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六日下午四點鐘,車里雅賓斯克城北郊的一座臨時軍營裡面。
日本和朝鮮三支僱傭軍集團軍羣的所有軍長、師長們坐得整整齊齊的,一雙眼睛直看着前方,擺出一付無比正經、無比莊嚴的樣子,滿臉的硝煙仍然沒有擦去,他們也不想着擦去,這樣就可以讓坐在正中間處的陳飛峰中將等人知道,他們打得是多麼的頑強,多麼的艱苦。此次大勝,按照中國人的習慣,應該會對他們大加賞賜的,更重要的是,他們保留編制的機會又多了不少。
陳飛峰掃射了一下這個臨時會議室,除了渡邊大將以及他手下的兩個軍長、六個師長沒有來外,其餘該來的都來了。他點了點頭,叫警衛員到外面去找這幾個傢伙。這幾個傢伙是陳飛峰派出去的,有些正負責追擊正想着逃回去的庫爾幹出來的俄羅斯增援部隊,一部分正在打掃戰場。本來打掃戰場應該是參戰的僱傭軍一起幹的事情,可是今天早上爲了爭奪繳獲品,朝鮮第一集團軍羣和日本第二集團軍羣的部分部隊差點兒打了起來。爲了以防萬一,陳飛峰中將索性命令這兩支部隊撤出戰場,把打掃戰場的任務都交給了第三集團軍羣,倒是讓渡邊等人發了大財了。
警衛員還沒有走出會議廳,渡邊就匆匆忙忙走了進來,差點兒與警衛員們撞了個滿懷。陳飛峰看了看,少了一個軍長和三個師長,不過,無所謂了,反正那些人來,也只不過是坐着聽話的角色,沒有多少發言權。他揮了揮手,讓渡邊等人坐了下來,滿臉的笑意:“渡邊將軍。對俄羅斯人的追擊進行得怎麼樣了?”
陳飛峰那如此親切的笑容,看得渡邊熱血澎湃,他連忙行了一個端端正正的軍禮,大聲說道:“報告陳將軍,前來增援的十幾萬部隊已經被王猛元帥的裝甲集團軍羣擊潰,一些散兵正企圖逃回庫爾干城。我派了一個軍在後面追擊,途中消滅了不少俄羅斯士兵,現在離庫爾干城只有六十公里左右。”要是不知道情況的人看到這種情景,一定會覺得奇怪,一個掛着大將軍銜地傢伙,竟然向一箇中將行禮,而且行得是如此的恭恭敬敬,行得是如此的自然,受禮的人也沒有一點點不好意思的樣子。不過,在場的那些人可沒有這種怪異地想法。一個僱傭軍大將向一箇中國的中將行禮,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沒什麼可奇怪的。
陳飛峰點了點頭,對渡邊的臨機處置表示滿意。王猛元帥的裝甲集團軍羣可是支機動力極強的部隊,用來攻擊庫爾幹,大材小用了。按照王猛元帥的性格,他一定會繞過庫爾幹。沿着西伯利亞大鐵路一路向東橫掃,配合王保生元帥的部隊左右夾攻俄羅斯部隊,他纔不會把庫爾幹放在眼裡呢。如果不派兵去佔領庫爾幹,那麼,這個戰略要地早晚會再落入俄羅斯人手中,到時候中國人又得費一番手腳了。
想了想,陳飛峰中將又問道:“不錯,渡邊將軍,這件事情你辦得很好。戰場打掃得怎麼樣了?”
“陳將軍,戰場已經打掃得差不多了。我派了兩個師,仍然在繼續搜索殘餘的俄羅斯士兵,爭取在天黑以前把所有地俄羅斯人都送到戰俘營去。我們在廢墟中一共找出了三萬八千名還活着的俄羅斯士兵,使俘虜的總數達到了七萬人,其中包括二十七個將軍以及大批的校官。俄羅斯駐車里雅賓斯克的中將指揮官脫下衣服,想混入士兵羣中,結果卻被我們發現了,現正單獨押在一處,等待陳將軍的處置。至於繳獲品,已經清點得差不多了。共有各式火炮八百二十七門,防空火炮七百八十八門,步槍十八萬杆,機槍三千多挺。另外,我們在車里雅賓斯克城的北部發現了一個巨大地地下彈藥庫。裡面儲藏了大量的彈藥。足可以裝備三五個
點了點頭,陳飛峰說道:“車里雅賓斯克是西伯利亞大鐵路的交通樞紐。在烏克蘭農奴起義以前,有不少作戰物質被運到這裡,後來由於我們空軍的轟炸,一直就沒有辦法運出去。渡邊將軍,會後你去查一下,看看車里雅賓斯克城內還有沒有秘密的儲藏物質的地方,說不定還可以再撈到一些東西。”
渡邊行了個禮,答應了一聲後坐了下來。陳飛峰點了點頭,把臉轉向了在座的一大堆僱傭軍的將軍們:“各位,這一次攻克車里雅賓斯克的戰役中,三個集團軍羣的表現都非常不錯,我會把你們地具體表現都彙報給金宮,我想,他們在考慮保留編制的時候,會考慮此次戰役的。不過,此次戰鬥還暴露了不少的問題,其中有一些是因爲作戰經驗以及裝備等客觀因素引起的問題,但是還有一些事情,卻完全可以避免。只是很遺憾,你們中間一些人的表現,讓我感覺有點兒失望。”
說到這兒,陳飛峰停了下來,威嚴地掃視了一下與會的人。那些日本和朝鮮的將軍們,不管心裡有鬼沒鬼,都低下了頭,好象陳飛峰的眼睛會射出子彈似的,逼得他們不敢正面與他對視。
冷笑了一下,陳飛峰轉過頭來,目光炯炯地看着夏流:“夏流將軍,我想問你一下。按照我地計劃,你們應該在二十五號凌晨三點鐘發動進攻,可是,你爲什麼會提前兩個小時發動進攻呢?”夏流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早就知道陳飛峰會就此事興師問罪的,可是卻沒有想到,陳飛峰中將卻如此的直接,顯然,他真的很生氣了。夏流結結巴巴地說道:“陳將軍,我,我並不是有意地。我,我只是發現渡邊將軍地第三集團軍羣先發動了進攻,心、心裡很是着急,所以一時衝動之下,這、這才提前發運了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