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車隊來到香山腳下,引得路人不斷地駐足觀望。猜測,是那個國家的大佬來到咱中國訪問,順便遊玩一下香山。不過,大夥兒心裡多少有點兒疑惑,現在國際上都打成一窩粥了,所有的大國都捲入了戰爭,那個國家的元首有這份閒心,跑到中國來欣賞紅葉?倒是一些沒有捲入戰爭的小國,有那份心思來中國,可是,那些無足輕重的國家的元首,不值得金宮如此大張旗鼓吧。
有幾個路人眼尖,一眼就認出了,鑽出車門的,竟然是林家的幾個兄弟,其中還包括極少在公衆面前露臉、在老百姓的眼裡近乎神一樣存在的林傑總統。當然,也少不了那個經常鬧出一點兒緋聞、在中國知名度極高、甚至於已經超過了林傑總統的林天楚元帥。圍觀的人羣這才知道,爲什麼警察和正規軍會如此的如臨大敵,原來是林家的幾個天才出來遊香山。消息傳來,整個北京城都轟動了,不少人放下了手中的營生,坐車的坐車,走路的走路,紛紛趕到香山,爲的只是看到這幾個幾乎掌控了整個中國的、在老百姓心目中擁有至高無上地位的林家人。幾大報社聞風而動,大批記者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香山。不但如此,呆在北京的那些懷有特殊使命的各國外交人員、特工人員也想方設法擠到香山,他們想要知道,林家人在戰局如此緊張的時候,集體跑到香山來。到底是爲了什麼。當然,他們打破腦袋也想象不出來,林傑他們這一次出行,純粹只是爲了散散心,看一看久聞大名地香山紅葉。
擡起頭,看了看紅通通的香山,林龍笑了起來:“五弟,是當大哥的疏忽。我竟然忘記了現在已經過了看紅葉的最佳時節。你瞧山上的葉子。掉了快一半了。”
林傑出神地盯着如火焰般的山,好一會兒纔回過味來:“說真的,大哥,雖然錯過了最佳的觀賞時節,不過我已經相當滿足了。能夠看到如此美景,此行再無遺憾。”
眼看着圍觀地人越來越多,哥幾個大呼不妙。連忙在警衛們地拱衛下,加快腳步,朝山上爬去。半山腰一個專供遊人休息地地方,已經劃出了警戒線,擺好了桌子和椅子,桌子上面還擺着一些北京的小吃,以及一套茶具,旁邊放着一個茶罐。裡面裝着他們幾個最喜歡喝的福建鐵觀音。哥幾個雖然打小在杭州長大。可是卻對福建的鐵觀音情有獨鍾,喜愛程度甚至於超過了對杭州西湖龍井的喜愛,說到底。也是受了林傑這個前世一直生活在福建的總統影響吧。
林龍一邊興致勃勃地擺弄着茶具,一邊大聲喊道:“今天大夥兒是陪五弟出來散散心的,只談家事,不談國事,誰如果談了國事地話,得罰他做東,請大夥兒一頓。”看他的動作,嫺熟得很,什麼關公巡城,韓信點兵,一套一套的,對功夫茶也算是頗有研究吧。
一時間,哥幾個竟然想不出話題來,只能傻坐在那裡,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林傑悲哀地發現,哥幾個除了戰事和國事外,還真的沒有什麼可談的。家事麼,幾乎全部交給了各人的妻妾管理,他們一心一意地想着如何在這場對中國人來說極其重要的戰爭中多撈一點兒便宜,那裡還顧得上家事。林傑苦笑了一下,他可以保證,用不了多久,這個家庭聚會就會變成一個縮小版的軍政會議。林龍提出地懲罰力度太小了,哥七個在林家族企業裡面都佔有相當地股份,要論起來,哥七個都是億萬富翁,特別是佔最大股份的林龍,其資產都有十幾億龍幣了,被人稱爲中國首富,就算放在世界上也是一樣。所以,這樣的懲罰,對哥幾個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別說做一次東,就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做東三回,哥幾個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不出林傑所料,憋了一回兒之後,林天楚終於坐不住了。他一口喝下了茶,對着林龍大聲嚷嚷道:“總長,哦不,大哥,你今天就算是罰我做十次東,我也認了,再這樣傻傻地坐下去,肯定會把我憋出病來。”
