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十一 章 京城風波起 上

都說是山中無歲月一覺已千年,但同樣是在山裡李良他們卻有點度日如年的感覺。他們這裡和兩界關的唐軍完全沒有聯繫,外面的戰況究竟如何他們是一點也不知道。

唯一的消息來源就是站在山口傾聽外面隱約可聞的戰鼓之聲,李良覺得乾坐着沒什麼意思,就讓妞妞和羅託到山裡轉上幾圈看能不能抓上一頭野象回來。兩個人到山裡還真的就抓了一頭剛剛成年的公象回來,李良很是高興的讓人把大象牽到了山口附近。而從那以後,李良每天對着這頭大象發呆就成了山口唐軍的一個異樣的風景了。

這一天當又聽到山外傳來若隱若現的戰鼓之聲的時候,被繩索捆在山口附近大樹上的大象忽然騷動了起來,開始的時候它只是煩躁不安的鳴叫着,後來就發瘋了一樣撕扯着繩索還用身體猛烈的撞擊着大樹。

本來沒什麼精神的李良見到這樣的景象後笑了,他一拍巴掌道:“成了,夠斐人的象兵完了!”

苑同林先是一喜,這個消息太好了,夠斐人的象兵雖然並不算多,但威力卻頂的上數萬騎兵,加上勾斐鐵甲軍的配合實乃是唐軍的心腹之患。聽到敵人折了一個有力的臂膀,他怎麼能不高興呢。但高興歸高興,苑同林奇怪的問道:“李大人,你是如何知道的?”

▪t t k a n▪c○

李良笑着讓人鬆開了大象的繩索,看着大象跌跌撞撞的從碎石碓上衝出了山口後,他手指着大象道:“是它告訴我的!”

苑同林虛心的說道:“請大人爲末將解惑!”

李良道:“在知道勾斐人有象兵之後,我就給讓人給平南王、衛國公、榮國公寫了封信,讓他們找幾頭母象帶到兩軍陣前,關鍵時刻用發情的母象擾亂勾斐人的象兵,不出意外的話,現在勾斐人已經亂了陣腳,沒了象兵的勾斐人除了躲到兩界關內,在平原之上他們難有作爲了。相信用不了幾天,我們就可以得勝回朝了!哎……只是可惜了程老將軍,本來皇上的意思是打完此戰後仍就讓他鎮守兩界關的。”

在爲程化修表示同情後,苑同林問道:“可是李大人?那母象怎麼能說發情就發情呢?而且距離這麼遠您抓得那頭大象又是如何知道外面有發情的母象呢?”

“有種藥叫做春藥,苑將軍不會不知道吧!”李良邊說邊摸着因爲很久沒有刮過臉而留了寸許長鬍須,沒辦法這個世界沒什麼電動剃鬚刀之類的玩意,中年人都不刮鬍子,青年人常用的那種剃鬍子的刀李良自己又不會用,在京城的時候要麼是丫鬟給剃要麼就是夫人親自上手,但這裡身邊只有個李忠,讓他跑跑腿還行,幹這個?免了吧……爲了避免刮鬍子的時候破相,李良只好忍了。他摸着下巴說道:“至於我們這裡的大象是如何知道……嗯……這麼說吧……大象能發出一種我們的耳朵聽不到的聲音,這種聲音能傳到數十里乃至上百里的距離通知它的同類。”

苑同林很是奇怪的摸着腦袋,聽不到的聲音還叫聲音嗎?他後來將這個事情當作逸聞趣事將給兒子聽,兒子又講給孫子,他的後代就這麼一代一代的將這個故事流傳了下去,也讓苑氏的後人在幾百年後真的證明了的確有這種人耳聽不到的聲音存在,這個偉大的發現作爲一個佐證從一個方面鞏固了李良生而知之的聖人地位,讓後世的人對李良越發的崇拜了。

