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皇宮所有的一切飾品都換成了黑色。一幕幕場景讓他們更加確信了一件事——他們在辦喪事。
誰的?這是蕭蕭和帝紋第一個跳出腦海的問題。
奔進王宮時,所有的人都像見鬼似的看着他們的王。
帝紋看着所有的宮人都穿着肅穆的黑色服飾時一下明白過來。琥珀的眸子一下狂怒攸顯。
出事了!到底是誰,刺殺他還僞造他死的假象。
立馬蕭蕭施展功力,往主殿的方向奔去。蕭蕭無奈只好抱着帝紋的脖子,以免掉了下去。
“怎麼了?”
";::::::出事了!有人制造了我已死的假象。如果我料得不錯的話應該是那羣刺殺我們的人。不過我不明白這樣做他們會有什麼好處。”
蕭蕭也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閉上嘴不再多言。
帝紋抱着她一路飛馳,到達主殿的時候。把蕭蕭放了下來。
看着主殿前一場隆重的祭祀,大喝一聲。“你們這在幹什麼?”
所有的人都停下動作,向帝紋他們的方向望來。
然後響起彼此不一的尖叫聲。大大小小的抽氣聲。膽小的宮女直接嚇軟了身體。
只有一個看上去比較年輕的男子一臉欣喜的靠近他們。高興的??到。“王,你沒死?”
蕭蕭定睛一看。這個男人她好像在哪裡看過。哦,對了!這個男人就是當初在宮宴的時候坐在帝紋旁邊的。她跳那曲舞之前,帝紋就是和他在說話。
聽他的嗓音,就是那天聯姻之前她和帝紋獨處的時候。就是這個男人前來催促帝紋去參加宮宴的。好像聽帝紋叫他華衢將軍將軍。
如果她沒料錯的話此人應該是帝紋的心腹一類的。而且之前也打過幾次照面。看他和帝紋之間的相處模式,兩人以前應該算好友一類的吧。
“趕快給我把這些東西撤下去。”
“王,有件事。”華衢有些遲疑的吐露。
“南特的王他。。。死了!”
琥珀的眸子忽然轉向華衢。嘴脣輕抿。“怎麼死的?”
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中滿溢而出。
“被刺殺的,然後刺客被抓到。被南特逼供出來說是,說是。。。“
“華衢,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婆婆媽媽了。要說快說!”琥珀的眸子悠然轉冷。
“說是鳳國派過去的。”
蕭蕭聽了,驀然一僵,雖然心裡已有猜測。但沒想到還真是把南特王之死嫁禍給鳳國。是誰?
“南特王什麼時候死的?”帝紋看上去眼眸沉了沉。面無表情。
“昨天下午,當時我們打完獵,卻不見王的蹤影。正在搜尋您的去向。當時南特的一個使者就匆匆的跑來告訴攝政王南特王的死訊。攝政南特的攝政王也覺得事有蹊蹺,便告訴了臣這件事。他說他相信鳳國不是這件事的真兇。但南特必須要回去。便帶着他女兒菩妮提提提前回南特了。臨走留下一封信。當時我們見他走了,便繼續搜尋您的蹤跡的時候,有個士兵忽然大喊一聲。我們都跑過去。就看見您。。。渾身是箭的躺在血泊中。”
“然後你們就以爲我死了?所以今天就舉行國喪?”帝紋緊皺的眉頭彰顯他的不悅。
“王,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當時是根據鳳國的規矩。國王死後必須在兩天之內下葬啊!至於屍體的容貌,我們做大臣的自然不敢妄自去做檢查。情王恕罪!”
帝紋也沒什麼發火的跡象。聽了後只是淡淡的點頭。
往前走了兩步。然後頓了一下。回頭撇了一眼頭偏向一邊看着遠方的蕭蕭。轉頭對着華衢吩咐着什麼。然後華衢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不多時就領了一個老婦人上來。
帝紋低頭輕輕的對老婦人吩咐了一句。然後老婦人就向蕭蕭走來。
帝紋複雜的看了一眼蕭蕭,便轉頭大步往議事廳的方向走去。後面跟着那些剛從受驚中醒過來的朝臣。
蕭蕭透過眼角知道帝紋的離開。仍然沒有轉頭。只是看着遠方黑穹的天空,一片陰霾。
那個老婦人走到蕭蕭面前,“庫可請吧,按照王的吩咐,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水。供您洗浴。”
聽着熟悉的嗓音,蕭蕭把視線拉回。面前的40來歲的老婦人不正是那天南特和鳳國締結姻親的時候,領她去換衣服的那個老婦人麼。
她叫她庫可,爲什麼。(注;庫可是一種對王妃纔有的敬稱)她目前的身份好像還只是她的一個侍妾而已吧。那給她王妃纔有的禮遇是什麼意思。
