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風涼如水,在這片土地之中,似乎很久也沒有過這麼的清涼,那絲絲的風中,好現象還帶着極少的水汽,像是要下雨。只是,此時圍繞在這裡的人知道,這水汽,不過是來源於他們眼中的淚。就如同他們心中的悲慼一樣,這塊土地,永遠也絕望的不曾要滋潤一下大地。
奧傑羅同樣悲慼地看着這環繞在一起,上萬人一同悼念的場面,似是,似乎是錯覺一樣,尤娜盡是覺得,奧傑羅此時的眼中,竟是帶有一種冷眼與嘲笑,她用力地搖了搖頭,把這種荒唐的想法拋開,繼續閉着眼睛,跟隨着大家一同念起了悼文。
革命軍的三位首領,在刺死西卡爾的時候不幸身亡,這對一直都順分順水的他們來說,不亞於是一聲晴天霹靂,他們之中大多是生活在這片土地之中的手工職業者,或者說農奴,或許他們之中,都同樣地爲着解放極西行省的大業狂熱着,可是着要算起來的,卻是被革命軍這一行七位的首領所描繪的美好藍圖所吸引。要是沒有這七個人,他們可能沒有那個勇氣去和政府,和帝國對着幹。
可是,就是他們這着動力的源泉,現在,同時去死了三個,而起還屍骨全無,一些不同的聲音開始在這些人之間響起。
與奧傑羅想站在一起的,還有最後的三名首領。其中一位站在最中間,他是迪羅尼,添爲革命軍的第一首領,而起,最先的要組織革命軍的人也是他。奧傑羅等六人,是他在後來拉攏進來的。此時的他,不見悲慼,只是滿臉的煩惱之色,緊盯着不遠處,萬人在悼念,不言不語。
這裡是革命軍的一個勢力點,而且是比較接近於維達小鎮的一個據點,一是因爲這裡距離風卡蘭最近,還有就是,自然是因爲維達小鎮地下,蘊含的精鐵礦。
此時,在迪羅尼旁邊的一個老者發話:“現在,我們之中死了三個,我懷疑,我們之中有叛徒!”說着,他還有意無意地看着沉默不語的奧傑羅。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碧絲立馬就不高興了,只見他狠狠地盯着老者,只不過礙於身份,她也只能如此而已,畢竟這裡還沒有她說話的份,雖然她是一個衝動之人,但是這點還是很明確的。
迪羅尼眼眉一條:“布洛克,你可有證據?現在我們之中少了三個,我可不想因爲無聊的權利心,使到我們之中最減少一份的力量。”
老者臉着平淡,說:“證據嗎?我並沒有,我只是懷疑而已。不過,這次的行動,也就只有在座的人知道吧?”
衆人點點頭,老者的意識在明顯不過,要不是西卡爾身邊的力量太強而導致行動的失敗的話,也就是說,他們這些人中間出現了內奸,是到西卡爾早有準備,一具滅殺了高根三人。而起,恰好的是,奧傑羅自己卻安全地返回,雖說他沒有直接參與這次的行動,但是不可否點的是,他的嫌疑卻是最大。
迪羅尼低頭,衆人也是不語,另外的兩名首領此時也是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奧傑羅。終於,另外一名首領似乎忍受不住這種沉默,“奧傑羅,你到時說說,我想你會有讓我們滿意的解釋的,是嗎?”
這人叫尤卡布,和奧傑羅相熟,心裡也是偏向於他多一點,此時間奧傑羅的處境不妙,連忙地幫着話。
“假如我說,這件事情和我無關,你們這麼看?”奧傑羅淡淡地說道。
老者臉中陰冷之色一現,說:“那你就拿出證據來!我並不是在冤枉你,只是不想高根死的白費而已。要是你能夠證明此時和你無關的話,我馬上就可以向你道歉。”
“我沒有。信不信由你。布洛克,你要打擊我可以,但是請不要選擇這個時間,我不想高根的死,成爲了你陰謀的藉口。”奧傑羅淡淡的說道。
“你!好,迪羅尼,你看着辦。當初是你求我加入的,我可不想因爲有小人在,是到自己的安全得不到保證。大不了我退出,回去當我的山大王,總比在這個地方窩着要舒服!”
迪羅尼冷眼地看着,心裡倒是清楚,布洛克之前就是一強盜的首領,當時也是沒有辦法,剛剛組建的革命軍實力太弱,逼不得已之下,布洛克也就有了這樣一個首領的地位,而起他帶來的人馬,卻是也比發展出來的這些平民的戰力要強。而這,也是他能夠在自己面前有恃無恐的原因。
可是,搖頭排擠奧傑羅卻又是不能,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奧傑羅爲了極西行省的人名到底能夠做到什麼程度。他是親眼看着奧傑羅爲了這份大業,是如何地拋棄了親情,就連自己的兒子,他也犧牲掉了,如果要是奧傑羅出賣了他們的話,他第一個就不相信,倒是布洛克還有點可能。
只是,當迪羅尼知道了奧傑羅已經臣服在花賞的“絕對信仰”之中的話,還能不能夠保持着這份信任?