戰場上的情況和李良所想的差不多,勾斐人的象兵的確亂了陣腳,不但亂了陣腳還發生了騷亂,大象們發瘋一樣的將背上的勾斐人甩了下來,然後相互踐踏着向戰場側面的一個地方衝了過去,而所經的地方到處都是勾斐的士卒。

那一日嶽闊從父親手裡接過兵權,當衆人問他如何作戰的時候,嶽闊就提出,勾斐大軍能有對唐軍造成威脅惟有他們的象兵和鐵甲軍。在沒有消滅勾斐人的象兵之前是沒有辦法徹底的消滅敵軍,而且如果唐軍在兩界關前紮營的話,敵人很可能憑藉這兩支軍隊衝擊我軍的營寨。鐵甲軍還好辦,就算是他們再奪槍不入,憑藉唐軍的優勢騎兵還是能對付的,但如果碰上象兵那麼唐軍的騎兵就不行了,戰馬先天上就畏懼大象,如果硬碰硬的話那麼就和用拳頭打牆沒什麼分別。

要破勾斐人必先破敵人的象兵,而對付象兵的辦法,李良在出關的時候說已經讓兩位國公和王爺去準備了。所以目前不宜交戰,且等一路援兵上來再作打算。

幾位老將不幹了,在他們眼裡嶽闊雖然現在是主帥,但說來說去還是毛孩子一個,況且地虎軍團自成立以來南征北戰又何曾怕過什麼人,所以都一個勁地請戰。

嶽庭不願兒子受難爲,同時也想看看勾斐人的象兵是否有那麼厲害,於是出面做了個折中,派了幾位請戰最厲害的將軍前往兩界關前與勾斐人試一下手,而大隊人馬在後面壓陣。

這一交手才知道,勾斐人果然比以往有很大的不同,象兵在鐵甲軍的配合下不但從正面衝散了攻擊的唐軍,而且連剛扎的大營都丟了。幸好那個大營就是一張皮,而作戰的部隊在後的掩護下得以脫身,總體來說並沒有蒙受多大的損失。

勾斐人第一次在平原上(上次斷魂坡之戰他們的傷亡比唐軍多的多,因此作不得數。)正面擊敗唐軍,得理不饒人的潘明凱組織人馬連續攻擊唐軍,將地虎軍團追的圍着兩界關直打轉。

嶽闊乾脆仿效前番作戰將地虎軍團分成數隊,利用速度上的優勢對兩界關附近的其他勾斐軍進行騷擾戰,迫使勾斐的象兵和鐵甲軍不敢遠離城池。

這種局面一直維持到了平南王和衛國公、寧國公的援軍出現。帶隊的平南王的王子鄭卿,還有寧國公世子王思敏以及衛國公秦力。前去迎接嶽闊等人在寒喧了幾句後忙詢問對付敵人象兵的東西帶了沒,衛國公秦力帶着他們來到兩頭大象前,在說明了用意後將李良的書信交給了嶽闊。

衆人雖然對這個辦法將信將疑,但都覺得試一下也未嘗不可,於是派人射戰書於潘明凱約定第二天在關前交戰。

當勾斐人和以往一樣以象兵和鐵甲軍爲主力擺好了陣形的時候,幾裡之外的被灌下了重劑量春藥的母象鳴叫了起來,引發了勾斐象兵的騷亂。幾千頭大象橫着將勾斐軍的右翼給踏平了,踩死了無數的勾斐士卒。

唐軍趁機衝了過去,此一戰斬首敵軍四萬、俘虜將近十萬。此戰後,勾斐軍只能困守愁城了!