當時她也沒多想,只是覺得這個老婦人對她的態度一下大變了樣。比起之前,更是恭謹了不少。
那個老婦領着蕭蕭到了一座她看上去很面熟的屋子面前。
蕭蕭進去看見金碧輝煌的擺設之後,和一些國王纔會用的工具之後。忽然就想起這不就是帝紋的寢宮嗎?之前她遠遠的看過一次。所以印象比較模糊。所以只是見着面熟。
蕭蕭轉身就走。老婦人似乎洞察她的心事一般。一個手勢。外面的門立馬全部關掉。
“庫可恕罪!按照王的吩咐,您必須在這裡洗浴和就寢。”
這個該死的霸道男人,蕭蕭一邊腹誹帝紋一邊往室內走去。
當大大大浴池和邊上汩汩冒出的發着煙的水映入蕭蕭的眼中的時侯。蕭蕭就決定不走了。
溫泉,居然是活水溫泉。他肯定花了很大的功夫把溫泉引到他寢宮。肯定是耗費了相當大的人力物力。
這個奢侈的男人。一邊腹誹帝紋奢侈一邊屏退老婦人和周圍的女宮。
那老婦人似是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恭謹的行禮帶着那一羣女宮出去了。
蕭蕭一臉嚴肅的等着所有的人都走出去。其實心裡樂開了花。
等到所有的人都退下後,露出得意的笑,什麼仇恨帝紋什麼的都拋擲於腦後。
溫泉耶,她從小都很喜歡泡溫泉。她在地球的時候甚至能坐飛機飛躍半個地球,只爲了去泡一次溫泉。大概是她很喜歡泡溫泉的這個原因,她的皮膚顯得非常的光滑漂亮。
蕭蕭脫掉只有外衣尚算完好裡衣已經成爲條狀的衣服。在心一直罵造成這結果的某人。
赤着身體,順着池裡的臺階一步一步慢慢的潛下水去。
某個部位剛剛接觸到水的時候,一股刺痛傳來。蕭蕭眼露恨意。這個男人,居然又一次折辱她引以爲傲的驕傲。
雖然不想無謂的憎恨。
但傲氣如她,這口氣叫她如何嚥下。早知道當時就因該不顧他的死活。一走了之。不過心裡還是清楚,如果再重頭來一次,即使她知道是這個結果她也還是不會離開。
蕭蕭閉上眼有些認命的等着疼痛過去。整個身體慢慢的浸入水中。吐出一口濁氣。呼,舒服!
蕭蕭半倚在池壁上。慢慢的清洗着自己的身子。
使勁的搓洗身上的紅痕。似乎這樣做就能把帝紋留下的烙印全部洗去。
一邊的清洗,看着朝北的小窗開着,窗外仍是陰沉沉的似乎是暴雨來的前兆。腦袋也快速的運作着。
南特的王死了。嫁禍給鳳國。鳳國的國君也是差點死了。如果沒她這個地球人在,沒她的藥物救他一命的話。帝紋這個鳳國的君主只怕是死在那個隱秘的山洞中了吧。如果死了,一定又是另一場嫁禍。不用說大概會嫁禍給南特。
誰會這樣大費周章的破壞兩國聯姻?兩國聯姻被破壞掉對誰最有利?墨邇?盧雅或是那些小國家?
不對,排除小國家的可能。敢同時在南特和鳳國頭上動土的國家肯定不是小國家。那就只有墨邇和盧雅最有動機。
而且似乎做得這樣天衣無縫。應該不是什麼一般人,一般的機構。
盧雅的可能性似乎要小一點。因爲好像聽說盧雅剛剛從王位爭奪中掙脫出來。新王剛剛登基。應該,沒那麼多的精力立馬安排了這場漂亮的雙嫁禍案。沒留下絲毫痕跡和破綻。
應該是經過長期的準備之後纔有的。那麼排除盧雅就只剩下墨邇了。
只是,墨邇破壞兩國聯姻有什麼好處呢?
加萊最近剛從米拉之戰中贏得了戰略位置重要的米拉城。而在這之前,又早就在策劃着謀殺兩國的君主。互相嫁禍,自己獨善其身。
兩國王的死證據如果直指對方。在找不到真相的情況下。兩國一定會發生戰爭。
然後在兩國鬥得魚死網破的時候再坐收漁翁之利?
不對,那他既然知道帝紋和南特王會死,他幹嘛費那麼大的勁奪取米拉城?難道是爲了以防萬一?怕帝紋他們沒死成找墨邇麻煩,所以先來個未雨綢繆?
也不對,結論再一次被推翻。
難道就只是爲了刺殺兩國的君王讓兩國陷入內亂,趁機攻城?也不對,先不說王死後的繼承王問題。光是攻下一個國家也是不怎麼可能的事情。南特和鳳國畢不是小國。不會因爲國王的死就變得混亂不堪。再混亂都有足夠的能力對外的。鳳國南特又不是沒能人了。更何況是一次性對付兩個國家,加萊又不是傻子。所以這個假設也排除!
很多的假設。都被蕭蕭排除掉。蕭蕭總感覺似乎真相就在眼前了。但總是透着一層紗在看東西一樣模模糊糊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想到最後,覺得頭都想暈了。甩甩頭索性不想。反正這是帝紋的事。那個男人也不是笨蛋,她都想得到的,他應該不會想不到。
她想,他心裡應該也有譜了吧!
蕭蕭看着窗外狂風肆起,淅淅瀝瀝的雨頃刻間變成暴雨。就像老天傾瀉而出的淚水。似乎這天也在憐憫世人的複雜多詭。
似乎空氣中都有種陰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