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一向親和的威爾遜,難得端起了架子,傲慢的居高臨下的睥睨了華生,讓華生徹底沒了脾氣,憤怒的轉身離去,連頭也沒回。
待他離去之後,威爾遜轉過身來對林天他們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一切等我們回去再說。
你在擔心什麼?林天待在一旁看了半天,雖說不明白威爾遜與華生之間說些什麼,從他們的臉色來看也明白他們之間的交談很不愉快,再後來,華生陰沉着臉離開,林天更加的肯定威爾遜心裡似乎有某種的擔憂。
威爾遜小心斜了周圍一眼,除了他的保鏢就是林天他們,但他並沒着急着解釋,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回去再說,頭也不回的往不遠處的加長的林肯走去。
蔡洪福拍了拍林天的肩膀,低聲道:一切等回去後,你自然就知曉了。
林天從他們的諱莫如深的態度中也感受到了其中的似乎隱藏着他並不知曉的事情,也不再多問,隨着蔡洪福一道離開。
受了一肚子氣的華生獨自駕車並沒有回警局,而是準備向私家別苑駛去,車速很快,一來怕人跟蹤,二來他也是急於要把事情向總統閣下彙報。
大約經過一個小時的跋涉,他將車很低調的停在了小樹林裡,走到離小樹林不遠的私人別苑,別苑外表看似平平無奇,與其他的別苑並沒有太多的顯眼之處,甚至從滿牆的爬山虎來看得出已經是有些年頭。
推開虛掩的花紋的柵欄鐵門,華生連門鈴都沒按就徑直走到大屋的門前,試圖拉開,拉了幾下,發現紋絲不動,他纔不得不叩了幾下門。
好半天沒人應,華生以爲屋裡沒人的時候,門開了,一個身形魁梧的壯漢戴着墨鏡,穿着淺灰色羊毛西裝站在華生的面前,面無表情的問道: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我是華生,我要見總統。華生連眼皮也沒擡自報家門,似乎與壯漢之間身高上的巨大的落差並沒有讓他有任何的不安,他好歹也有一米八五,但他目測面前壯漢最少也得有近二米的身高。
壯漢說了一句等一下,轉身便往房間裡走去,華生在沒得到允許前,也不敢隨便進入大宅,只好在門前百無聊賴的等侯着。
沒多一會兒,壯漢就回來了,對華生道:總統讓你進去。
華生道了聲謝,大步流星的走進了房間,總統的房間在別苑的二樓,華生來過多次,所以並不是陌生,沿着樓梯上了二樓,順着鋪着腥紅地毯的過道一直走到中間的位置,有一間敞開門的房間。
別苑裡的溫度處於常溫狀態,比起外面颳着有些刺骨的冷風的天氣要溫和的多,總統穿着帶着花紋的睡袍,身旁坐着同樣的睡袍的一位頭髮溼漉漉的美女,不用說,剛纔兩人又是春風虛度幾時。
房間裡的旖旎讓本有要事的華生也不禁老臉一紅,低下頭輕聲咳了一聲,總統密歇爾孰視無睹的任由着金髮美女坐在他的大腿上。
事情都辦好了?密歇爾倦意濃濃的打着呵欠,像是不久前的操勞過度留下的後遺症,無精打采的問道。
華生站在房間的面前,滿眼皆春讓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猶豫不決的正考慮要不要進門,聽密歇爾相詢,搖頭道:真的很抱歉,我們辦砸了?
什麼?辦砸了?密歇爾聲音提高了八度,像是很吃驚的樣子,連同坐在他大腿上的美女也被他嚇了一跳,擔心的看了他一眼。
華生也被他這一聲嚇得心驚肉跳,在密歇爾的手底下工作多年,對他的脾氣真是太熟悉不過,看上去很好說話的密歇爾,要是真的惹怒了他,後果不堪設想。
萬一那天在護城河,讓人發現了一具屍體,很有可能就會是他,疑慮重重的他不由得後脊背陣陣的發涼,後背冒出汗來。
密歇爾及時斂去怒容,輕浮的拍了一下腿上坐着的金髮美女渾圓緊緻的翹臀,不耐煩的催促着她離開,金髮美女也不敢再作耽擱離開臥室。
臥室裡有辦公桌,是密歇爾平時辦公,休息兩用的地方,他從座椅上站起來,身體保持的不錯,並沒有發福的跡象,對臥室門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華生道:你老實的把事情前前後後的跟我說清楚……
華生也不敢怠慢,把副總統閣下競選的前前後後,事無鉅細的說了一遍,總統抽着茄臉色愈發的難看,大有山雨欲來之勢。
你再說一遍?密歇爾似乎從睡夢中醒來,臉漲得通紅,酒糟鼻更是很是刺眼,惡狠狠地盯着華生,說:周詳了完美的計劃,竟然失敗了,你們是怎麼搞的?
