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是個殺手對於死人和鮮血並不陌生,對於阿男的死,他很快意識到隱藏於某處的殺手,情況緊急,他可沒時間爲阿男的死去驚慌失措,心理素質一流的他,就地一滾躲過藏匿於某處的狙擊手的第二次的攻擊。
中了槍的阿南,身子一軟,毫無意識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塞納河裡,他跌落水中發生的聲響,吸引了一箇中年婦女的注意。
當她的目光望過來之時,隨後,便發出了一聲尖叫聲,她的尖叫也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而小黑也意識到再不走可能會有麻煩……
塞納河畔發生了命案,引得巴黎警方高度的重視,遊客們紛紛的圍觀,而小黑也藉着機會消失命案的現場。
他要去找林天,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他,也正是這個時候,林天和蕭靈兒並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一幕,成功擺脫尾巴的他們也沒興趣再去瀏覽美麗的巴黎,爲了安全穿過幾條街巷,確認沒人跟蹤後,才叫了一輛出租車,蕭靈兒與出租車司機說了幾句,載着他們往巴黎的郊外駛去。
巴黎的郊外,比起繁華的巴黎市區更多一份田園風情,農業在法國佔有很大的比重,而世界聞名當然離不開它的紅酒,生產於各在葡萄酒的莊園。
紅酒與浪漫總是很自然的被人聯繫在一起,這也從一方面訴說了法國人爲何那麼鍾情於紅酒,他們血液流着浪漫與多情,或許紅酒就是一個很好的催化劑,讓即便不是外籍人士在法國生活久了,也會不自覺的沾染了法國的這份特有民族氣息。
出租車在寬闊的鄉間的柏油馬路上行駛,道路兩旁的草地上一些奶牛正悠閒的吃着草,濃郁鄉間氣息讓人有迴歸自然的寧靜與舒適。
林天感受到了,蕭靈兒卻一點兒都沒有,一是她早已習慣這裡的氛圍,另一個就是她擔心着爺爺的安危。
法國出租車司機將停在蕭氏莊園的門前,透過莊園的大門,就能瞧着不遠處有着一望無限的葡萄種植園,和一些正在採摘成熟的葡萄忙碌的工人,蕭老爺子當然也在其中。
蕭靈兒的爺爺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花巨資收購巴黎郊外的一個快要倒閉的葡萄酒莊,當然,他並不是想把這兒當成主業,莊園佔地數百畝,遠離城市的喧囂讓久居鬧市中想清靜的人士有了心靈的歸宿。
當時,蕭老爺子買下酒莊的目的爲了度假,賺錢也僅僅是一個副業而已,而隨着酒莊的經營步入正軌,加上蕭老爺子的生意經和生產出紅酒的品質提高,酒莊的生意也越來越好。
蕭家在燕京有着很大一塊的產業,大多以能源與電子爲主,而酒莊的無心插柳倒讓蕭老爺子更願意把精力放在這裡,一來休閒,二來爲了打理生意。
把玩與賺錢結合纔是聰明人,而蕭老爺子也無疑屬於這一類人。
其實撇開賺錢不談,酒莊對於蕭老爺子更多是一種奢侈的玩物,如同像某位大亨花投資一個國內甲級足球俱樂部,不惜重金引進國內最著名的球員爲自己的效力,一擲千金只是賺得一些名聲,而要靠俱樂部賺錢,恐怕是要當了褲子也補不上俱樂部燒錢的無底洞。
懂得掙錢,自然也懂得花錢,蕭老爺子是一個懂得生活的人,他自小帶着蕭靈兒在法國生活,享受着田園一般的生活,而國內的生意大多交給蕭靈兒的父親與叔叔們打理。
這一次,平白的遭人暗殺,蕭老爺子意識到情況不妙,打電話聯繫了燕京方面,蕭家的一干人心繫着蕭爺子的安危,但他們誰也不敢動。
蕭家人明白,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亂,一亂就會有居心叵測的人來渾水摸魚,秦家的例子活生生的擺在衆人的面前,蕭靈兒此行法國也是擅自做主的結果。
蕭靈兒眼神很好,很快就從繁茂的葡萄種植園裡看到穿工人服的蕭老爺子的身影,瞧着他安然無恙,一路上忐忑不安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大聲呼喊的同時也不停的揮舞着手臂。
“爺爺,爺爺!”
蕭老爺子並不知道蕭靈兒會來,一聽熟悉的聲音,循聲一望,瞧見自己最疼愛的孫女蕭靈兒,這才露出欣喜的笑容,剛纔還蹲着給葡萄架噴農藥的他緩緩的站了起來。
蕭老爺子腳步穩健的走了過來,在此之前,他並不認識林天,而此之前讓他住在別墅裡,也完全是受故人之託,蕭老爺子很重情義,完全放心讓他與別墅的三女住在了一起。
雖說沒見過,他還一眼認出了林天,這小子與林震長得活脫脫的一個模子刻出來,微笑道:“你就是林天吧?”
蕭老爺子的眼力實在讓林天佩服的緊,自己還未來得及介紹,他就已經認出了自己,不免奇怪的問道:“蕭老爺,以何方式認識我?”
