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少將帶着部隊和一大堆的俘虜,直到早上九點鐘才而這個時候,擔心出事情的卓志軍中將帶着全部的中國部隊嚴陣以待,隨時準備接應。一看所有的部隊都回來了,而且還捎帶了九千多個俘虜,卓志軍中將高興得半死,這一次的偷襲,竟然取得如此輝煌的戰績,連他事先也沒有想到。
當然,蔡興少將的回撤也不是一帆風順的,路上出了點兒小狀況,三輛坦克趴了窩,蔡少將不得不派了幾輛坦克守在那裡,等着維修人員的到來。幸運的是,趴窩的地方在半山腰,已經處在中國部隊的防禦範圍之內了,要不然,說不定美國人會派人前來爭奪的。要知道,爲了得到坦克的樣品,美國人寧願付出一兩個師的代價。
蔡興少將對屠殺事件的處理,也得到了卓中將的讚賞,也是,有中國人在場的時候,是不充許出現屠殺事件的。只是,卓中將心裡卻有着一點點的懊悔,早知道美國人夜間警戒如此的稀鬆平常,他應該派森口次朗率領摩托車部隊以及一兩萬個日本黃軍下去就行了。估計這樣一來,能夠來到山上當俘虜的美國大兵絕對不會超過兩千人,而且所有的事情都不會賴在中國人的頭上。後悔歸後悔,這九千多個東西總得想辦法處理吧。這一點,卓志軍倒是挺有經驗的。他把九千多個俘虜全部交給了森口次朗,讓日本人監視他們挖工事。修戰壕,幹一些苦活累活。這些個美國人,既然當上了俘虜,就得有身爲俘虜的自覺性,多幹點兒活,少吃點兒飯,不會把他們累死地,頂多就體重減輕個兩三成而已。交給日本人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美國人如果真的餓死累死了幾個。好象與中國人的關係不大。交人的時候。卓志軍當着所有美國俘虜的面,命令森口次朗不得屠殺一個美國俘虜,卻沒有要求他不得虐待他們,森口次朗倒是心知肚明的,卓中將的意思挺明白的,要是俘虜們不聽話,就不用給我們中國人面子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了,只要不讓我們中國人看見就行了,眼不見爲淨麼。
此次出擊,更讓卓志軍高興地是,自己地部隊竟然沒有損失一個,物質上地損失也不多,只有約兩百輛摩托車而已。當然,在計算的時候。卓中將是下意識的把日本黃軍的損失給忽略不計了。也是,別說卓志軍了,就連森口次朗都沒有把一千多個黃軍的損失放在眼裡。他滿心想的是,這一次自己的部下從美國人地帳篷那裡撈到多少好處,而自己估計會分到多少。
卓志軍拿起了望遠鏡,朝着山下望去,有點兒奇怪,美國人的營地裡,竟然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就象沒有發生過偷襲事件一樣。出來救援的那個軍也回到了營地,而且也沒有再次出擊的跡象。看着這別樣寧靜的戰場,卓志軍中將倒是隱隱約約覺得心裡有了一絲不安。艾威爾並不是一個任人捏任人踩的軟柿子,他現在沒有作出反應,只能說明一件事情,艾威爾心裡很生氣,他正在想辦法,要把自己輸的一切,一股腦兒全部奪回來。對於一個極其注重政治前途的軍人,如此地慘敗,而且是沒有道理地損失,是不可容忍的,對他以後的政治生涯將造成巨大地影響,所以,艾威爾一定會想辦法討回面子。只是,他會從那個方向着手呢?
把目光轉向了遠方,三十多公里外的艾威爾指揮部,隱隱約約出現在望遠鏡裡。雪已經停了,太陽正把一縷縷並不溫暖的光線投到地面上,今天早上下的雪也開始融化,地上明顯的泥濘了許多。這是一個不利於進攻的天氣,泥濘的地面,將大大增加進攻部隊行進的難度。在這種情況下,要是換了自己,將如何進攻這個工事呢?
卓志軍走到指揮部,把目光定在了輔滿桌子的地圖上,陷入了沉思。今天已經是九月六號,按照行程,美國的後繼部隊將在三四天後到達。到達以後,他們還得休整個兩三天才會發動進攻,而艾威爾要想奪回面子,他就必須在這五六天之內有所作爲,要不然,等後繼部隊來了之後,就算他拿下了工事,在世人面前,他也永遠擡不起頭來。當然,這個所謂的作爲,並不是真的要佔領整個工事。現在,艾威爾在兵力上並不佔有絕對優勢,憑着手中的兵力,他如果沒有拿下工事還情有可原,可是,他如果就這樣無所作爲的話,那就會成爲別人攻擊的對象了。卓志軍把目光定在了左翼上,說不定,美國人從右翼討不了便宜,會不會想着從左翼打開突破口呢?
走出指揮部,再次拿起了望遠鏡,卓志軍發現,美國部隊已經有動靜了。不過,不是那種要衝鋒的大動靜,僅僅是出動了更多的人投入到施工中去而已。陽光下,那些美國人幹得挺歡的,泥濘的地面,雖然給他們的行動造成了很大的麻煩,對他們的施工卻有不少好處。地面更軟了,更好挖了,美國人的施工進程也更快了。一條條的戰壕不斷地朝着山坡延伸,最近的戰壕已經離中心陣地只有八公里左右。而且,在戰壕之間,還有不少較寬的交通壕,雖然沒有辦法讓一輛大卡車在裡面行進,卻足夠讓士兵們拖着各式火炮往前移動了。卓志軍注意到,戰壕的走向也有了一定的變化,通往左翼的戰壕一下子多了好幾條,而且都有着一定的寬度。難道,艾威真想從崎嶇的左翼發動進攻?有這個可能性,要是美國人真的豁出去一切強攻左翼的話,受地勢所限,自己還真沒辦法組織有效的防禦,看來,不得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