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行人,走出了極西之地之後,藉由水路一路來到了法斯特帝國的中部區域上岸,在這裡只能夠走着陸路,向着帝都達戛納城進發。
而這裡,也是中部地區的富饒之地,名爲瑰麗寶石之稱的帝國三大城市之一——星月城。
橫穿而過的河流匯集之處,星月城的夜裡會倒影出雙子之月和漫天繁星的光芒,如同星河一般的與城裡的燈火交織在一起,星月城因此而得名。
花賞他們是在這夜裡到底星月城的,正好看見了星月城被命名的原因,那漫天的星斗在那天上,也在他們的腳下,耳邊是輕柔的分身和流水,這夜不深,能夠看見岸邊璀璨的燈火,那是如同童話世界一般的美麗城市。
“好漂亮的城市。”季連娜感嘆着說道,她看着那璀璨,忽然想要把它給擁抱起來,這純粹是屬於女人對美好事物的追求,並不交雜一絲的多餘的慾望成分。
“真是看不出來,這裡千年以前曾經發生過毀天滅地的大戰。”季連娜愉悅地說着。
“千年前的大戰?季連娜姐姐,能和我說說嘛?”珂斯麗來了興趣,連忙追問着,小狗獸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季連娜把因風兒散落的髮絲向而後攏去,沉吟了一下,“呵呵,千年前大陸之上曾經出現過六隻強大無比的魔獸領主,而在這星月城之中,但是就出現了其中的一隻,夢魘之領主——提斯諾亞。據說提斯諾亞擁有操控生靈夢境的能力,它從人類的夢魘之中得到無窮無盡的力量,無數的人類因爲它而陷入了無盡的沉睡之中,爲它提供着力量的源泉。”
“竟然還在這樣的魔獸?那麼後來了,提斯諾亞怎麼了?”珂斯麗追問着說道。
“嗯,文獻上這是說過,但是人類的強者出手與提斯諾亞大戰一場,幾乎把星月城周邊百里的地區都毀滅一空,不過那場大戰的結果如何並沒有記載,我們只是知道,從那以後,提斯諾亞就從未出現過了。”季連娜回憶着說道。
“哦,看來這作惡的魔獸應該是被消滅了。”珂斯麗想着說道。
“它並沒有死。”西莉婭看着那河面上的璀璨的燈火倒影,忽然地說着:“不過是被封印而已,身爲魔獸領主的它們,以但是的至尊者的力量來說,只能夠封印,卻是不能夠滅殺。”
“那…那這個提斯諾亞不就是在這裡?我們該不會是就站在它的上面吧?”對於西莉婭的話,季連娜選着了相信,三代皇師的傳說,帝國的守護神,對於帝國之人來說,沒有不知道,也沒有不相信的,而西莉婭則是皇師的學生。
“或許吧。”西莉婭淡淡地說着,想起了東海邊時候,與深海之領主加里克斯的一戰,一位已經甦醒了,那麼其餘的五個魔獸領主會不會也……
“哈!”珂斯麗忽然在季連娜的背後大聲地哈了一聲,把她驚得亂跳起來。
“珂斯麗,要死了你!敢嚇我!”
“嘻嘻,季連娜姐姐,我嚇嚇你就不會睏覺了,那麼提斯諾亞就不會操縱你的夢境!我看你天天做噩夢的,很可能已經被它盯上了哦!”珂斯麗調皮一笑。
“你才做噩夢,嚇我的話,我嚇回你!”
“好怕啊….”
