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到這裡,林天心裡就憋着一股火,先是被人找昏,然後,又見兇巴巴的女人動不動就在自己面前耍刀弄槍,動不動的威脅自己,所受到不公正的禮遇,讓他再也沒平日裡的和善與謙遜。
被激發出的根根傲骨,更讓林天毫不退縮與龍君對視着,面對森嚴的守衛和龍君強大的氣場,不光沒了剛纔的不適,而是一臉的平靜。
洋溢在龍君嘴角的笑意更深,讓唐雅和司馬曉大爲驚訝的是,龍君竟然笑了……
哈哈哈……
整間房間充斥着龍君一個人霸氣的笑聲,在場的人無不是噤若寒蟬,他們不解龍君爲何如此放聲大笑,但不解歸不解,心裡也着實爲林天的肆意妄爲捏把汗。
“有種!”龍君讚道。
對於龍君的誇獎,林天毫不以爲意,微笑着示意道:“謝謝!”
站立在一旁的龍怒諸位,只覺背脊發涼,冷汗直冒,可他們的驚訝並沒有僅此於,林天仍然在繼續着在他們看來不知死活的說話方式道:“龍君,我們還是瞧病如何?”
經過一番打探,龍君對於林天的醫術倒好奇起來,一個不知害怕是何物的小子,必定有過人之處,至於有哪些過人之處,這倒要看過以後才知道。
於是,點頭道:“可以!”
龍君點頭,林天也不客氣,捲起袖子就朝他走了過去,剛走到一半,唐雅就從一旁跳了出來,拿匕首怒目相視道:“你想幹什麼?退回去!”
“你閃開!”林天沒退半步,反而喝斥着她離開。
唐雅身體迅速的向前一傾,手剛一揮出,匕首所過之處寒光閃閃,林天見勢不妙,身體本能往後一傾,腳步踉蹌退了兩步,這才讓開她的致命一擊。
唐雅一驚,剛準備再進行攻擊之際,就聽高高在上的龍君在一旁喝道:“唐雅,不要亂來。”
龍君發話,龍怒成員莫敢不從,就算是就他的親生孫女唐雅也毫不例外,只見她急忙收住攻勢,眼眸裡的光芒好似要將林天生吞活剝了一般。
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林天早已死了數百回,可目光並沒能殺人,林天依舊在她面前得瑟,龍君從他的龍座上站了起來,當他整個人站立時,林天才發現一個年逾六旬的老者的身型竟會如此的巨大。
如同一座大山般聳立,林天只覺得那股好不容易壓下去強大的壓迫感又重新回來。
“你跟我來!”龍君丟下一句話,便自顧自朝着臥室走去,林天在緩過神後,也忙不迭的跟着他一併走了進去,在場的其他人除了唐雅以外都投以驚訝的目光。
“可惡!”唐雅手裡熟練着玩着匕首,目光隱隱含着忿忿不平。
林天坦然的面對着衆人複雜的目光跟龍君身後走進他的臥室,龍君的房間在二樓朝南的獨立一間,兩人一前一後走上樓。
龍君徑直上了二樓,推開房門後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林天走進去一瞧,被裡面擺放的各種醫療器材所吸引,暗道:“外面的那些傢伙整天打打殺殺,受傷之類也實屬家常便飯,有個私人的醫療室也實屬正常。”
正當林天左顧右盼之時,龍君開口道:“這是我私人的醫療室,這些年身體舊傷一直未愈,所以久病成醫,就購置了一些醫療設備有助自己恢復,你瞧瞧周圍是否有你合適的,儘管取來用。”
房間大約有幾十個平方,裡面擺放着各種現代化醫療設備,林天吐了吐舌頭,爲龍君的大手筆感到咋舌,也不吩咐輕車熟路的從醫療箱針筒裡取出幾枚銀針,淡淡的笑道:“這幾根銀針就夠了。”
“幾根銀針就夠了?”龍君略帶驚訝看着林天,沉聲道。
林天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相信這就可以了。”
哈哈哈……
龍君又放狂笑數聲,林天在一旁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每當他笑之時,大地都爲之顫動。
笑畢,讚道:“很好,我們開始吧!”
“你把身上的衣服脫去趴在上面,我將爲你鍼灸治療。”林天指着左邊靠牆位置的理療牀說道。
龍君也不多說放,相當配合的脫去身上的衣服,當他上衣盡除,露出精壯的上身之時,林天震驚了,強壯的身體上充斥着無數的傷痕,大大小小的傷痕佈滿,有槍傷,也有刀傷,更有甚者一條刀傷,從背部一直貫穿到腰部。
一個華夏國的利器,當他衣衫盡褪之時,還是顯露了曾經爲這個國家所贏得的光榮與驕傲,當他享受現在百民的景仰與尊榮之時,又有誰會妒嫉他,肆意的誹謗他?
醜陋猙獰的傷疤,如同一枚枚勳章,賦予了龍君的榮耀,林天拿針的手不禁有些顫抖,眼眶有些溼潤,而龍君卻是一副心平氣和的神態,彷彿那些榮耀並不與自己相關。
“我們可以開始了。”龍君趴在理療牀上把頭側到一旁對林天招了招手。
林天微笑着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穩健的走到龍君的身旁,用醫療箱裡找來的酒精棉擦拭銀針消毒。
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林天在來之時,就已經通過觀龍君的氣色就已經判斷出他身體的狀況,現在所要做的也只是給用銀針給他治病而已。
“你不需要給我切下脈?”龍君略帶意外瞧着眼前的小子,提醒道。
林天卻是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用,你的身體有傷,但不是主要的原因,主要的是你身上有股至剛至猛的戾氣,如果,不盡快消除,你會筋脈逆流而亡。”
龍君眉毛一挑,他當然明白林天所說的是實話,也不再言語,任由林天去決定如何醫治。
林天也不再多言,使出游龍九針的寒天指,手法迅速的尋找着穴位,當他的銀針刺中龍君背部之時,龍君只覺得一股冰涼之氣從銀針中貫入身體。
“有感覺嗎?”林天將銀針旋轉了半圈後問道。
龍君沒說話,閉着眼睛像是很享受的樣子點了點頭。
林天繼續施針,可當他想繼續施針之時,就覺得龍君的體內有一股至強的內力與他抗衡,要說一般人的身體有如水渠中不流水,會因林天的施針而因勢利導從而達到他所想到的狀態。
龍君的身體卻不是,當林天的內勁進入後會發現有一股更爲強大的內勁與之抗衡,這讓他不得不使出更大的力氣將其扼制。
而銀針紮下的每個穴位猶如每個高地,寒天指的冰涼之氣與龍君身體裡至剛至猛的戾氣進行着反覆的爭奪,林天發現自己的體力在反覆的爭奪中消耗的厲害。
汗水從林天的臉上流了出來,龍君感受的到林天的身體快要支撐不住,但他並沒有發話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等着林天自己收手。
林天意識也出現了模糊,身體也不住的打晃,心道:“這樣下去,肯定不行,一定要拿出絕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