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葉林似乎平靜多了,片片的落葉開始正常地散落,皇蛇獸在季連娜的身邊盤旋涌動,拖出了長長的痕跡,卻更像是一個圈,一個包圍了她們幾人的拳,後尾巴上的寶鉾時不時是晃動了幾下,發出深寒的光芒。
劍奴靜坐在圈外,身上的傷害自動地癒合起來,出了浸染了藍色血液的外衣之外,看不見一絲的傷害,他更像一個雕塑,冰冷,散發着無盡的寒冷。
希爾似乎感到而來一絲的寒冷,雙手抱着,礙着楓葉樹幹做了下來,就在剛纔,沃瑪回來說,她們的扈從已經全部被殺,陳屍在這片林子之中。
“劍奴,收斂一點。”季連娜的聲音響起,希爾似乎感到一絲的體溫慢慢地爬升。
“謝謝。”希爾柔柔地對着身邊這成熟妖嬈的女人說道。
季連娜淡笑着說道:“對了,最爲極西的官員,我還真是要感謝你們商會爲我們做的一切。”
希爾搖搖頭,道:“這沒什麼,費爾商會也從極西之地賺取了足夠多的財富,已經超過前期的投入許多了,我們是商人,商人逐利,這很正常。”
季連娜靜靜地看着面前的女子,楓葉林之中似乎在也找不到一片的葉子能夠掩蓋她臉上的憂傷,她忽然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這個女子如此。
這時候不安走動的沃瑪忽然開聲說道:“小姐,不如我不追過去看看吧,呆在這裡真是急死人了。”
希爾並沒有回答沃瑪,而是對着季連娜問道:“季連娜小姐,劍奴先生是一個很強大的高手吧?”
季連娜嗯了一聲,問道:“你怎麼知道?”
希爾伸出了手來,手掌張開,慢慢地匯聚出一個不規則的小水球,水面上海劇烈的波動起來,希爾緩緩地說道:“從劍奴先生出現開始,這裡的水元素就再也不安靜了,而我現在的魔力,在足夠凝聚出這樣一個小水球的話……想來劍奴先生的實力,一定是超越了普通的職業者了吧……單憑氣息就能夠擾亂身邊元素的話,是…聖域的強者?”
季連娜微笑不語,只是靜靜地看着希爾手中的水球開始消退,看到了那潔白的手掌。
“那非爾應該過得很好吧,身邊有劍奴身上這樣強大的朋友。”希爾感嘆地說道,即使是他們費爾商會,號稱大陸第一商會,可是也只有商會自己知道,真正擁有大財富的人,從不屑與展露自己,整個大陸之中能夠在財力上壓倒費爾商會的多得海里去了,大陸第一……假如真的是大陸第一的話,恐怕身邊也並不缺乏一個聖域的強者呢。
“我只是主人的奴隸而已。”不遠處的劍奴忽然出聲糾正的希爾的說話,而後又恢復到死靜之中。
“奴隸……怎麼會?”沃瑪小口誇張地張開,猶自不自信地說道:“怎麼可能,那非爾那個混蛋居然……”
“啊!!”
“劍奴!”
畫面定格在劍奴手中的長劍停頓在沃瑪的脖子之前,深寒的劍尖已經碰觸到她白皙的肌膚,點開了一朵小巧的梅花。
“劍奴,退下。”季連娜連忙再次喝道:“你主人不會因爲這樣就傷害她的。”
劍奴緊緊地瞪着了沃瑪,讓她如墮冰窖一般,只聽到劍奴淡淡地說道:“女人,下次再辱罵我主的,我將再也不收下留情。”
轉身,劍奴再次如同冰雕一般的盤坐起來。
沃瑪呆如木雞地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黏黏的那是血液,在她指間滑動,這一刻她才知道死亡如此的接近,雙腿一軟,沃瑪原地地跌坐起來,心臟怦怦地跳個不停,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劍奴的性格就是這樣,還好沒出大事。”季連娜歉意地說道,剛纔的那一剎那真的很驚險,要是她遲了一點喝着的話,恐怕沃瑪就真的要葬身在這楓葉林之中。
希爾淡淡地看了沃瑪一眼,搖頭,才緩緩地說道:“沒事,沃瑪她傲氣太重了,讓她受點苦也好。”
看着沉靜如死水般的希爾,季連娜漸漸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
星辰與黑色太陽之間,有出現了另一道的黑色,如同黑洞,星辰,太陽,黑洞……如同一個縮小了的宇宙,黑洞旋轉前行,與黑色的太陽激烈地碰撞在一起。
“嘿嘿嘿!!”
喪屍撒旦獸極度瘋狂地獰笑了起來,手中的骨爪不斷地射出威力不凡的“墮落骨爪”,狂暴的黑暗能量讓同使暗黑之力的聖殿守護騎士麥克白也不得不躲其鋒芒。
“喂,主人的老爸,你還是閃一邊去吧,要是不小心傷到你的話,我可不想讓那個不厚道的主人給關着。”喪屍撒旦獸忽然出現在基維努斯的背後,陰陰地說道。
“你?”身爲聖域的強者,卻給別人突破到自身的背後而不得知,假如對方要偷襲的話……只是,兒子?
