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看着背對着他們的銀髮男人。那雙通透的銀眸深深的望着遠方站在宮牆上的一對碧人。
他顯得那麼的形隻影單。這個男人這麼多年對他們母子的好他不是沒看見,他對他們母親的情意他們也不是瞎子。
只是媽媽心中早就有父親了。已經容不下任何人了。
“迦叔,你甘心嗎?”這時帝烈和帝毓的表情不再是平常的嬉皮笑臉。
換上了一副正經的表情。站在迦的身旁。也和他一起看着遠處宮牆上互相依偎的一對璧人。像小大人一般。
銀髮男人脣角微勾,帶點自嘲的意味。
“有什麼不甘心?她從一開始就不是我的。”
帝毓漂亮的臉蛋翹起一點興趣,湛藍的眼眸閃過一陣炫耀琉璃的藍紫光。
“迦叔,你想過要得到媽媽嗎?即使她心中有人,你沒想過要用手段得到她嗎?”
迦脣角揚起一絲苦笑。
“想過啊,怎麼沒想過。但是你們的母親已經經受不起任何的痛苦了。她的噬心之痛每次發作的時候,我在旁邊看得心都揪緊了。所以我一直不敢逾越。我怕她痛苦怕她受傷。”
迦低下頭,看着兩張一摸一樣的臉。;兩隻手分別撫上他們的發。
眼中盡是溺愛之情。
“你們媽媽的心臟不好,那是十年前留下的病根。當時醫生說了她能活過五十也是件幸事。條件是她不再受到任何刺激。情緒也不能大起大落。否則……怕是活不過五十的罷。”
他沒有說的是,如果呆在那個男人身邊,又怎麼會可能風平浪靜。
“以後如果我離開了,你們要好好的聽媽媽的話!知道嗎?”
兩個小傢伙眼中透着堅定。
“迦叔放心,但是,迦叔你要走嗎?”
迦搖搖頭,看着宮牆之上的一對璧人。久久不語.
那個本來英挺俊偉的男子,此刻在帝烈和帝毓眼裡只剩下蒼涼——
分割線——
一山不容二虎,這句話並不是說假。特別是在這個混亂與和平並存的局面。兩個僅有的國家,不管目前的狀況看上去多麼的平和,但是兩個國家最終會爆發戰爭,最終只有一個國家勝利。
只會有一個國家立足在這片土地上。
顯然兩個國家的帝王也明顯是知道這一點的。兩人明爭暗鬥不知多少次。
兩人都在等着,在等着一個戰爭爆發的契機。
來實現他們真正的稱霸。
原本以爲加萊會立刻行動的。但是沒有。兩個月過去了。墨邇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除了一直對密阿特持續不斷地滲透和拆除琨氘要塞外,加萊再沒有什麼其它的動作了。
不動則矣,一動則如猛虎出山,勢若雷霆。
讓帝紋措手不及的是加萊居然沒有選擇從帝國的第二大經濟中心布羅基下手。
而是選擇帝國相對於比較薄弱的海運下手。
所以傾盡全力一擊之下。帝國的海運立刻受到重創。
接連幾天的緊急會議,讓她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看着暈黃的燈光中,帝紋那略顯疲憊的身影。
蕭蕭轉了個身。背對着帝紋。閉着眼睛。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
還是忍不住要插手了。
回來了這麼久。帝紋對她很好,這種好是源於愧疚或是什麼的。她完全猜測不了。
很多的事情她雖然不說但是,都一清二楚,例如帝紋阻止他的那些女人,包括他的王后姍娜。靠近她。
也阻止她見到他的那些女人。
不知是在怕什麼。怕她看到那些女人亂想嗎?
還有加萊進攻帝國海運的事。帝紋也對她隻字未提。事隔十年,她依然還是不瞭解這個男人。
她也假裝不知道般。每天和帝紋過着平淡中帶點甜蜜的生活。
正在她思考的時候。帝紋不知不覺的來到她的身後。
悉悉索索的脫衣服的聲音傳來。感覺到一雙帶着些微涼氣的手掀開被子,一隻手含有佔有慾的手攬着她躺下。讓她落進他溫暖的懷抱中。
蕭蕭背對着帝紋。睜開了眼。
帝紋自是知道她還沒睡。
在被子中一隻手攬着蕭蕭。一隻手撫着她的紅絲。
看着手中的髮絲慢慢的穿行在自己的指尖。一種莫名的喜悅爬上了他的心中。就連平時冰冷的眼中也透着難得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