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艙旁邊的椅子上,薩冰上將一邊拿着大肉包大口大口地就着稀飯,一邊與張志陽中將說着閒話。爲了保證士兵們營養足夠,有着足夠的精力以應付激烈的戰鬥,中國艦隊上的官兵伙食是很不錯的,而且還調派了專門的營養師,以保證官兵們營養均衡。不過,對於中國人來說,早餐吃着大肉包就稀飯,遠比那些黃油麪包要有吸引力得多。
打了一個大勝仗,海面上的威脅基本上不存在了,離海岸還有一百海里左右,鬼子潛艇的威脅也不大,難怪薩上將有着閒心與張中將聊天。再說了,天上有着好幾架偵察機在時刻不停地盯着海面,薩上將巴不得鬼子來討野火。
“我說,參謀長,你真是一個合格的參謀長,想法與總統的差不多,今天早上的電報你也看過了,總參和總統的意見也是先幹掉黃海以南地區鬼子的海上力量,細火慢烤的,慢慢地折騰鬼子。”
張志陽哈哈笑了起來:“收到總參的情報了嗎?鬼子剛剛徵集了大量的船隻,正日夜不停地往朝鮮半島運送人員和作戰物質,總統的意思估計司令也猜到了,讓先讓鬼子運個痛快,等我們切斷了朝鮮半島與日本本土的聯繫後,朝鮮半島上的日本兵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只能等着挨我們空軍的炸了。我估計總統根本就沒有打算動用陸軍去攻打朝鮮半島,他想憑着海軍和空軍就把鬼子打垮。”
正說得高興。一個參謀長走了進來,手裡拿着一份電報,“啪”地一聲行了一個軍禮,大聲說道:“報告司令員,‘泰山’號發來電報,他們今天凌晨在臺灣七星巖以南約三十海里的地方,截住了正企圖逃跑的日本三艘驅逐艦和一艘巡洋艦,經過一個小時左右的激戰。把四艘日本軍艘全部擊沉。”
張志陽中將連忙站了起來。問道:“我們有沒有遭受損失?”
“沒有。參謀長。”
薩冰上將樂呵呵地放下手中的肉包和稀飯,一邊接過電報看着,一邊說道:“我說參謀長,你也太小看我們中國海軍了吧。兩艘這個世界上最最先進的戰列巡洋艦,去追趕一艘算不得出色的巡洋艦和三艘小傢伙,真要是受了點兒傷,‘泰山’號的艦長就不用混了。我直接安排他到舟山基地去當一個倉庫管理員。”
張志陽也笑了起來:“日本畢竟是一個新興地海軍強國,其海上做戰經驗遠比我們豐富,不可掉以輕心。再說了,巡洋艦上地大口徑火炮,也可以給我們地軍艦造成巨大的損失,何況上面還有魚雷。”
“這我知道,不過一個戰列巡洋艦艦長,如果不能以已之長。避已之短的話。他也就不是一個合格的艦長了。無論從速度、裝甲厚度、火炮威力以射程上看,我們的戰列巡洋艦都比日本人的巡洋艦高上一大截,艦上的油漆擦掉了一塊。也是艦長地恥辱。好了,不說這事,從一號把兩艘戰列巡洋艦派往南部的時候起,日本四個小傢伙的命運就已經確定了。我現在最最關心的,是怎麼找到日本沖繩艦隊的殘餘。今天天一亮我們就派出了偵察機,我想,小夥子們也快有消息了吧。”
話音剛落,負責通訊的軍官就跑了進來,說道:“報告司令,在琉球羣島南部的洋麪上,發現日本三艘巡洋艦和九艘驅逐艦,正以二十節左右的速度,打算繞過琉球羣島,進入中太平洋。”
薩冰上將一下子站了起來,連嘴巴都來不及擦就朝着一衆參謀喊道:“命令小夥子們立刻起飛,務必要把這些日本軍艦全部炸沉,同時命令‘泰山’號和‘恆山’號兩艘戰列巡洋艦前往琉球羣島,防止那些日本軍艦朝南部逃竄。”