……
……
那是船頭之中女人們的輕聲笑語,而花賞這時候只是獨坐在船的上層之中,這裡卻能夠更清楚地平視着整個的星月城。
整條船是在離開極西的時候,在河流的上方租借的,不過是一首普通之極的商船而已,就和着船旁邊的,串流而過的其它商船一般,並不顯得扎眼。不過搭載的就只有花賞,他的女人,還有尼古拉斯,已經十來個的隨從騎士。
花賞喝着一種與紅酒味道極爲相似的飲品,當然顏色並不相同,只是碧翠色的**,卻又着一樣的香甜。
“來的時候,也不過是十來個隨從騎士,回去的時候,也是一般。”花賞想起了自己剛剛降臨這個異世界的時候,身邊也不過是有着那麼一些的隨從騎士而已,而且還是那種弱到了掉渣,碰見魔獸攻擊還會自行逃命的主。
“少爺,經過了全面的停泊口之後,我們就該上岸了。”尼古拉斯走來,在花賞的身邊小聲地說道。
“尼古拉斯,先不着急上岸。珂斯麗她們很喜歡這裡的景色,讓船家在這裡停留片刻再說。”花賞愜意地抿了一口這種有着紅酒口味,名爲翠色之夢的**,同樣愜意地吩咐着。
美麗的事物能夠讓人駐足很長的時間,可是美麗事物卻也會讓人有審美的疲勞,就在這江河之中,按照花賞的意思,船靜止了快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這對以一艘商船來說,是很奇怪的。
經過的商船會因爲想要早點出貨卸貨而不停的趕着時間,少有這樣,在河中停留已久的,雖然只是一艘普通的商船,可是着古怪的舉動確實如此的扎眼。
扎眼是相對於守候在岸邊的星月城的士兵來說的,因爲沒有過往的船隻會注意這些。
“大人,那艘船已經停留了超過一個小時,而且也沒有任何求助的信號發出。”這是岸邊,守岸士兵對自己上司的說話。
“派人過去看看,不能夠讓他們一直停留在那裡,再過一刻鐘就到了封路的時間,要是河面沒有清理的話,到時候又不知道要死多少的人。”
岸邊的士兵紮營地方,開始想着花賞的位置駛來了一小條的舢板,而這時候,商船之中,享受着寧靜地氣氛的衆人,還不知道自己原來破壞了星月城之中的某些規矩。
花賞這時候忽然看到了西莉婭皺了皺眉,隨即疑惑地問了她一句。
“小弟,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船隻從這兒經過了吧?”西莉婭疑惑地說道:“按理說,過往的船隻應該是徹夜不斷的,即使夜深的時候,雖然少,不過也不會沒有……似乎有點奇怪了。”
花賞點點頭,這種情況他也注意到,只是沒有說出,懶得打擾衆人難道的好興致,不過,事情假如真的奇怪道了一定程度的話,就不能夠置之不理。
一會之後,按照花賞的意思,前去詢問船家的尼古拉斯回來,搖搖頭說道:“這船家最近都沒有經過星月城,所以不知道是否有了新的規定,按他的話,這裡從來沒有試過如此的平靜的。”
“算了,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先上岸。”
尼古拉斯點點頭,正要去呼喚船家的時候,就從不遠處划來了一扇舢板,上面打着燈光,上面的人,那些星月城之中的士兵其中一個大聲的吆喝着說道:“船上的人,我們乃星月城注運河的部隊……”
士兵說明了來意,在花賞的示意下,被接上了船上,這士兵似乎驚訝於西莉婭她們的美貌,還有船上的人,似乎和商人不甚相同,他在這沿岸之中駐守了多年,一眼就能夠分辨出商人的特性。
只是面前的這些人,給他的感覺,卻是一位貴公子帶着家眷遊玩一樣。
他很快就收拾了心情,在走到花賞的幾步路之間就醞釀好了措辭,即使面對的有可能是受到帝國法律保護的特卻階級,他也不卑不亢地說道:“這爲少爺,你等在運河之上已經停留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我想這對於我們的工作並不是一件好的事情,所以,我在此,星月城的一等兵的名義告誡,請馬上在最近的停泊口停泊你們的船隻,否則,則視爲對星月城法律的挑釁。”
西莉婭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不過花賞倒是快了一步,先行把西莉婭叫住,他對着那士兵,禮貌地說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們會馬上登陸。我們並無意思要妨礙你們的工作,只是運河之上的景色美麗,所以才駐足停留。”
士兵並沒有想到這位白髮的貴公子會如此的好說話,至少和他影響之中的那些少爺們要好說話很多,對方已經道歉了的話,他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如此的話,尊敬的少爺,你可以在前方一千米處的停泊口登陸,我們會爲你引航。”士兵說着,正要翻身回到自己的舢板之中的時候,真是,大運河之中,忽然地飄起了一陣的濃霧。
霧氣如同白布一般,不多久就在夜色之中把整個河面籠罩着。
“嗯,起霧了?”花賞疑惑地看了看那士兵,發現他此時的本影開始不自然地震動起來。
“等等!”花賞喊了喊,而那士兵在聽到了花賞的叫喚之後,似乎更加激動了些,那身體已經爬上了船的欄杆之中,不借由扶梯就想要跳會自己的舢板之中。
“回來!”西莉婭的手成一抓性,對着那士兵就是一伸一拉,就已經把他給拉回到衆人面前。
而那傳下的舢板此時卻是不要命是的,不再理會這士兵,飛速地沿路返回,不多久就已經消失在濃霧之中。
“你知道點什麼?這白霧到底是什麼?”花賞看着那猶自顫抖的士兵,問。
士兵的神經像是蹦到了極點,驀然被花賞問着,那極點忽然就斷裂開來,他猛的一擡頭,就要想着花賞衝來,有點猙獰,也有點懼怕的瘋狂。
“是你害我的!”