圍住兩界關後,嶽闊派人將山口前的勾斐軍消滅,李良他們這才得以從無聊的山中出來。衆人相見都喜笑顏開,因爲大家都知道,已經無路可退的勾斐人除了投向外已經沒有生路了。就連因爲沒有及時找來援兵,而一直躲着不敢見人的謝信也冒了出來,自然也沒有人會責怪他了,因爲援兵本來就是故意拖延着不來的。

嶽闊他們除了商量怎麼防備勾斐人狗急跳牆來個最後一搏外,已經開始商議如何對待勾斐的俘虜了。而商議的結果竟然是大部分殺掉,少部分的精壯勞力當成戰利品在出售後部分上繳國庫其餘的按功勞和等級進行分配。因爲如果城內的勾斐人出關投降的話,,那麼全部的俘虜就會有將近四十萬,而這四十萬人的管理和糧草的消耗都很勞心勞力的。

李良很想站起來制止這種野蠻的行爲,但問題是他沒有任何的理由去阻止。唐國現在並不缺乏勞力,這麼多人留着也沒有辦法安置,除了爭奪大唐農民的飯碗外並沒有其他的用處,而那些被留下的也多是賣到礦山裡從事危險的勞動。當然了,放他們回去是一個選擇,但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以李良的看法放他們回去除了增加未來作戰的時候後方的變故外,勾斐的皇帝也未必會對唐軍放這些俘虜回去而感激什麼人,也許還會埋怨唐軍爲什麼不殺他們。

聽起來似乎匪夷所思,但卻是實情,李良曾經聽到過一個言論,那就是爲什麼在古代(現代也是如此)越是貧窮的地方就越容易發生戰爭。在當地自然條件和當時的生產力不足以養活那麼多人口的情況下,那麼調節人口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瘟疫、而另一種就是發動戰爭。瘟疫是被動的,而戰爭是主動的。勾斐人每隔上幾十年——基本上就是兩代人的時間就對中原發動一次戰爭,除了想奪取更大的生存空間外,也許另一個目的就是爲了消耗國內過剩的人口。

面對自己無能爲力的局面,李良選擇了沉默,他不是救世主,不能憐憫每一個人!

雖然還沒取得最終的勝利,但唐軍在兩界關取得對勾斐作戰的大捷的消息還是被飛馬送往京城。但就在報捷的信使晝夜不停的趕路的時候。京城之中此時卻因爲健宗皇帝突然病倒而暗流涌動起來。就在前幾天,健宗皇帝在御花園中賞花的時候突然暈倒,雖然後來很快就清醒了過來,但經過太醫們的診斷,皇帝竟然是中了無名之毒。於是負責皇帝飲食起居的太監全部被下了大牢嚴加審訊,而皇上經常過去走動的皇后、貴妃等娘娘們的太監宮女那裡得好,一個個被負責宮廷安全的大內侍衛總管叫去問了話,神色稍有不對的就被當場拿下投入大牢。折騰了五、六日,但是關於此毒究竟是何人所下,什麼時候下的都還不得而知。

一時間整個京城都緊張了起來,羽林軍接管了四門的防務而拱衛京城的天鷹軍團也進入了戰時狀態。滿朝的文武在這個敏感的時期都不敢私下走動了,老老實實的有公務就忙公務沒公務的就回家把大門一閉。

六部尚書聯名上奏摺,請調五王和國公們在此非常時期進京坐鎮。

病榻之上的健宗將奏摺扔到了地上,下旨意勒令除正在和勾斐作戰的平南王、衛國公、榮國公三人外,其餘人等不得離開封地半步,然後宣佈由十三公主監國,同時撤去九皇子、十二皇子以及十四皇子監理六部的差事除了每天在宮廷侍衛的護送下進宮請安外不得私自外出。這樣做等於是宣佈了對他們三個實行了禁足,但讓人不解的是健宗關了三個兒子後又放了一個出來,被禁足了好幾個月的小鄭憲從這一天起可以自由出宮了。

初掌大權的十三公主鄭天虹沒有辜負健宗的期望,一面責令金司嶸加緊調查,一面安定朝局,京城很快的就恢復了平靜,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在這種外寬內緊的狀態下一場風波在所難免了。

受了無妄之災而被禁足了的三位皇子在家中各有一番無奈,九皇子鄭滎經事最多,在接到了老謀深算的外公胡晡的一封密信後安穩的坐在家裡;十二皇子鄭柘在家裡又是摔杯子又是砸碗,因爲他的老師白侔分析,健宗的這種安排分明是準備讓鄭憲當太子由十三公主從旁輔佐。

