴以生存的枝頭,最終默默承受了一切,停止翻滾,安靜的等待葉片腐朽潰爛最終化爲一樶塵埃。
燈影拉長我們的身影,變換着各種形態,我跟魯小丫拖着極度疲乏的身子朝老茶館走去。
老茶館安靜的矗立在衆多參差不齊的房舍中,顯得尤爲突出。因爲老茶館的門特別黑,遠遠的看着黑洞洞的,錯覺以爲它根本就沒有關上。
當我跟魯小丫走到門口時,才發現老茶館的門真的沒有關上。
“真奇怪,爲什麼沒有人呢?”魯小丫自語道。我沒有做聲,警惕的走了進去,要知道之前襲擊她的那個傢伙可是帶有槍支的,要是他潛伏在什麼地方,我跟魯小丫豈不是要完蛋?
所幸的是,我們一直沒有遇到阻礙,直接進了茶館內堂。我開了燈,查看四周,還是靜悄悄的,剛纔小丫頭說話,聲音不大,但是在安靜的環境中,還是顯得很大聲的,要是屋裡有人應該聽得見。
我隨手提起水壺,裡面有半壺水,也不管是多久的,就到櫃檯前拿起一茶杯倒水。倒出來的水,顏色黃且還有一股難聞的臭味,我送到鼻子裡一聞:“唔!”急忙避開,口裡說道:“這是什麼味?”
“怎麼啦?”
我有點迷惘了,記得來這裡時,老茶館不是有倆守夜的父子嗎?可是看這水壺裡的水,卻像是很久沒有用過,水裡有厚厚一層變了色的水垢,水裡還起了一層綠色的水膜。
魯小丫也愣住就像是看陌生人似的看着我道:“沐風,這裡不對勁,咱還是出去吧!”我們倆還沒有出去呢,“嗚啊~嗚啊”安靜的氛圍中突然傳來警車鳴叫聲。
我們倆暗自奇怪,還沒有走出老茶館,就看見有警車閃爍紅白藍燈,一路朝老茶館這個方向本來。我們相互對視一眼,暗自猜測這些警車是幹什麼來的,就看見從停靠的警車裡走下來之前那位女特警。
一個個荷槍實彈,威風凜凜的特警們,以極快的動作下車,團團包圍住我跟魯小丫。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他們把我跟小丫頭當成間諜了?領頭的女特警,嚴肅的表情,犀利的眼,盯着我問道:“你們看見安倍龜二沒有?”
“看見了。”我老老實實答覆道。
魯小丫可不管對方是誰,總之一回生二回熟,她笑嘻嘻的衝對方喊道:“芳姐。”
女特警嚴厲的瞪了一眼冒冒失失的魯小丫,好像怕她說出自己曾經爲了接近安倍龜二而假扮三陪女事。躲避開小丫頭伸出想要拍在肩膀上的手,呵斥道:“我在問話,你別打岔。”女特警在說話的功夫,一旁的男特警咔嚓一聲拉開槍拴,當真嚇住了天真得讓我狂汗的魯小丫。
魯小丫被這突發的現狀搞懵了,她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挨着在我身邊,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叫做芳姐的女特警繼續問道:“你們跟安倍龜二有什麼關係?”
我擦!看來這位芳姐是一直就沒有相信我們來此的目的,本是無意經過,並不是安倍龜二的合作人。她這是把我們當成權伍鬆一夥了,儘管之前幫了魯小丫又怎麼樣!出於職業習慣,對我們產生質疑,那是是情理之中的事。
誰叫特麼的安倍龜二是間諜,而且還是國家重要間諜份子,他在我國乾的都是喪盡天良人神共憤的壞事。其背後的陰謀支持者說是什麼邪神組織,他此次來這裡想要取走戰神之劍就是要想利用戰神之劍來誅殺其他國家的重要人物,並且野心勃勃的想吞掉比自己強大的國家。
我平靜的口吻,淡定的神態答覆道:“沒有任何關係,安倍龜二已經死了。”
芳姐脫下一隻戰術手套,又重新戴上,然後認真的看了我一眼道:“你確定他已經死了?”