說完,轉向張志陽,拍了拍他地肩膀,說道:“日本艦隊地速度挺快的,竟然已經跑到那裡去了,而且還把原來呆在沖繩的幾艘軍艦都拉出來一起跑,參謀長,我們就在這個海域附近,跟日本人玩一玩趕兔子地遊戲,我倒要看一看,沖繩艦隊這隻小兔子,會用什麼辦法逃過獵人的追捕。命令,護衛艦和驅逐艦擴大巡邏和搜索範圍,現在最大的威脅就是鬼子的潛艇,我們將進入潛艇的作戰區域,小心一點兒,我可不想被這些小東西給蜇一下。”
對於能夠擔任第一攻擊波的指揮官,王海波少校很是高興,他並不在乎自己能夠立多大的功勞,能夠升多大的官,只要能夠帶着弟兄們狠狠地揍那些狗孃養的日本人,對於王海波來說,就是一個莫大的榮譽。這一次,他的手下,可是整整八十架的艦載機,其中兩個中隊的艦載機攜帶炸彈,兩個中隊的艦載機攜帶魚雷。其實,讓艦載機帶魚雷去攻擊現在的日本這隻小艦隊,簡直就是浪費,不過這是薩冰上將的意思,要讓這些飛行員們多經歷一些實戰,多掌握一些攻擊技巧,以後也好跟英法這樣的真正意義上的海軍強國過過招,要不然,就憑鬼子巡洋艦和驅逐艦那樣的小身板,帶五百公斤的炸彈就算是看得起他們了。
早上九點鐘,經過一個小時的飛行和搜索,王海波終於發現了下方一千米處正在高速逃跑的十二艘日本軍艦。顯然,這些日本鬼子已經知道,中國的主力戰艦正追着他們的屁股趕來,他們也清楚,憑着沖繩基地上的那些岸防部隊,根本就沒有辦法保證他們的安全。日本人的意圖挺明顯的,衝入茫茫的中太平洋,利用那裡詭異多變的天氣和複雜的海情,與中國人周旋。因爲他們知道,中國海軍自從成軍以來,由
基地地存在,還從來沒有進入過中太平洋,對那裡的不上日本海軍。只要再給他們五六個小時的時間,日本人就得逞了。
只是,幸運的天平顯然傾向了人類這一邊,眼看着可愛的中太平洋就要到了。日本人卻絕望地發現。中國的艦載機已經飛到了他們的上空。
看着下面那猶如一枚枚勳章的日本軍艦。王海波高興地吹起了口哨。他朝着對講機大聲喊道:“兄弟們,那些狗娘養地日本人就在下面,兄弟們不要跟老子客氣,下去狠狠地揍他們。咱們第一攻擊波得把肉全吃了,也不能給第二攻擊波地傢伙留下一點兒湯。轟炸機一中隊重點照顧那三艘巡洋艦,二中隊狠狠揍九艘驅逐艦,三分鐘後。魚雷攻擊機開始攻擊。”
對講機裡面傳來了一陣陣地歡呼聲,所有的飛機都按下了機頭,朝着日本軍艦狠撲了過去。一看自己的飛機還沒有動靜,王兵奇怪地問道:“少校,咱們怎麼不下去湊湊熱鬧?以前碰到這種場面,你一向是第一個往下衝的。”
“傻瓜,老子現在可是指揮官了,不能跟小夥子們搶功勞吧。等他們打得差不多了。咱們專撿那些沒沉的炸。”
下面的日本軍艦立刻亂了起來,原來還算整齊的隊形一下子成了各自奪路而逃,那場景。就跟一串鞭炮扔進了豬圈,熱鬧得很。王海波看得挺清楚,經過大前天地那一場戰鬥,小夥子們的技戰術水平和膽量有了質的提高,再加上軍艦上沒有可用於對空直射的火炮,他們攻擊起來順手得很。三艘巡洋艦受到了重點照顧,二十架飛機如雄鷹一般,朝着他們直撲了過去,當飛機拉昇機頭的時候,帶着尖銳破風聲的炸彈,已經呼嘯着砸了下來。跑在最前面的那艘巡洋艦,其尾部捱了一顆炸彈,穿透了甲板,直接把尾舵炸了個稀巴爛,這艘巡洋艦立刻在洋麪上打起轉來。