同樣被禁足了的十四皇子鄭德獨自在書房裡發呆,他木木的望着書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油燈爆出的火花提醒着房間的主人,現在已經是深夜了。旁邊的小廝一邊偷偷的打着哈哈,一邊努力的睜大眼睛。

二更天的時候鄭德對早已睏倦的小廝道:“你下去吧,這裡不用你伺候了,嗯……去告訴夫人,讓她先休息吧。”

小廝走了之後鄭德取了本書打開一頁一頁的翻閱着,但從他陰晴不定的臉色上看似乎並沒有把心思放在書上。當三更天的梆子聲傳來的時候,鄭德被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驚動了,他將手中的書往懷裡一揣道:“誰?”

門開了,一個身穿夜行衣的人從門外走了進來,那人進得門來將蒙在臉上的黑布取下後對鄭德施禮道:“殿下!臣武懷新給您請安了!”

鄭德忙起身來到門前向外張望了一番後關上房門道:“我不是告訴過你,有事我會去找你嗎!你難道不知道父皇派了宮廷侍衛在附近監視我嗎!”

武懷新不冷不熱的笑道:“殿下放心,沒有人知道臣來看您,外面監視您的那些鄭氏逆賊的手下都是些廢物,他們發現不了臣的。”

鄭德將房間裡的燈火熄滅後不耐煩的問道:“你來幹什麼?”

融入黑暗之中的武懷新說道:“主上知道您被逆賊禁足了,擔心您沉不住氣,所以派臣來知會殿下一聲,一切都在主上的掌控之中,您就等着當大唐的太子吧!”

鄭德腦子中靈光一閃,他問道:“父皇的毒是你們下的?”

“殿下如此聰慧,實在是我大新的造化!”武懷新冰冷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殿下說的不錯,逆賊所中的毒是我們下的!”

鄭德放低了聲音責怪道:“誰出的這個主意,難道他不知道以目前的局面就算父皇駕崩了,這太子也輪不到我當,皇位更輪不到我來坐!”

武懷新道:“殿下!這個計劃是前一任文衛在十二年之前就開始準備的,由現任的文衛在半年之前最終確定執行的。我們您可以不相信,難道您連一手撫養您長大的文世伯也不相信了嗎?”

武懷新口中的文世伯就是文老太監,他這一提起文公公,鄭德的眼前就出現了文太監臨終時的樣子。從那一天起,鄭德就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文太監的話了,一直到他生日那天夜裡,有人帶着半塊玉佩過來,鄭德才知道文太監那天並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那些爲了復國的事情並非杜撰的故事,而是實實在在的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爲了皇位有人可以努力兩百年,爲了權力有人可以自己送上門到宮裡當太監,爲了復國有人能想出這樣匪夷所思的辦法。

從那一刻起鄭德就不在是以前的鄭德了,他對權力的渴望超過了以往任何時候,爲了得到權力和皇位他可以做任何的事情。

不過在對權力的渴望達到新的高峰的同時,鄭德不再相信任何人了。人世間的一切親情在他看來都是可以犧牲和交換的東西,不然他自己就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或者即便來到這個世界上也不會處在現在的位置。

武懷新問鄭德相信不相信文公公,如果放在從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相信,但現在的他連自己都不相信了更不要說文太監了。而更重要的是,鄭德不相信他們有什麼好的辦法能幫助自己登上皇位。

黑暗中的沉默是會讓人有一種窒息般的壓抑,武懷新似乎很享受這種壓抑,對於鄭德的沉默毫不在意。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在令人快要發瘋的黑暗中鄭德終於忍不住了,他問道:“你們的具體計劃是什麼?”

“殿下應該這麼問……‘我們’的計劃是什麼!”武懷新笑了,只是黑暗中鄭德看不到他臉上的笑容。

鄭德只好道:“那麼我們的計劃是什麼?”