“嗯,他的車從懸崖下掉下去,不摔死都摔殘。”
芳姐淡笑一下,搖搖頭道:“我們找到了他的車,沒有看見屍體。車裡沒有人,只有一灘已經凝固的血跡。”
魯小丫跟我面面相覷起來,安倍龜二沒有死,那說明什麼?莫非在路上向我們求助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安倍龜二?他,被六畜魔狗給吃了?要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一般被六畜魔狗吃掉的人,在被地獄鬼差跟十殿閻王覈實罪證之後都會被下到十八層地獄受到各種酷刑。還不能得到輪迴爲人的機會,雖然這裡是屬於我們的國度,但是他在這裡幹了壞事,就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
經過一番仔細查詢跟覈對,我跟魯小丫的嫌疑排除。讓我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芳姐帶着一撥特警來了一個地毯式的搜查,沒有找到安倍龜二的蹤影,但是卻查出這座小鎮乃是一座無人小鎮。
幸虧芳姐在之前親自經歷也看見這座小鎮是有人的,只是在後來發生了一系列恐怖詭異的事件,這座小鎮的人都不見了。只有我知道他們去了哪裡,是鬼師帶走了他們。
芳姐說在很久以前就注意到這座小鎮。
小鎮裡的人來自四面八方,他們自成一體;除了極少數的人是因爲聽到各種傳說跑來湊鬧熱,大多數都是得到了安倍龜二的好處,在這裡等待機會想法一筆橫財。
在安倍龜二一夥人看來,只要有了戰神之劍,就有了一切;卻不知道這把象徵着邪惡的戰神之劍,是遭到詛咒的,它不屬於任何人,它只屬於地獄,誰妄想得到它,就會遭到滅頂之災。
在確定安倍龜二沒有離開清風小鎮之後,我看見矮冬瓜從最後一輛警車裡走了下來。在我們離開矮冬瓜之後,他在車裡等得心煩意亂,最終無視我的叮囑獨自下車。
下了車,眼前一團黑。他摸索中走進建築物中一間房子,他摸出打火機,照看四周,發現房間裡擺一牀,而且還不是一張牀,無數張單人牀。
單人牀上好似有一個人在睡覺。他出口喊:“有人嗎?”空蕩蕩的屋裡,除了他的喊聲,沒有人答應。他害怕了,急急後退中打火機發燙,一股冷風吹來,矮冬瓜打了一個冷顫,打火機熄滅。冥冥之中,他好像覺得牀上的東西在動,嚇得再次打開打火機的他定睛細看,牀上的人形體還是保持原狀沒有動。
矮冬瓜是跟我走南闖北見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要不是這次遭到權伍鬆的威脅跟迫害,他不可能變成現在這一副慫樣。他不信邪,想自己多少還是懂那麼點鎮邪之術,就麻起膽子舉起打火機靠近牀邊,伸出手揭開包裹在人形體上都被單。
他這一出手去揭,腐朽的被單嗤一聲輕響,撕裂開來,露出一干枯得只剩下一張皮的人體骨架。
“啊~”嚇壞了的矮冬瓜大叫一聲,掉頭就跑,打火機熄滅了,他踉踉蹌蹌的狂奔出建築物,沒有鑽進車裡,而是直奔公路上,巧遇帶着大隊人馬趕來清風鎮的芳姐。
芳姐先從矮冬瓜口裡掏出我們在清風鎮的事實,然後迅疾趕來;並且在來的路上派遣人下車尋覓墜入懸崖的車和人,結果沒有找到安倍龜二,卻發現了一灘凝固的血跡。
安倍龜二生死未明,芳姐把矮冬瓜跟我們的口供一經對質,看口供一致才解除了對我們的嫌疑。
矮冬瓜帶着我們去了之前停車的建築物處,並且口口聲聲稱這裡有死人骸骨。我們去看見的卻是一張張空置許久,落滿灰塵的牀。
那麼這棟建築物曾經是幹什麼的?怎麼會有那麼多單人牀在此!要真的是有人在這裡做過什麼,人都去了哪裡?跟清風鎮又有什麼關聯!
芳姐承諾我們說回去查一下。
一旁的矮冬瓜精神頭不怎麼好,嫣嫣的,眼神閃爍,惶恐不安中。因爲時間關係,加上我們可以搭順風車回北林市,雖然我對這棟建築物也是有疑問的,卻也不能久留在此,必須得回去了。家裡的靈兒應該着急了,我能想象得出,她期待我歸去的樣子。
自始至終我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帶着魯小丫在回去之後,又怎麼對靈兒解釋得清楚她源於哪一種心理跟我在一起的。或許,男人永遠都不太瞭解女人,一直自以爲是,把什麼事都看得是雲淡風輕的,結果這纔是最糟糕的情況。
兩個女人的戰爭,因爲我的疏忽大意,即將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