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和唐雅合力將狼人抓捕,帶回臨時基地,經過一陣調養,司馬曉等龍怒隊員身上的傷大多的恢復了差不多,雖說動作沒有以前那麼矯健,但自由活動都沒有太多的問題,更重要的是,休息一段時間以後,他們身上的傷就能好的差不多。
龍怒,它不僅是精英的象徵,更重要的是,是一種精神,一種永不言敗的精神,這也是他們前仆後繼,換了幾茬人之後,龍怒的精神始終不敗的原因。
有了這樣的精神,即便以後龍君不在了,龍怒依舊屹立不倒,星火相傳。
“我們會將狼人帶回龍怒本部進行研究,回頭得到報告,我讓唐雅聯繫你。”司馬曉與林天依依不捨做着告別,緊握着他的粗糙的大手始終不願放開。
林天無意又立一個大功,而讓司馬曉感動的是,他依然雲淡的風輕的模樣,沒有半點兒想邀功請賞的想法。
這讓司馬曉認識到林天是一個可以依賴的朋友,也願意與他私下裡多做着交流。
林天微笑着與他相握,卻不說話,兩人之間大有惺惺相惜,相見恨晚之感。
任務完成,由司馬曉領隊的龍怒,着急着回去覆命,而唐雅也不好再跟着林天,隨着他一起返回燕京,而林天專家組也差不多將疫病控制,那些傷重的村民,只要交給當地的醫生就可以照顧,用不了幾日就可以痊癒。
林天與龍怒告別後,回到了塔幹村的醫療小組的臨時救助站,一方面,組織着衛生防疫的掃尾工作,另一方面,也在收拾行囊準備回燕京的事情。
三天以後,終於到了專家組回去的日子。
附近七裡八鄉的村民敲鑼打鼓的給他們送別,那些得到及時救治的村民,以剛馬老爹爲首,激動的痛哭流涕依依不捨的不讓林天等人離開。
場面溫馨感人,煽情卻不做作。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村民再三不捨,專家組再有多少的惆悵也終要分別,在部隊的護送下,林天一行人坐上來接他們的別克商務車,慢慢的向烏魯木齊進發。
車隊的大約走了三天,纔到烏魯木齊。
新疆的道路實在難行,這讓車隊耽誤了行程,在行程中林天透車窗看着外面美麗卻貧瘠的大地的感慨道:“我們應該爲他們做點什麼?”
嚴養賢笑而不語撫摸着下巴,袁枚在一旁的插話道:“你不是成立了林天慈善基金,蕭靈兒早讓人準備物資,往這裡輸送,另外,還會在一些曾經受過災的村莊建幾所希望小學,教育改變人生,讓那些貧窮而又質樸的村民過上幸福的日子。”
“她……”林天想到了蕭靈兒,突然有些惆悵,自言自語道:“她怎麼沒跟我說。”
嚴養賢與袁枚有默契對視一眼,露出意味深長的笑臉。
他們都是過來人,對於小男小女之間的情愫,多少也算了解一點兒。
抵達了烏魯木齊由先期從疫區回來衛生廳秘書孔昊負責接待,並一再的道歉,說藍廳長本來要來,可惜偏偏上面來了大人物,要視察塔乾的疫區情況,已經驅車前往,臨行前一進囑咐孔昊,一定要招待好林天一行人。
看着孔昊這股子熱情勁,早沒有當初見時就連說話都是拿腔拿調的官威,林天本身也不太喜歡與官員打交道,沒了藍廳長在,大家吃飯反倒是更加的自在。
吃着飯,說了話,稱兄道弟了一番,曲終人散。
在烏魯木齊休息了一晚上,專家組一行人,終於乘上了開往燕京的飛機。
“終於要回家了。”張博在飛機起飛的那一刻,振臂高呼道。
專家組裡與他年歲相同的年輕醫生們也跟着歡呼起來,機艙倒也是熱鬧不少,惹得年輕漂亮的空姐,在一旁低頭哧哧的笑。
林天安靜的坐在機艙角落的位置,透過透明的窗戶看着艙外的藍天白雲,離開了燕京快一個月了,真是有些想念。
燕京的氣候並不好,道路也很擁堵,可那裡的人,纔是林天最爲記掛的。
幾小時後,飛機降落燕京的國際機場。
當林天一行人下飛機,差點沒被現場的熱烈氣氛給嚇死,新聞記者,慕名而來的粉絲,還有衛生部的官員,黑壓壓的一羣人,聲勢很是駭人。
林天清楚的記得專家組離開的時候匆匆忙忙,直接從軍用通道就進入了機場。悄無聲息,幾乎沒有什麼人知道。而回來的時候,卻要通過機場貴賓通道走出來,和守候在外面的觀衆和媒體見面,有如此大的聲勢,不得不感嘆,人怕出名,豬怕壯。
現在,想低調都難。
曹冰手捧一束鮮花領着一班人,向林天一行人送花。
林天接過鮮花微笑着,示意道:“謝謝。”
曹冰熱情的將他緊緊的摟在懷裡,用力拍了拍林天道:“兄弟,你這一次可算露大臉了。”
林天嘿嘿一笑,他與曹冰自然是老相識,彼此稱兄道弟的日子並不算晚,而這一次,曹冰如此熱情的擁抱,還真讓林天有些吃不消。
再者,唐秋鴻代表衛生部早與林天確定過回來的日期,飛機一到機場,自然引得衆人的圍觀。
兩個大男人在機場緊緊相擁,也幸虧沒有啥毒舌的娛記,借題發揮,寫兩男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重慶森林在機場的真實版之類,憑空杜撰男男之間的愛戀的故事。
“你不會緊張吧?這一次,除了衛生廳的官員以外,機場裡涌來了要見你不少熱心民衆都屬於自發行爲,他們都想瞧瞧在一個在疫區憑着一已之力將疫情解決的如同孤膽奇俠式的人俠,到底是什麼模樣。”曹冰小聲在林天耳朵邊說道。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快速的往前面的人潮方向移動。
“用不着這麼誇張吧?”林天嘴角抽搐道。
他倒是全權授權舒捷來報道關於新疆疫情的事情,可也沒她讓如此大篇幅寫有關他的事情,憑空的擡高他,林天真怕別人會有意見。
不過,看嚴養賢等人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林天估計這事兒說不定他們參與在裡面。
“上面的意思是,如果有必要的話,你回答一下媒體的問題。不用太多,選擇幾個重點的回答一下就行了。”曹冰低聲說道。
林天知道他們是想通過自己的口來打消這些媒體的好奇,如果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語,這些敏銳的記者肯定會覺得事有蹊蹺。疫情與狼人有關的部分,還屬於華夏國的軍事機密,暫時還不便透露。
而自己先前與舒捷關於獨家報道的口頭約定,到了燕京也自動解除,畢竟,舒捷從他那裡已經得到了太多的有價值的新聞,也該讓別人分一杯羹了。
“明白。”林天說道。
雖說是有心理準備,但一行人剛剛走出機場出口通道,還是被眼前的龐大陣勢給驚倒了。