“放肆!”尼古拉斯立於花賞的身邊,一道猩紅之氣閃過,士兵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被撞倒了船欄之中。
這一異動嚇壞了船上的一些水手,恣意毆打星月城士兵,這對於他們來說可是不小的罪名,船家已經不再鎮定,濃霧漸起,甚至把商船上的區域也籠罩起來,如同被分開了許許多多的區域一邊,視線只到五米開處。
那士兵因爲痛楚而短暫地失神,才擡起頭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脖子之中已經懸掛着一併閃亮的長劍,那爲美麗到了極點的女子,此時正以一種冰冷至極的眼光在那裡看着自己。
濃郁得似乎要超越身邊的白霧一般的殺氣,讓他不期然地渾身冷汗,“不,不要殺我!”
“西莉婭,我有事情要問他。”花賞走來,拎開了西莉婭的手,在她的耳邊說道:“假如可以的話,你還是儘可能不要拔劍的好……我不想,既然你在我身邊,就沒有出手的理由。”
“小弟……”
花賞搖搖頭,越過了西莉婭,把那士兵扶起,又輕輕地在他的衣服褶皺上彈了彈,尼古拉斯的攻擊只是讓他感到痛楚,並沒有多大的傷害。
“我們並無意要傷害你,這就當是你對我無禮的懲罰好了,還有的就是,告訴我,你知道點什麼,爲什麼在害怕?”
“對,我反應太大了,只是起霧而已,還有時間的。”那士兵這時候臉色着急的說道:“具體的事情,等先離開這裡再說,假如你們不想無辜喪命的話,就用最快的速度登陸,即使就在對面的岸邊上也好,馬上!立刻!”
“等等,現在的霧氣很大,我們根本無法航行,亂動的話,只會撞到岸邊,把商船破壞而已!”反對的聲音來自船家,他可不想就因此而破壞了謀生的工具。
“即使是撞岸也比喪命的要好!這位少爺,請您無論如何也要相信我!”士兵甚至是用了地抓着花賞手臂,那份緊張之感毫無虛假。
花賞點點頭,對着那船家說道:“照他的話做,另外,船要是壞了,我只會賠償你。”
那船家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不過當尼古拉斯在他的面前攤開了一小袋裝滿紫金幣的錢袋之後,他就連忙地把錢袋揣如懷中,樂呵呵地,屁股顫顫地摸索着向那駕駛室走去。
紫金幣的價值比起普通的金幣要高,即使因爲大陸各處的經濟和物價水平不同,它也普通金幣的匯率也恆定在一比一百之中,這一小袋的紫金幣,已經足夠那船家購買一部性能更好更大的商船了。
船開始慢慢地移動着,倒像是一個盲人在走路一般。
“該死的商人!既然說了錢居然還想要保留這艘船!”那士兵氣得破口大罵,船開的這麼慢,即使是撞到了岸邊也無多大的耗損,只是這種做法卻讓那士兵又是急切又是憤怒。
“你不能夠開快一點麼!再慢吞吞的話,即使有了財富你也沒有命去享受!”士兵大聲地罵着那船家。
而伴隨着着罵聲才落下,河面之中居然吹起了風,風卻沒有吹散那濃郁的白霧,反而讓霧氣更加的濃重起來,這風,同時,還帶來了聲音。
那是歌的聲音,這時候,河面上響起了,悠揚的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