基維努斯猛地瞪着山腹的入口處,那裡,那個像極了他的白髮少年……
“那非爾?”
以基維努斯的實力,不可能沒有發現山腹墓室之中多處了幾人,只是因爲黑衣少女逼近墓室的入口,而旁邊還有實力不弱於他的暗黑三聖殿的強者,纔沒有細看。
只看花賞旁邊的尼古拉斯,基維努斯就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忽然出現,而且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的,除了同來祭拜茱莉亞的兒子之外,還能夠有誰。
只是,自己兒子的身邊什麼時候有如此強大的屬下了,主人?他幾乎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
看着基維努斯疑惑地投過來的眼神,花賞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還是第一次在異世界見到所謂的親人,而且是父親。當然,除了身體原本主人留下的記憶使到花賞的情緒波動了一下之外,並沒有別的異樣。
嘆了口氣,應該先把戰鬥結束了吧。花賞想着,低聲自語地說道:“喪屍撒旦獸,趕快結束戰鬥……留這人一命就好。”
同爲聖域強者,單憑氣勢來說比不屬於麥克白多少的劍奴,在喪屍撒旦獸手上幾乎走不過一招,只有捱打的份。當花賞的話傳到喪屍撒旦獸的耳邊的時候,灰白色的火焰從他的雙手之間升起,一股如同能夠吞噬一切的黑色之光也在他的身上閃爍着。
“那麼,結束吧。”喪屍撒旦獸怪笑着說道,停住敵人時間的“黑暗詛咒”與融合了邪龍王的毀滅之炎幾乎同時間來到了麥克白的身上。
沒有閃躲…只是因爲閃躲不能!“黑暗詛咒”更像是光,光所能夠照耀的地方,時間頃刻之間靜止。
嗤嗤嗤!!
燃燒着灰白色火焰的骨爪,抓了聖殿守護騎士整條持劍的右手,手臂段落在地上隨風化爲了虛無,時間再次流轉,麥克白感受不到絲毫的疼痛,只是下意思地想要揮劍的時候,詭異讓他恐懼莫名。
“我的手…我的手!!!”
守護騎士竭斯底裡地抓着空空蕩蕩的右肩,臉色說不出的詭異,如同癡呆,喃喃自語地喊着自己失去的手臂,驀然,一陣勁風出現在他的腦後也不得而知。
這絕對是一記悶棍,一記能夠打昏一名聖域強者的悶棍!喪屍撒旦獸輕輕地揮動了一下出現在手中的紅色骨爪,得意的獰笑起來:“不好玩啊!”
與此同時,只聽叫一聲聲滿懷希望,如同夢幻一般的嘶鳴之聲,聲音繞過,如同看見了天國的幻影,當深陷其中而不能夠自拔的費雷德清醒過來的時候,就見到那年輕的守護騎士已經被高高地掛起,鮮血正從那深紅色的三叉搶上滑落。
如棄草芥一般,年輕的守護騎士被揮動的三叉槍摔倒了地上,他背上的漆黑羽翼已經消失不見,華麗的騎士胸甲已經破碎開來,胸口處的三個刺透的血洞散發着駭人的腐敗氣息。
費雷德張了張口,他終於看到了尼古拉斯,更加驚訝一些,而後,那個白髮的少年,會是那位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少爺?
最後的戰鬥,只剩下西莉婭與黑衣少女之間,她們的戰,如同舞動的精靈一般,劍氣翩飛,閃電跳起了毀滅的舞蹈,劍氣精準地擊打在黑色閃電之中,而黑色閃電又如同未卜先知一般地抵擋住漫天劍氣的攻擊軌跡。
“好要打麼!你的手下已經戰敗了,只剩下你而已。”西莉婭緩緩地說道,手中的劍勢更加凌厲了幾分,不僅是從力量上壓倒對手,心裡也是一個因數,帝國的女戰神可不是隻會一根筋戰鬥。
“當然,所以戰鬥就此結束。”黑衣少女銀鈴一般的聲音輕笑而出,忽然在半空之中翻了一個身,兩道黑色閃電分別射到了麥克白也年輕的守護騎士身上,把他們拉扯到少女的面前。
“真是想不到,這個死人的墓地還有這麼多的人在守護,真是無聊。”黑衣少女說道:“不過嘛……”
黑衣少女忽然向着花賞看來,充滿風情的微笑一下,她的嘴脣輕輕地合動了幾下,只在花賞的耳邊出現了她的聲音。
“不過嘛,你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呢……即使是身爲聖女的我,都擁有不了你現在手上的力量,那麼,可愛的候選聖子,記得,來,找,我,哦!”黑衣少女說完,昏倒的兩名守護騎士和她身體漸漸地淡化了起來,隨後她的身後出現了一個輪子,輪子如同中空的滿月,邊緣上是無數如花一般的咒文,少女消失了,輪子轉動了一下之後,晃動了一下空間也同時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