“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再說。我不想在今晚出現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今晚是屬於高根他們的。布洛克,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能夠解放極西行省,能夠真正地獨立的話,少不了你的那一份,所以你不必再次挑起戰爭,大業還沒有完成的話,你覺得這樣有意義嗎?”
“哼。”老者拂衣袖,甚是不滿,不過終究是沒有繼續地挑釁奧傑羅。
“好了,好了,大家都有着共同的目標,此時沒有必要爲這些事情而捕風捉影。奧傑羅是怎樣的人,這些日子來,我相信大家也都有眼共睹,所以,我們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接下來應該如何地做,我們死了三個人,也就多出了三個的空缺。很多人已經開始覬覦新首領的位置了。所以,我提議,我們應該選出三名新的首領,來填補空缺。”說話的是一個女人,中年的模樣,也做劍士打扮,她的面目只能夠算是一般,不過那身態卻是保養得很好,而起也不見老態,總得來說算是風韻猶存。此時她從迪羅尼的身後站了出來,她是迪羅尼的妻子。雖然她並不是首領,但是地位卻和首領相差不多。
“嘿嘿,瑪麗娜說的不錯,這次我可贊成。”布洛克一雙眼如同毒蛇一般地打量着瑪麗娜,邪笑着說道。
“無恥。”瑪麗娜輕啐一口,狠狠地瞪着布洛克。
“你們怎麼看?”迪羅尼詢問。
衆人點點頭,這是最好的選着。見其他人也同意了呢,迪羅尼說道:“既然這樣的話,可以由瑪麗娜接管高根留下的人馬。我想,這一點你們應該沒有異議吧?”
他們都點點頭,本來瑪麗娜就能夠擔任首領的位置,只是革命軍剛成立的時候,人馬太少,所以她才自願退出,最近已經通過了在組織一方人手,讓她出任新首領的決議,此時剛好死了三個,再由她出任的話,自是順理成章。而起瑪麗娜的聲望本來就高,也不會有人反對,即使是布洛克心有不甘,但是也無可奈何。
“那麼,剩下的另外兩支……我不打算選出新任的首領。就把他們拆算,分別歸於我們四個旗下,如何?”迪羅尼隨後說道。
布洛克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忽然眼珠子一轉,笑呵呵地應承了下來,“這敢情好。這樣一來,不僅我們各自的實力能夠增強,最重要的是,以後打仗的時候,多出了人手,也就多出了勝利的機會。”
尤卡布也點點頭,不管布洛克的用意何在,但是他所說得,也真是尤卡布自己想到的,所以他也沒有反對。
“我沒有意見。”奧傑羅淡淡地說道:“還有一件事情,關於塑造救世主的事情,那個人已近答應了,不過他有一個條件,就是要跟我們所有的首領會會面一次。”
“哦?我就說嘛,這樣一件好事,沒有人會不應成的!嘿嘿!”布洛克怪笑着說道:“不過是一個小毛孩而已,還以爲自己真的能夠當上國王?哈!我就去看看這個無知的娃兒!”
“迪羅尼,你怎麼看?”尤卡布忽然問道。在他心裡,他對這個計劃是持反對態度的,只是,和他一樣發對的人,已經死在了這次的刺殺失敗之中,他現在只有一個人而已,反對的聲音不大,也無力,所以他選着了觀望。
“奧傑羅,你接觸過那位少年,依你看,他怎樣?”迪羅尼深思了一下,問。
“我不好說。”
“嗯?”衆人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雖然布洛克對奧傑羅不對眼,但是心中還是佩服他的識人的功力,比如他第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別有用心一樣。他曾經拉攏過奧傑羅,只是不成功而已。
“一個少年,不過十七歲而已,但是他的氣度和閱歷,都不應該是這個年紀所擁有的。我想,他會不好駕馭。弄不好的話,可能還會反咬我們一口。”奧傑羅認真地說道。
“他很鎮定,也很神秘。”碧絲忽然加說了一句,才發現自己此時說話好像壞了規矩,連忙打住。
“呵呵,沒關係。”瑪麗娜笑着說道:“多一把聲音,才能夠對一份的信息。碧絲你做的很好。”她對這個女孩有着很好的印象,就像看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一樣。
“就算如此,也不過是一個少年而已,而起被放逐到了這個地方,他要是乖乖地和我們合作的話,倒是可以優待他一段時間,假如他不識趣的話……”布洛克陰冷地說着,如同毒蛇一般。
“我聽說,他已經到達了維達小鎮了吧?”迪羅尼忽然說着。
“嗯。”
“那麼,我們就去見見這位少年吧。”迪羅尼看了看衆人默認的表情:“風卡蘭那邊,已經對我們遲遲不行動抱有了微詞,再不行動的話,我們能夠得到的物質會越來越少了。”
看着這據點之中,那不遠處翠綠的一小片茂盛的樹木,他看到了希望,而也看到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