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花賞第二次地看到了法斯特帝國的皇帝,卡拉斯十三世,而就在剛剛與那卡羅的談話之中,原來自己與這個皇帝已經結下了許多的牽連。
或許,就連那天到普米修羅的別墅,也是又他的影子?這個代表着帝國最高權力的寶座上,到底還藏有多少不爲人知的計謀呢?
花賞在想着這些,也在想着另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君臣之禮到底要不要做,跪還是不跪?
離走到該站的位置還有一段的距離,而除了那雙至高無上的眼睛之外,還有更多的眼睛也在看着自己,有淡漠的,有不屑的,有嫉妒的,也有冷笑的,還有茫然的。
還有複雜難明的。
花賞看了一眼站在最前面那一圈之中,那雙複雜難明的眼睛的主人,帝國的大公爵,基維努斯,終於也來到了自己該站的位置。
傲然直立,直視着卡拉斯十三世,也不跪了,這樣是不是會打亂他原本的意圖呢?花賞笑了,道:“見過陛下。”
身後傳來了許多抽氣的聲音,對於敢在帝皇眼下如此無禮的人,不過之前是什麼樣的眼神,而此時他們只是覺得這位少年伯爵是慘了。
“那非爾伯爵,既然見到了陛下,你爲何不跪?”大總管的聲音響亮,卻也聽不出絲毫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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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賞道:“陛下,下臣前幾日腿部受了傷,行不了這跪拜之禮,以後有機會補上吧。”
大臣抽氣的聲音更加重了一下,假如是不跪是無禮,那麼這話說得簡直就可以算是對皇權的挑釁了,他們正要等待帝皇皇帝的怒火的時候,卡拉斯十三世只是輕聲說道:“既然這樣的話,本皇準你。”
“謝陛下。”花賞回答的異常快速,而且緊接着說道:“不知道陛下喚我前來爲了什麼?”
大殿的最後,那卡羅很是心驚地摸了一把冷汗,自己的這個侄子還真是敢做啊,他又看了一眼基維努斯,沉吟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卡拉斯十三世道:“那非爾,自從賜封你爲極西的最高長官之後,不僅極大地改善了極西行省的面貌,而且還是近百年來第一次交納足夠的稅金,你把一個完整的極西還了給本皇!很好!真的很好!所以,本皇要賞賜你!”
卡拉斯十三世看了迪薩羅一眼,皇宮大總管上前一步,朗聲說道:“那非爾伯爵在極西行省的功勞極大,像是解決了極西行省中的叛軍之亂,而後又恢復了極西行省的繁榮,爲帝國創造了極大的財富,那非爾伯爵年輕有爲,是爲帝國年輕一代的楷模人物,爲了表彰他的功勞,陛下下令,晉升那非爾伯爵爲侯爵,賜帝都豪宅一間,賜帝國禁衛軍副統領一職。”
迪薩羅頓了頓,看了一眼眼下神情各異的帝國大臣們,繼續說道:“當下,帝國三公主,芙妮羅莎殿下已經成年,賜那非爾侯爵大人與第三皇女成婚!”
“成婚!”
迪薩羅的聲音在大殿之中迴盪着,假如說之前的封賞已經讓花賞成爲了權利中心的熾熱人物的話,那麼這賜婚,更加是把他推到了風浪口之中,多了一個公主未婚夫的名義,那麼花賞就已經算是半個皇室中人了。地下衆人有意無意地看着基維努斯一眼,恐怕這下的路易家族的權勢要翻倍了吧?
“那非爾侯爵,你還不出上前領賞?”迪薩羅又沉聲說道。
花賞正要說話的時候,一把粗大的嗓子忽然響起:“陛下,臣有話說。”
就見到一個鬍子灰白,臉色陰沉的,身穿華麗貴族服飾的中年人走上前幾步,正好擋着了花賞的視線,道:“臣請求陛下收回封賞!”
卡拉斯十三世哦了一聲,道:“阿卡特,你是覺得本皇的封賞有誤了?”