被震得暈頭轉向的日本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另一顆炸彈已經擊中了它地中部,沖天地火光中,這艘巡洋艦再也不掙扎了,它的艦首慢慢地豎了起來,艦尾已經沉入海底,從天空中可以看到,如螞蟻一樣在甲板上無助地跑來跑去的日本人,一個個紛紛掉進了海里,有些日本人倒是隨手抓住了一些東西,暫時延續了他們落海地時間。驚魂末定的日本人轉過頭來朝遠處看去,卻一個個絕望地哭了起來,兩枚魚雷相隔只有十米,正在高速朝着自己的軍艦撞了過來。兩聲巨大的爆炸聲過後,王海波發現,那艘巡洋艦已經斷成了兩截,艦尾已經沉入海底,而艦首倒是被炸得恢復了平衡,正帶着上面的日本人,慢慢地朝海底沉去。
要是在地面上,王海波準會高興地跳了起來。他把目光轉向了另外兩艘巡洋艦。第二艘巡洋艦看樣子並不比第一艘的幸運多少,他躲過了如雨點般往下砸的炸彈,卻根本就沒有精力去理會悄然而至的魚雷。三枚魚雷幾乎在同一時間內擊中了巡洋艦的同一側,轟然的爆炸聲中,那艘巡洋艦慢慢地傾向了一邊,角度越來越大,就連甲板上的欄杆,都已經快碰到海面上了。直到確認就算是他們日本人的天照大神來了,都無法挽救這艘巡洋艦的小命時,王海波這才把目光轉向了第三艘巡洋艦。第三艘巡洋艦顯然要幸運得多,雖然有幾架飛機一直在它的上空盤旋,雖然它的身上已經捱了好幾顆炸彈,可是,都沒有炸到關鍵部位,這艘巡洋艦仍然拖着厚厚的濃煙,以十五節左右的速度橫衝直撞,試圖殺出一條血路來。王海波壓低機頭,正要俯衝下去,給這艘巡洋艦送上致命一擊時,讓他高興得半死的一幕發生了。慌不擇路的巡洋艦,一頭撞上了同樣四處尋找出路的一艘驅逐艦上,,而且正撞到驅逐艦的中部,直接就把這艘只有不到兩千噸的驅逐艦撞成了兩截。蒙受了千古奇冤的這艘驅逐艦,心不甘情不願地沉入了海底,而撞上它的巡洋艦也沒有撈着好處。由於被驅逐艦擋了一下,速度一下子降到了零,本來由於濃煙的關係而不能進行有效攻擊的中國飛行員們,這一次沒有讓機會從自己的身邊逃走,兩枚魚雷和三顆炸彈一齊砸到了巡洋艦的身上,從沉沒的時間來看,這艘巡洋艦也幸運地成爲了第一艘完完全全。徹徹底底沉入海底的巡洋艦。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王海波突然間聽到了後面王兵的喊聲:“少校,你看,有一個傢伙要跑。”
王海波轉過頭來一看,果然,一艘驅逐艦正利用其它軍艦被擊中後冒出來的滾滾濃煙做掩護,竟然已經跑了有五海里左右,媽的,這個小東西,還真會選擇逃跑的時間。王海波朝着王兵喊了一聲:“小子,仔細點,咱們過去好好光照一下這艘驅逐艦,你小子可別給我這個指揮官丟臉。”
王兵大聲喊道:“放心吧,少校,你就瞧着好了。”
王海波狠一拉機頭,飛機呼嘯着,朝着驅逐艦撲了過去。才一分鐘左右,飛機就趕上了那艘驅逐艦。當俯衝到軍艦上方約五十米高度的時候,王兵穩穩地按了一下按鈕,兩顆炸彈從機腹底下鑽了出來,帶着飛機的勢能,只用了不到一秒鐘時間,就直接砸在驅逐艦的中段。一顆炸彈穿透了甲板,在艦的底部爆炸,直接就把這艘小小的,不到兩千噸的驅逐艦炸成了兩半,另一顆炸彈正好炸中了艦首那一半,當硝煙散盡的時候,王海波發現,海面上已經沒有了這艘驅逐艦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