武懷新道:“具體的情況殿下不用多問,主上這次派臣來,是讓臣告訴您,您一定要沉住氣,儘量在鄭氏逆賊面前表現您的孝道就行了,這個太子的位置非您莫屬了!”

又是一陣沉默後,鄭德道:“我知道了!”

“如此甚好!”黑暗中武懷新對着鄭德施了一禮後道:“那麼臣就告辭了!”

“等一下!”鄭德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他叫住了武懷新道:“你知道大唐鎮國公的七公子李良嗎?”

武懷新道:“知道!文世伯將他的情況通知過我們,文世伯似乎希望殿下能將他招攬過來。”

“招攬就不必了!”鄭德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有預感,這個人會成爲我們最大的敵人,所以我希望你們除掉他!他現在在兩界關,你們最好能在他回到京城之前辦好這件事!”

“臣明白了!”武懷新來到門前開門的時候忽然轉過身道:“殿下,主上很希望能早點當爺爺,而且這也對您登上太子之位大有幫助!所以爲了您的大業,等這件事情的風頭過去後,您還是多討幾房妾室爲好,要男孩!一定要生個男孩!”

說完後武懷新身形晃動就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院子裡。

“男孩?”鄭德稍加思考就明白了武懷新的意思,健宗皇帝有五個兒子,早逝的三皇子身前沒有子女外,目前已經成家的九皇子和十二皇子似乎都受到了健宗的遺傳,正房和妾室所出的全都是女兒,一個帶把的都沒有,如果鄭德能生一個兒子的話,那麼對於爭取太子之位自然是大有幫助了。

這一天李良家中,馮玉如正在爲即將出生的孩子縫製衣物,有人來通傳十八殿下來了。

將手中的活計交給丫鬟,馮玉如來到客廳,就見鄭憲正在那裡發呆,馮玉如道:“殿下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皇上的病怎麼樣了?”

鄭憲耷拉着臉道:“聽太醫們講父皇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好生靜養就可以了。只是父皇現在不怎麼見人了,剛纔去請安的時候三位兄長都跪等父皇接見,但父皇就是不見,我雖然進取磕了頭,但是父皇並沒有和我說話就讓我出來了。我覺得在宮裡待的難受,所以就出來走走,不知道怎麼了就走過來了。對了,嫂子,李大哥什麼時候能回來啊?”

馮玉如道:“快了吧!夫君答應我在孩子出生前回來的!”