阿卡特低頭朗聲道:“陛下,臣不敢。假如那非爾伯爵真如大總管所說的,那麼對於他的封賞自然合理!不過,事情是,他根本不配!!”
“阿卡特大人,大殿之內你可不要胡說誹謗帝國功臣!”迪薩羅眼睛一瞪,沉聲說道。
阿卡特道:“大總管,聽我說。”他有轉過了身來,大聲道:“那非爾伯爵,我問你,你在星月城的時候,是否殺害了當地城主的胞弟?你可不要抵賴了,要知道我敢在這裡和你對質,手中自然有人濫殺帝國貴族的證據!”
“殺了。”花賞道:“我當時是殺了個人,不過他是不是帝國的貴族我不知道,反正時候巴維克並沒有拿我問罪,倒是你,這位阿什麼大人,星月城的事情好像也不是你管的吧?”
阿卡特冷笑一聲,似乎對於花賞的回到早就在了意料之中,道:“狡辯,巴維克之所爲不把你問罪,就是因爲你當時拿出了路易家的名義,威脅他,讓他對你屈服!陛下,臣要控罪路易家族,縱容家族子弟濫殺帝國貴族,藐視帝國憲法的罪名!”
卡拉斯十三世看了基維努斯一眼,道:“基維努斯,阿卡特的話你聽見了嗎?”
“陛下。”基維努斯上前一步,道:“關於這位那非爾伯爵殺人,殺了誰的事情,臣並不清楚!”
“胡說!”阿卡特怒道:“基維努斯,天下人都知道,那非爾是你的兒子,他殺人你會不知道,你騙誰來說?”
基維努斯不慌不忙地道:“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看了花賞一眼,冷冷地說道:“而且,我和他之間,早就已經脫離了父子的關係,路易家族的族譜之中早就沒有了他的名字,他做了什麼,殺了什麼人,已經和路易家族早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你!”阿卡特似乎要有暴怒,終究是想起了這裡還是皇宮大殿,上面還坐着一個卡拉斯十三世,並不是他撒野的地方,他很快就平復了起來,冷笑一聲,道:“大公爵大人真是好手段啊,一個無關重要的脫離關係就把家族的罪名推脫了一乾二淨,真不愧是大公爵大人!”
基維努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退回自己的位置,再也不發一言。
“陛下,既然基維努斯大人已經說明,臣自然不要去追究路易家族些什麼。”阿卡特眼睛一轉,看着花賞大聲說到:“不過那非爾伯爵已經承認了殺人的罪名,就當不得這份封賞!”
“陛下,臣也有話要說。”這時候大總管忽然說道,他眼睛看了阿卡特一眼,暗淡了些,才接着說道:“關於那非爾伯爵殺人一事,其實臣下也有耳聞,被殺着是帝國的一名男爵不錯,可是他卻稱不上一位貴族,在星月城之總,接着巴維克的名義肆意妄爲,經常殺害無辜,貪污,強搶民女一些事情更是所不勝數。臣下已經調查清楚了這個人的惡跡,請陛下過目。”
卡拉斯十三世接過了迪薩羅遞過來的一分資料,看下去,臉色變成陰沉了些,怒道:“好大的膽子!”
卡拉斯十三世看了阿卡特一眼,哼了一聲,沉吟着對迪薩羅道:“大總管,這麼說來,那非爾不但沒有罪名,而且還立了功是嗎?”
迪薩羅搖頭,道:“不,陛下,那人雖然無惡不作,可是在沒有審判之前依然是帝國男爵的名義,雖然那非爾伯爵確實是坐實了殺害貴族的罪名。不過!臣以爲,那非爾伯爵的這種做法雖然違背了法律,但是也算是爲民除害的一種典型,功過相抵,臣以爲可以扯去那非爾伯爵的一項封賞,來低過他的罪名。”
卡拉斯十三世臉色稍緩,道:“準!那麼就收回那非爾的侯爵封賞,作爲此案的懲罰!阿卡特,你還有意見麼?”