“我與你父親是舊識,而你與你父親長得很像。”蕭老爺子用水洗了洗手上的泥污,接過傭人遞來的毛巾擦乾後,淡淡的回答道。
先前,林天聽老頭子說過,蕭老爺子與父親的事情,聽到這兒,他也就除了剛纔被一眼認出時的意外之外,並未表現出太多的驚訝。
“爺爺,你沒事吧?”蕭靈兒看着毫髮無傷的爺爺,關心的問道。
蕭老爺子也算經歷的風浪的人,又豈會被一,二次暗殺嚇破了膽,不過,蕭靈兒的關心對於他來說還是很受用,他慈祥的凝視着蕭靈兒,用手輕撫着她那細嫩光滑的臉龐,笑道:“靈兒長大了,懂得關心爺爺。”
“爺爺!”蕭靈兒故意把小臉一板,噘着嘴裝出不高興的樣子,回道:“你怎麼能這樣說人家?人家可是時刻惦記您呢!”
蕭老爺子哈哈爽朗的大笑起來,林天瞧得出他對蕭靈兒的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笑畢,蕭老爺子指着離葡萄種植園不遠處大宅說道:“我們到屋裡再說。”
這時管家模樣子法國老者開着電瓶的小型四驅車,開着過來接他們,莊園裡佔地有幾百畝,光從東走到西都要半天的時間,電瓶車做爲代步的交通工具也是較爲理想的選擇。
幾人待電瓶車到達大宅門前,從車走了下來往大宅裡走了進去,大宅的風格完全仿造着中國的四合院,由此可見,蕭家的實力,再加蕭老爺子又是個戀舊的人,就連大宅裡的裝修也完全的中國風。
紅木的傢俱,真皮的沙發,牆壁上的還掛着不知出自那位名家的山水畫,古色古韻,無一不彰顯着蕭家內斂的實力。
林天剛一坐定,傭人端着茶奉了上來,蕭氏莊園裡的傭人和葡萄園裡工人來自於世界各個國家,不過,大多以發展中國家爲主,而給林天他們奉茶的傭人也來自於菲律賓。
這當然不是林天問的,而是蕭老爺子主動介紹,從他這個不經意的舉動中,林天明白,他想讓自己儘快熟悉這裡的環境,至於是什麼原因,林天一時半會兒還未猜透。
當然,這一路,林天仔細的觀察蕭老爺子,中等身材,臉色有着長期被紫外線照射的紅潤,銀白的頭髮絲毫不亂,長期生活在葡萄種植園,鄉土夾雜着幾分書卷儒雅的氣質。
再觀其氣色,發現他一如既往的健康,長期在葡萄園的勞作和新鮮空氣的滋養下,他的身體要比起國內很多同齡的老人要健康許多,。
“你知道動手殺你的人是誰嗎?”林天試探的問道。
“暫時還不清楚!”蕭老爺子似乎不願意再提及此事,端起茶杯,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道:“喝茶。”
蕭老爺子的淡定讓蕭靈兒不免着急的在一旁插話道。“爺爺,我也差點被人暗殺!”
蕭靈兒主動的爆料,讓蕭老爺子手一抖,茶杯從手上滑脫出來,滾燙的茶水浸溼了大半個褲子,多餘的茶水順着褲管流了下來,蕭老爺子急忙站起來,用手帕擦拭。
林天沒想到,蕭老爺子反應會如此的激烈,與剛纔漠然的淡定皆然相反。
蕭靈兒關心的問道:“爺爺,你沒事吧?”
“哦,沒事!”蕭老爺子很快又恢復原先與世無爭的樣子,淡淡的回道。
越是這般異常的淡定,林天越覺得其中必有蹊蹺,初來乍到也不便多問,他也只好將滿心的疑惑強按下來,蕭靈兒對於蕭老爺子的反常表現,倒沒有太多的表示,只顧着替爺爺擦拭着身上的水漬。
“你們在這裡坐一會兒,我去換個衣服就來。”蕭老爺子告了個假,便向大宅裡臥室走了過去,把林天與蕭靈兒兩個人丟在客廳。
大宅爲分前,後院,前,後院中間又是以一個小花園爲隔斷,種着些蕭老爺子喜歡的花草,放些做工精美的鳥籠,養着一些聲音悅耳的鳥類。
前院以客廳和廚房爲主,而後院以書房和臥室,客房爲主。
蕭老爺子穿過用來休閒,納涼的小庭院,走進後院,但並沒有如他所說回到臥室換衣服,而徑直走進了書房,坐在位置上之後,按了一下書桌上的電鈴。
“老爺,有什麼吩咐?”剛纔開着電瓶車載着林天他們從葡萄園區歸來的管家,聽到鈴聲後,推開書房的門恭敬的問道。
此刻的蕭老爺子再也沒有剛纔的淡定,眼眸裡多了一抹兇狠,語氣中透着濃濃的殺氣道:“去把約克給我叫來,我話要去他說。”
管家恭敬鞠了一躬後,從書房裡退了出去,不一會兒,一個身型魁梧的黑人小夥子從外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