第 一一零 章 明明白白告訴你第 八十一 章 京城風波起 上第 六十六 章第 一零一 章 機遇挑戰第 一零九 章 蒼茫關風波起(上)第 七十一 章 老將和牛犢第 二十九 章第 一一八 章 避暑勝地第 九十二 章 棄子爭先第 一二一 章 公主理政 上第 六十七 章第 三十四 章第一零三章 四無公子之風生水起 上第 一一三 章 一夜三窺聽第 三十 章第 二十二 章第 二十二 章第 四十八 章第 八十 章 虎妞與駱駝第 一二八 章 卸磨殺驢嗎第 五十 章第 一三零 章 長公主和李良的決斷第 一二五 章 鄭德的展望 (下)殘念第 八十二 章 京城風波起 下第 一二四 章 西泉村議戰事(中)第 一一八 章 避暑勝地第 二十二 章第 七十三 章 主帥間的較量第 一二四 章 西泉村議戰事(中)第 十三 章第 一一零 章 明明白白告訴你第 九十一 章 文衛的後手第 一零一 章 機遇挑戰第 三 章第 二十六 章第 一二四 章 西泉村議戰事(下)第 二 章第 五十一 章第 一零五 章 考驗第 十四 章第 二十三 章第 六十二 章第 一二零 章 月下劍舞第 一三二 章 一石二鳥第 三十七 章第 一零八 章 小王爺第 八十七 章 鎮國公的家事第 二十三 章第 一零八 章 小王爺第 一零五 章 考驗第 一零二 章 御史城第 八十四 章 倩女幽魂第 一三一 章 京師風雲第 三十六 章第 七十一 章 老將和牛犢第 十 章第 二十七 章第 七十二 章 情況怎麼樣了第 六十二 章第 一一五 章 貴姓第 四十 章第 一零一 章 機遇挑戰第 二十二 章第 九十三 章 風起雲涌第 九十八 章 疑問重重第 九十一 章 文衛的後手第 八十五 章 栽贓陷害第 一零九 章 蒼茫關風波起(上)第 十九 章第 三十七 章第 三十三 章第 二十六 章第 四十五 章第 七十五 章 矛盾的李良第 九十六 章 鬱悶的李良第 四十九 章第 九十 章 命中註定的對手第 六十 章第 十 章第 八十六 章 連環計第 一零七 章 我們都是蛀蟲第 八十九 章 爲他人做嫁衣裳第 五十九 章第 十 章第 四十九 章殘念第 七十二 章 情況怎麼樣了第 九十五 章 疑惑的新君第 一零五 章 考驗第 九十六 章 鬱悶的李良第 二十七 章第 一零六 章 出事了第 七十九 章 兩位嶽元帥第 二十五 章第 一二六 章 無 題(下)第 四十九 章第 九十八 章 疑問重重第 九十五 章 疑惑的新君
第 一一零 章 明明白白告訴你第 八十一 章 京城風波起 上第 六十六 章第 一零一 章 機遇挑戰第 一零九 章 蒼茫關風波起(上)第 七十一 章 老將和牛犢第 二十九 章第 一一八 章 避暑勝地第 九十二 章 棄子爭先第 一二一 章 公主理政 上第 六十七 章第 三十四 章第一零三章 四無公子之風生水起 上第 一一三 章 一夜三窺聽第 三十 章第 二十二 章第 二十二 章第 四十八 章第 八十 章 虎妞與駱駝第 一二八 章 卸磨殺驢嗎第 五十 章第 一三零 章 長公主和李良的決斷第 一二五 章 鄭德的展望 (下)殘念第 八十二 章 京城風波起 下第 一二四 章 西泉村議戰事(中)第 一一八 章 避暑勝地第 二十二 章第 七十三 章 主帥間的較量第 一二四 章 西泉村議戰事(中)第 十三 章第 一一零 章 明明白白告訴你第 九十一 章 文衛的後手第 一零一 章 機遇挑戰第 三 章第 二十六 章第 一二四 章 西泉村議戰事(下)第 二 章第 五十一 章第 一零五 章 考驗第 十四 章第 二十三 章第 六十二 章第 一二零 章 月下劍舞第 一三二 章 一石二鳥第 三十七 章第 一零八 章 小王爺第 八十七 章 鎮國公的家事第 二十三 章第 一零八 章 小王爺第 一零五 章 考驗第 一零二 章 御史城第 八十四 章 倩女幽魂第 一三一 章 京師風雲第 三十六 章第 七十一 章 老將和牛犢第 十 章第 二十七 章第 七十二 章 情況怎麼樣了第 六十二 章第 一一五 章 貴姓第 四十 章第 一零一 章 機遇挑戰第 二十二 章第 九十三 章 風起雲涌第 九十八 章 疑問重重第 九十一 章 文衛的後手第 八十五 章 栽贓陷害第 一零九 章 蒼茫關風波起(上)第 十九 章第 三十七 章第 三十三 章第 二十六 章第 四十五 章第 七十五 章 矛盾的李良第 九十六 章 鬱悶的李良第 四十九 章第 九十 章 命中註定的對手第 六十 章第 十 章第 八十六 章 連環計第 一零七 章 我們都是蛀蟲第 八十九 章 爲他人做嫁衣裳第 五十九 章第 十 章第 四十九 章殘念第 七十二 章 情況怎麼樣了第 九十五 章 疑惑的新君第 一零五 章 考驗第 九十六 章 鬱悶的李良第 二十七 章第 一零六 章 出事了第 七十九 章 兩位嶽元帥第 二十五 章第 一二六 章 無 題(下)第 四十九 章第 九十八 章 疑問重重第 九十五 章 疑惑的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