阿卡特知道,這個爵位根本就無關重要,只要最後一道的封賞落下了,那纔是最重要的,一個親王的函頭,怎樣也比侯爵來得矜貴。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爲爲什麼大總管也和自己唱反調,他可是自己的至親胞兄啊!
“陛下聖明,此案臣無意見。”阿卡特朗聲說道:“不過,臣還有一事要奏!據臣所知,那非爾伯爵在昨日,辱打了二公主殿下!這件事情是尤古亞斯副團長親眼所見!陛下,那非爾敢恣意辱打公主殿下,實在是對帝國皇權的藐視,不僅違背的法律,更加是對帝國的不敬,臣請求將這個罪人賜死,以儆效尤!”
“陛下,阿卡特大人所說的事情,乃是臣下親眼所見!”尤古亞斯從中列之中站出,大聲說到。
哇!!!
這下大殿之中可真是吵開了天了,之前阿卡特控告那非爾可以說是卡斯家族和路易家族的交鋒,可是想到有峰迴路轉地道了辱打帝國公主,這可不是單單地想要壓就能夠壓制的事情,雖然他們也看得出來,卡拉斯十三世有意思要偏袒那非爾,可是關涉到皇家尊嚴的事情,可沒那麼簡單能夠蓋過了。
這些連基維努斯也站不住了,他臉色陰沉無比,看着自己的兒子,心情複雜自己,也分不清是否恨更多一點。
打了公主,已經沒有什麼話好說的了,衆人都以爲這次這位剛剛纔變成帝國紅人的少年伯爵一定會如流星一般迅速隕落的時候,卡拉斯十三世的話又叫人驚疑不定。
“阿卡特,你知道的可是比我這個做皇帝的還要多啊。”這是卡拉斯十三世的話。
阿卡特心中一驚,在揣摩着皇帝話中的意思,口中連聲說道:“陛下,這事情說來很長,臣下以爲可以等處罰了那非爾伯爵之後,再於您細說!”
卡拉斯十三世這時候看着尤古亞斯,問道:“尤古亞斯,你確定昨天見到的那個人就是那非爾?”
尤古亞斯沉聲應道:“是的,臣下以爲,我的視力沒有出現問題。”
“哦?”卡拉斯十三世拉着臉,陰沉地說道:“尤古亞斯,假如你的視力沒有問題,那麼就是說本皇的視力有問題?我倒是要問問你,昨日裡那非爾賠了我一天的時間,假如你看到的那人也是那非爾的話,那麼昨天陪我一天的人難道是鬼不成?又或者你手本皇老眼昏花了,把眼前的人錯當成了那非爾不成?尤古亞斯,你可要好好地回答我啊。”
尤古亞斯的臉色數變,他甚至不敢回頭看任何的人,只是敬畏地看着卡拉斯十三世,眼中異色閃過,道:“陛下,臣下以爲昨天看到的那人肯定就不是那非爾伯爵了,一定會另有其人!因爲臣下的視力出現了問題,所以並沒有看清楚兇手到底是誰,現在想起來是他的模樣實在是那非爾伯爵有幾分相似,難怪阿卡特大人會誤認。”
卡拉斯十三世滿意點頭,沉聲說道:“既然這樣,阿卡特,本皇就命你在三天之內找出這個辱打公主的罪人,將他在宮門外處死,警告世人!”
“是的,陛下!”阿卡特下意思地應道,才說完就想到了其中的不妥:“陛下?”
“阿卡特,那非爾昨日在皇宮之中陪伴着我,一直陪着,並沒有離開過一步,這個你還知道嗎?”卡拉斯十三世。
阿卡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看來今天卡拉斯十三世是鐵定要保住那非爾的了,皇帝已經做了供詞,誰還敢去否定他?阿卡特驚疑不定,他求助似地看了看迪薩羅,發現對方似乎看不到自己的眼神。
阿卡特最後咬咬牙,看着花賞狠狠地道:“陛下放心,臣下一定會把這個兇手找出,讓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