密歇爾的暴怒讓華生一時真是不知所措,期期艾艾的說了半天,也沒能說清楚前因後果,這樣一來更讓密歇爾暴怒不已。
按捺不住的怒吼道:華生,你這頭蠢豬,怎麼會把事情搞到如此不能挽回的地步?
華生很委屈,他也只是一個執行者而已,說不好聽的也只是一枚棋子,沒想到氣極敗壞的密歇爾把事情失敗的錯不問緣由一古腦的傾倒在他的腦上,這讓他很受委屈,但又無可奈何。
衝着默不作聲的華生髮泄一通無名業火的密歇爾,呼吸急促的喘着粗氣,惡狠狠地看了看他,追責道:你倒是告訴我,到底是爲什麼?
華生無比艱難的擡起了頭,舉目茫然的搖頭道:總統閣下,我不知道……
什麼?!密歇爾只覺得怒火中燒,不由分說的就給了華生一個耳光,怒道:什麼叫我不知道,難道,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把所有的錯誤都湮滅了嗎?
捱了一記耳光的華生只覺得頰間有火辣辣的疼,連揉也沒敢揉,解釋道:總統閣下,我只是一個執行者,對於事件事情,我並不是知曉。
一席話讓怒氣衝衝的密歇爾不由得一愣,出神的望着華生,呆了一呆,好半晌才揮了揮無力的手道: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華生明白總統總算清醒過來,明白責任並不在他的身上,可是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總統的信任,以後要想再見總統閣下已經很是困難,索性把話一次說清楚,免得以後密歇爾追究起來,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臨走出門的他,又轉過頭來,認真的說道:總統閣下,有件事情我不得不說。
正沉思的密歇爾一開始並沒有聽到他的話,直到華生把話重複了一遍之後,他才擡起頭問道:什麼事情?
如果不副總統不阻撓的話,我想林天根本就不逃不掉,結果,由於他的橫加阻撓纔會使得我的行動失敗。華生爲他的失敗在找藉口,他是讓密歇爾明白,非他辦事不力。
威爾遜?!密歇爾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華生見他的怒氣並未消褪,知道多說無益,還是先走爲妙,密歇爾這會兒也沒有任何的心意,獨自的思考了片刻之後,抓起臥室裡的電話撥了一串號碼。
你好,總統閣下,能接到你的電話,我深感榮幸……
密歇爾沒心情去將電話那頭沒完沒了的熏天的馬屁聽完,出言打斷道:夠了,聽我說。
總統閣下,似乎心情不太好,難道是被早上發生的事情所困擾?對方非但沒有感到意外,讓密歇爾吃驚的是這傢伙竟然是早已經是全部的知曉。
對方的淡定讓密歇爾有種被愚弄的錯覺,惡狠狠地的警告道:柯志宗,我勸你不要耍花樣,告訴我,你到底想搞什麼鬼?
面對惱羞成怒的密歇爾,柯志宗非但沒有任何的慌亂,相反,更多的是淡定,一種讓人匪夷所思的淡定,他的淡定也讓密歇爾難免產生懷疑,這老傢伙心裡揣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密歇爾試圖讓他的怒氣平息下來,深吸一口氣道: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的事情很簡單,就是支持你連任勝利,還有的就是將中醫徹底從美國的土地上趕出去。柯志宗毫不客氣的向密歇爾交了實底道。
密歇爾對他的陳詞濫調無動於衷的冷哼一聲,說: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我只想知道,你該如何做,如果,你再這次跟我說話,我不是一個很有耐性的人。
柯志宗也不傻,聽得出密歇爾話語中隱含的怒氣,再這樣一味的裝逼下去,密歇爾肯定不會那般的與他善罷甘休,他也不再多說廢話,說:我很抱歉,在任何時候,我總覺得總統閣下的智慧是無與倫比的,這一點兒毋庸置疑的,我也只想把事情做得更加的圓滿一點兒,讓你不要操心。
一頂高帽子戴在頭上,密歇爾的臉色稍稍好了一些,但他好歹也沒糊塗到對於這樣的無用的讚揚讓大腦放棄動轉,說:那你告訴我,接下來,你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