林龍苦笑了起來:“我就知道,第一個跟我搗蛋地一定是你。好吧,既然你不在乎被罰做東,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你說
林天楚呵呵一笑,站了起來,巴結般地給林龍倒了一杯茶,趴在他耳邊輕輕說道:“大哥,以後罰我做東的時候,你手下留點兒情,別盡點着貴的菜就行了。”說完,朝着哭笑不得的林龍做了一下鬼臉,這才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身居高位,而能大大方方地在這裡做鬼臉,估計找遍天下,也就林天楚一個人了。
再喝了一口茶,林天楚說道:“既然大哥同意,我們也就不用拘束了。我這一段時間也在琢磨着一些事情。大家都知道,空軍是一個新生的軍種,空軍的很多做法,都無先例可循,都還處在摸索階段。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戰鬥,我們發現,現在空軍缺的不是性能超羣的飛機,也不是機場或者是完善的後勤保障,我們最缺的,是優秀的飛行員。在對日作戰以前,我們爲了保密,不能大規模地訓練飛行員,而戰爭開始以後,由於海軍極需大量的艦載機飛行員,我們空軍最優秀的飛行員全被他們挖走了,導致空軍飛行員的素質普遍不高。當前,我們所面臨的對手不強,空軍暫時還可以保持着一定的優勢。可是,現在各國空軍發展極其迅速,特別是協約國,甚至於達到了不惜一切代價的程度,我們的優勢能夠保持多久,還是一個問題。逼不得已,我只能與我哥商量一下,把海軍航空兵中最優秀的飛行員調回來當教練員。特別是‘飛鷹’二型服役以後,對飛行員的要求更高,以前只要訓練一年半載的就可以上天作戰了,可是現在不行,訓練一年的飛行員,仍然不敢保證能夠自如地駕駛着‘飛鷹’二型。現在,報名參加空軍的人多的是,可要想選出合適的人,卻沒有那麼容易。我剛剛要向總統提議,特別拔出一筆款項,專門用來訓練飛行員,而且還得加大對訓練飛行員所需設備的研製。我知道,現在我國科學家手中有着大量的研究成果,卻因爲暫時用不上而擱置了,其中就有不少專門用來訓練飛行員的設備。總理,你這個大管家,手上有着大量的錢,你就從手指縫裡摳出一點點般,只要摳出一點點,就夠我們空軍用上一陣子了。”
林文搖了搖頭:“天楚,不是我不想拔款,現在是戰爭期間,用錢的地方多的是,我們手頭是有一些錢,可是現在戰爭已經進行到了這個地步,總動員令已經深入人心,人民的生活必需品都儘可能地壓低,以確保戰略物質的生產和儲備。我手中的錢之所以不敢大放出來,就是以防萬一,這場戰爭要是持續個三五年的,我們的經濟還支撐得住,甚至還會因爲戰爭的原因而獲得較大的發展,可是一旦戰爭持續時間達五年以上,國民經濟很可能會出現大規模的滑坡,我手中的這一大筆錢,就是爲了可能出現的這種情況而預備着的,我們不能大手大腳的,要知道,我們花的每一筆錢,都是納稅人辛辛苦苦賺來的。”
林傑點了點頭:“三哥說得沒錯,按照我的預計,戰爭是準備打到五六年以上,就算協約國和同盟國的那些傢伙不想打了,我們也得設法讓他們接着打下去。大家都知道,我們之所以參戰,就是爲了保持兩大戰爭集團之間力量的平衡,同時盡最大可能地撈取利益,爲我們的子孫後代多留一點兒東西。打得越久,世界各大國的損失就越大,我們的優勢就越發的明顯,戰後我們的發言權就越大。因此,二哥手中的這筆錢,對保證戰爭的持久性以及戰後整個世界的重建,都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當然,天楚哥所說的也很重要,我們中國雖然在某些方面可以稱得上是世界第一,但並不是真正的打遍天下無敵手,我們想永遠保持優勢,就必須在訓練和武器裝備上下功夫。我最近也在考慮這些問題,我發現,我們一直關注於戰爭,對世界其它方面的事情有點兒忽略了。天楚哥,你放心,你要的款項,我一定會想辦法給你弄到手的,只不過時間要拖一下。我想,我們現在還可以保持在武器裝備和士兵訓練方面的優勢,拖一段時間應該不會出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